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不是那种斤斤ภ计较的人,他不会说什么的,妈也说了,他占的份额大,也是把这些算在里面了的,弟媳可比你聪明多了,她眼光看得很远,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呢。”杨忠武道。
“是啊,他们这几个月挣的钱,比我在部队的一年津贴还多好几倍呢。话说回来,这也得看什么情况,今年农民分到户了,也算是解放了,有了更多的时间,不然就是想做也没时间,队上也不允许。现在买东西不用票了,你看现在买什么东西都直接用钱,以前用这票那票的,好麻烦的,而且每个地方แ的票不一样,县城的票拿到省城就不顶用了,用钱多好,到哪都一样。”杨忠文说。“还有就是今年钱也比去年宽裕ษ些了,虽说不多,但添点小东西,给孩子大人买一身衣服鞋袜这样的小钱也都拿得出来,加上忠武他们眼光好,式样比供销社里多,价格也能承受,当然生意好了,他们要是一直做下去,咱们一年也能分不少钱呢。”
杨兵指着一个穿喇叭裤的年轻人说:“小勇,你看,那ว个是喇叭裤ไ吧,裤腿那么大,再长点都可以扫地了,你说会不会是二叔他们卖的。”
杨玉去年曾和母亲来过一次城里,今年和去年相比,环境没有多大变化,但街上的行人和去年有些不一样了,去年满街除了灰蓝二色,行人的衣着就没有什么เ改变了。今年不一样了,在灰蓝绿的主色调中有一丝亮色,年轻的女孩子有的围上鲜ຒ艳的纱巾,引领潮流的年轻人个别的已经穿上了喇叭裤,还有的带上的哈蟆镜,有些年轻的女性穿着列宁装,腰身修饰得很好,走在街上还颇有回头率,头型也不光是麻花辫,童花头之类的,个别ี爱漂亮的烫成了卷,应该刚ธ开始流行吧,杨玉想,再过一两ä年,烫卷的应该就很风靡了。
于是杨玉说:“舅舅,你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干什么呢,烦不烦嘛,把我们都转晕了。”其实人家另外三兄弟都专心写字,才没看见呢。
地里的活计做得差不多了,舅舅周启明也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家里的话都是外婆在做,修修补补的话也几天就做完了,以前是想在家休息玩耍几天,可真正闲下来又坐不住了。农民地里一个也就忙两ä个农忙,收了种了以后就没什么活了,要不然再过几年怎么เ会有那么多农民工出去打工ื,再过十几年,农村上家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剩下老人和孩子,也出现了一新名词,诸如农民工,打工者,留守儿童,春运等等,几乎都和农村剩余劳动力有关。
“看来你是劳碌命,玩还不会吗,地里不忙你把家里收拾好就行了,以后有时间了,给两ä上孩子弄点好吃的,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时间打理了,菜地里也多种一些菜,鸡啊猪啊的尽可能多养一点,年底也好多卖点钱,家里有粮,手中有钱,心中ณ才不慌嘛。”杨忠武说。
“两年可能都吃不完呢。”
“木料谁家做就用谁家的,大家都有,树长在那里,虽说很多也不能浪费,以后用木头的地方多了,盖房子,孩子大了打家具都要用,省点好。”爷爷说“过几天地里的东西都收完以后我就开始做。到时忠武和我一起上山砍木头,三家人的柜子一起做节省木料些,如果忠武不忙就给我打下手也能做得快点。“
“怎么เ会不愿意呢,请外人打还花钱呢,爸爸打粮柜就不用付钱了吧。“杨忠武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