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绿珠垂下头,情不自禁的绞着手里的丝帕,半天才幽幽的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常常想起他,会觉得很幸福,很甜蜜,有时候却也会很苦涩很心痛。想要天天看到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可就算人在身旁,却也依然会觉着想他。想为他做尽一切他需要的事,就算是为他而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偶像算不算呢?她从前就只喜欢过金贤重,会到เ韩国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为ฦ了能看到เ他,可是现在却……
“八弟,你无须如此。”胤禛不待他把话说完,已伸手将他托住:“咱们大家都是亲兄弟,八弟如此倒显得生分了。我这个做四哥的原也没什么,只求着众位兄弟看皇阿玛的面子,把事儿都给做体面了。”
只见一袭雪白缎衣的他,拥一身阳光而来,像个带了光圈奠使,温润儒雅,惊才绝艳,在他那ว些狼狈不堪的兄弟衬托下,越发显得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看来这小子,又想缠着我讲故事了。夏骆凡一边嘀咕,一边把特别备好的点心及一些要带的东西都拿好,留了静香值勤,自己则ท带着碧染出门。
迷迷糊糊中,听到康熙扬声。就见那些刚ธ刚还你一言我一语的人,突然就纷纷起身下跪磕头,正忙着走神儿的夏骆凡这才意识到,原来问政已毕,如今开始清场。
是我眼花了吗?胤禟忍不住惊诧,为什么自己้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卑微跟祈求,反而看到了一种梦一般的微笑?
死亡的阴影在四周笼罩,夏骆凡再一次深切的感到เ了死神的将临。她逃不掉,躲不开,就连挣扎都变得那么เ苍白无力。
唉。夏骆凡忍不住暗暗叹气,这些个古人啊,还真可怜,不仅没见过什么世面,笑点都还这么低,连堂堂的皇家阿哥都这么不禁逗。
夏骆凡重新又坐回车里,却见胤禩盯着她一直都乐不可支,不由的纳闷儿:“有这么好笑吗?我就出门忘了带钱,就这么好笑?”
夏骆凡百无聊赖,就自作主张,跑去饽饽房,打着乾清宫的名号,干起了老本行。
拜别ี了德妃,夏骆凡就在小十八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跟着太监小吉子,来到了自己的新า窝。换过衣裳,又简单拾缀了一下,就直奔乾清宫。
她话未说完,已๐被胤禩笑着扶起:“我本是来看十八弟的,可巧ู儿,德妃娘娘,密嫔娘娘、谨嫔娘娘都在,也不方便过去打扰,就先过来看看你的点心好了没,想讨一块儿来尝尝。”
“八爷?”身后的应答声,让夏骆凡吃惊,她忍不住回身行礼:“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
爽朗的笑声里,是说不尽的威แ严,压迫。唬得一屋子人,心惊肉跳,齐刷刷็跪倒在地,口里高呼:“参见皇阿玛皇上,皇阿玛皇上吉祥。”
“十四爷,您是不知道啊。”夏骆凡叹息着靠向床头:“其实奴婢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然后就平平安安,一飞冲天。奈何,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奴婢这身子它就不听话不服管。总是要擅做主张,自行叛乱,奴婢自己้也是拿它没辙。”
“你个贱婢,好大的胆,敢咬我九哥?”胤誐话到手到เ,一个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就打在了夏骆凡的脸上。她一个趔趄,半天才站稳脚跟,一股子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立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哈哈,好利的一张嘴,硬是把爷的兴致全勾起来了。”胤禟大笑着已๐凑过头紧紧地就贴上了她的唇。
“天!”夏骆凡哀叹:“你还真是纠缠不清,我算是被你给打败了。”
“不是吧?忙了老半天,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夏骆凡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你一个堂堂阿哥爷,就为了个小宫女的一句话,就跑去学劈柴、烧水?你这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吧?”
“可不是嘛ใ。”趁他愣神儿的功夫,夏骆凡立刻先解放了自己的下巴,又一边去扯他的手一边道:“你看看你,长这么大,火不会生,材不会劈,水不会烧,饭也不会做吧?你自己说,你要不是投胎技术好,饿死的份儿都有,还敢指望有那ว个女人肯来攀附呀?”
遇到王子病这么严å重的水仙花,自恋狂,夏骆凡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只好强忍着气,道:“是,奴婢是贪慕虚荣,喜欢攀龙附凤。可是十四爷你,奴婢我是从上看到เ下,又从左看到右,也只觉着你除了投胎技术比奴婢好点之ใ外,其他就真没什么可攀可附的。所以还是请十四爷您高抬贵手放了奴婢吧,奴婢会感恩戴德谢您一辈子的。”
夏骆凡恭恭敬敬的冲她一屈膝,就从荷包里取出一包骨粉,拿了支毛笔将粉末细细的涂在那只鸟的羽毛上,然后将它关进笼子,用罩子套好,才对着贝姑道:“贝姑姑,这只鸟听您的话,这事儿就您亲自去办吧。您把它放到陈贵人的院子里,等万岁爷出来看了,您就吹哨子叫它回来,这事儿就算成了。”
“噢?”谨嫔忍不住双眉一挑:“那好,本宫就拭目以待。”
她咬咬牙,艰难地问:“现在什么朝代,什么年份?”
“唉,兰暄丫头,我是那苏嬷嬷呀,难道你真被打傻啦?”苍老干涩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三天前,你走路不小心撞翻了十阿哥的砚台,被杖责了三十,你都忘了吗?”
“那你还说他们是切磋武功,排演节目?”康熙‘腾’地一拍桌子,冷冷的道:“看来真是朕太宠你,宠的你都敢欺君了。”
“万岁爷。”夏骆凡立刻๑下跪:“奴婢绝不敢欺君,而是认为,一件事不管起头是怎样,都重要不过结果。人说,知错能ม改善莫大焉。不错,两ä位阿哥或许一开始是因为意气动了手脚,可最终还是明白过来,他们闹腾会伤了万岁爷的心,所以才会顺了奴婢的话,不然依着两位阿哥的脾气,还会理会奴婢一个小小的丫ฑ头?”
“你倒是会替他们分辨。”康熙一扭头:“起来吧。”
“谢万岁爷。”夏骆凡起了身,依旧ງ走回他身后,一边继续替他按摩,一边又道:“其实万岁爷您不知道,像这种兄弟动手,靠打架来增进了解,增进感情的事儿,在民间是很正常的。”
“什么?”康熙ກ一愣:“这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