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无奈,抱着冯硕先上旅游大巴。
我说,“没事,我照顾他。”
“旁边新开两家网吧,经常有学生来这边叫外卖,正好多做几单生意。”
我们进店,老板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便笑脸相迎,“老样子,要战斗排是不是?”
我无奈,只好撒谎骗他,“这条裤子虽然丑,可它大有来头。”
我低头一看,见地板上一滩水渍,抱着赵晋到เ储物室换一条干爽的秋裤。
容铮习惯性地将双手扣在膝盖上,点了点头,“我等你。”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心里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窝囊,明明只想和程述在一起,却不敢公开说出口。
我看着她的脸,发现她鬓边已出现丝丝缕缕的白发,不禁悲从中ณ来,潸然泪下,“妈,我一定会做好……”
我穿着一身白纱,而满身阳光的程述在花廊尽头等我。
容铮继续问:“累不?”
我摇头:“不。”
容铮又问:“口渴吧?”
我摇头:“不。”
……
车停在公寓大门,我解开安全带,下车和容铮道谢。
容铮降下车窗,故作轻松地冲我笑道:“有事没事记得打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随后便看着容铮的车驶出小巷,汇入滚滚车流中。
经过安保室时,小伙子叫住我,说有我的快件,我签收以后看到程述的名字,一时之间心情飞落
到谷底,只觉得整颗心分外沉重,腿像是灌满了铅,抬不动脚。
以前程述每次回国都会捎带着给我寄礼物,不用操控便能ม直立行走的木偶,一拍手便能唱歌的电子狗,遥控的木质飞机……全是国内鲜少能找到的玩具,这次是埃及树皮画……我特恨程述,已经结婚了怎么能依旧对我温柔?
他是不知道我对他有情?还是故意嘲笑我自作多情?
我必须让他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回家我拨了顺丰热线,叫来快递小哥,把树皮画寄回去,收件人写郑彤彤名字。
做完这一切心底隐隐涌现出类似于恩将仇报的做恶人快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心理,以前的自己้很傻,傻傻的倾慕于一个人,谈恋爱谈得像仙子似的不食人间烟火,任何事都不计较,任何涉及金钱利益的事都不屑为之。
小杂毛饿了整整一天,看到我端着食盒出现在阳台便吠个不停。
我把犬粮倒在食盒里,小杂毛立刻扑上去啃。
我边摸它狗头边语重心长道,“从今天起,亲妈决定变身后妈,你同意否?”
小杂毛亲昵地用脑袋摩挲着我手背,嗷嗷ç叫两声表示同意。
上班又恢复单调重复的两点一线生活,家、幼儿园,幼儿园和家,来来回回跑。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更调皮了,尤其是冯硕,已经午休时间了还趴在床上吹气球,把那些气球挂床上自以为很美,我抓他个现形,问他,“气球哪来的?”
“小楼后面废墟捡到,不给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生怕我去抢。
我说,“捡来的气球多脏ู,上面都是细菌,赶紧扔了。”说完我仔细看气球,不对啊,哪有气球是长方形的,表层还带着一层层突出颗粒,活像□□……我后知后觉,这死小孩到เ垃圾箱捡人家用过的避孕套当气球吹。我汗。
不过我没资格批评,我也干过这事,把我爸床头柜的避孕套偷出去送给程述,让他吹给我玩,我还说这些“气球”特高级,如数家珍和程述得瑟:“哎呀,这个是香蕉味,这个是苹果味嘛ใ,哈哈,菠萝味的也有,我好棒。”
丢死个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打卡,我坐公交车回家,才到公寓门口便听到何砚远远的大喊,“闺女!”
门口乘๖凉的大爷大妈全听到เ了,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我们一边难以置信道,“这年头的年轻真早ຉ熟,未成年就生娃。”
我见何砚名牌加身,装ณ扮时尚,眼睛上卡着副墨镜,像个小明星。我走过去扯住他,压低声讲,“和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喊我闺女!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何砚退让道,“好吧,干女儿。”哎,难道他不知道这三个ฐ字是动词且放荡不堪。
“找我什么事?”
“刚下飞机,来你这儿蹭饭。”
“真苦逼。”嘴上这么刻๑薄,心里却暗自决定给他加餐。
我带何砚去菜市场,先买半只卤鸭,路过肉铺,我指着翅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斤?”
“十四块。”
我好长时间没买过翅了,不知道市场价,讨价还价道,“能不能便宜点?”
“价格已经很低了,姑娘。”
我担心被宰,故意干咳一声,故作声势,大声道,“哎呀,人家那边肉店卖十二块一斤,你卖十四一斤,你不厚道啊老板。”
老板边搓手边冲我笑,“十二块一斤进都进不来,你有多少全部卖给我。”
我坚持杀价,“好嘛ใ,好嘛ใ,老板,你又不是不做回头生意,价格大差不差ๆ就成了。”
“真不行,这价在这边菜场已经是最低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