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心中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又都没有说出来。
以萧寒的实力考研甚至考托福都是不成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刘勇,他没有丝毫能力继续上进,只有拿一张毕业证打道回府了。
由于养成的沉默寡言的性格,萧寒不懂ฦ得怎么เ样和同学沟通,所以和刘勇也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虽然他心里渴望和刘勇能有更好的交往,但是他不知道怎么交际。只是在感受到เ对方眼里的友善的时候回以淡淡的一笑。
如果不是考上同一所大学,即使是在同一个城市,萧寒永远都不会和刘勇认识。但是,命运偏偏作了这样的安排。后来萧寒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这是命运的安排。
“还骚得象条狗。”我一把将叶紫按在床上:“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想老公了?我们都36个ฐ小时零8分没了。再不用用枪该生锈了。”
“我都老了,连你也应付不过来了,还有那骚劲?”
萧寒已经不小了,刘勇更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从各方面来论,他们都是女孩子心仪的对象,而且,每次回家,刘勇都要忍受母亲的催促和数落,家里也经常会有年轻女孩子似乎是不经意的请访问。
也有让刘勇心动的,但是想到萧寒,想到俩人这种关系,刘勇压下了那颗稍稍驿动的心。
相比之下,萧寒的情况就要好得多,因为他尚不算大,父母也比较开明。
一天,——俩人缠绵后,刘ถ勇轻轻地搂着萧寒,温不经心地说:“今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
“漂亮吗?”萧寒问。
“很漂亮。”
“你对她有意思吗?”
“有一点。”刘勇老实地说。
萧寒不吱声,突然一把把他推开:“那你去找她好了,去呀!”
“你发神经呀,小寒。”
“我就是发神经,你不要理我。”
“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人家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子吗,我又没答应和她相处。”
“你不是动心了吗?我看你就是想和她好。”
“不会的,有你我不要别人了。”
“别假腥腥的了,谁知你心里怎么想?”
“我没怎么想。”
好半晌,刘勇没有说话,萧寒推了推他:“又在想什么呢?真的在想她吗?”
“我在想,人总是要结婚的。”刘勇楞楞地说。
“那ว么,你也要结婚的了??”
“也许吧。”
“刘勇,你不是说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让我受伤害了吗?”
刘勇没有说话。
“你骗我?!”
“我喜欢你,我愿意这样和你在一起,永远,但是,我觉得好累。萧寒,真的,有时我觉得好累。”
萧寒也没有说话,半晌,刘勇看到萧寒的脸上有两ä行泪无声地在蠕动。
“既ຂ然你觉得累,我们分手吧。”萧寒说,他的眼神空洞茫然。
“别傻了,这怎么เ可能?我只是觉得有一种压力,这压力并不是来自我们本身。”
其实萧寒也知道,这种感受他也经常有,所以他借机痛哭了一场,弄得刘勇急忙手忙脚๐乱地哄他。
九十年代初期,南昌还只是一个待遇字闰中ณ的处女,等待着有识之士来开发。
这一年,席地而起的南下风潮煽动着每一颗不安份的心。
极度缠绵之后,疲惫平淡和无聊同时侵袭着他们。刘勇燃起了一支烟,夜色中那红色的亮点闪闪烁烁。
“小寒。我还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和他的表情,但是萧寒的心无由地悸动了一下。
今夜有些异常,先是刘勇象是不经意地谈到女孩子,现在又象是漫不经心地说起另一件事,但是萧寒知道,这于他来说绝对不会好消เ息。
同志间的情感有时象走钢丝,其实在相处的时候萧寒总是悬着一颗心,他以为自己้一直做得很好,但是就算做得再好又怎么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做得好又有什么用?真的会有结果吗?会有永远?永远是一个ฐ飘渺的词汇,是一个ฐ可遇而不可求的承诺。所以,他总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ฐ清晨和黄昏,他看不到未来,他也不愿看到未来。
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
“说吧,我听着哩。”萧寒心里很放松的样子。
“我们单位有一个ฐ外派的指标。时间是一年,老板有给我的意图。”
“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很想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你觉得于你自己有更好的发展,我不会阻止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况只是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对不对?”
“小寒,你真的舍得让我走?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心里不舍得,但我不想束缚你。”萧寒忧忧地说。
“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就如你说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你等着我好吗?”
“当然,我会等着你,其实我一直想说,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接受任何人了,你是上苍派给我唯一的天使,勇哥。”
“小寒……”刘勇不再说什么。他轻轻地捧起萧寒的脸,久久地凝视着,然后深深地吻下去。萧寒尽情地接受着,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在他两ä腿间:“你看它又硬了……”
萧寒望着他痴痴地说,无限怜爱地抚摸着它,一遍又一遍。
刘ถ勇翻身压在他身上。“小寒,我好想要你一次,你给我好吗?”
刘勇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却分明感到了他身体的轻颤。
“你如果要,我就给你,我们之ใ间应该是公平的,按说我早ຉ说该给你了。”
萧寒说着展开了身体,刘勇抱着他轻柔地转过身,萧寒感到一具热实的胴体紧密地贴着他的后背。然后感觉到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进入的时候刘ถ勇没有说话,萧寒也没有喊疼,那ว种熟悉的疼痛突然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厌恶,他急忙阻止这种感觉,他想自己是爱他的,他早就在心里渴望能ม够这样给他快乐,他听到刘勇已经开始快乐地呻吟,他的眼泪悄悄地流下来,手却更加拥紧了刘ถ勇,同时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进入自己้的灵魂。
如果可以以一个ฐ女孩的姿态接受他,也许可以俩人之间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吧?萧寒心情复杂而又天真的想,——这一夜,俩人的激情燃了又息,息了又燃。
是不是天一亮,恋人就要离开,是不是冬天将至,情感也要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