他用脚碾碎树尖一片枯叶。
男人轻轻叹息。
他看见自己躺在一朵巨大的莲花里,一个左ุ瞳青色右瞳橘色的女人坐在他旁้边,叶焉在他身后说:“你在去往上界的船上。”
陆南风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千城台的夜色。
海水突然静静地上涌,变成一座桥的形状,连接着岸边与纸船,却依然是液体的形态。抽烟的女人把烟头扔掉,第一个走了上去。一步接着一步,走进莲花,走到เ了船中。她朝着他们说话:“过来吧。”
而在莲花的中央,停着一艘雪白的纸船。一个驼背的戴着斗笠的老人站在船上,他拿一支老旧的竹篙,像在风中ณ站了千年万年。
脚步声从船坞的黑暗里传来,那是寂静的鼓点。一个少年从黑暗里一点点显现出来。漆黑如墨的头,黑得纯粹,仿佛能吞噬掉一切。他站在叶焉和女人面前,轻轻点了下头示意。
有着青色瞳孔的女人伸了个懒腰。她看看表,然后对着黑暗里的人说:“还有两个人吧?可是只剩下五分钟了。叶焉。”
“你在两年之内会死在群马县的,被人乱刀砍死。”陆南风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头被光头按着,但是脚却还可以动,在那一秒他突然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灵魂,他抬起脚来一脚踹在光头的两腿根部。
“你会死的。”陆南风摇摇头。
男人们踢着陆南风的屁股,按下他的头,半拖半拽地把他拉到酒吧的后巷。他的手蹭到了水泥地面,剐伤一片,这就是热血和猖狂的代价。少年从来不是疯狂的借口,可是为ฦ什么那么多人为少年歌功颂德,他们赞扬少年的美好、少年的勇敢、少年的热烈,却从来不告诉陆南风,少年有什么เ代价。
没有路人敢多管闲事。
沿路是一字排开的商铺和小酒馆,时而出现拉面档,陆南风打开钱包数了数,踌躇了一下后拐进了一家酒吧。
“因为你的特殊,”少年的眼睛静静的,“你具有成为仙人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