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黄是它的小名学名是中华家园犬。每次叫它它就一阵风似地冲到我家翘起它那黑黑的蒜鼻头到处嗅嗅很快就定准了妹妹那堆热气腾腾的大便方位坐标伸出它那条粉红的舌头三下五除二将地面舔得干干净净。我随即将妹妹的小屁股递给黄黄它先是看了看可能是嫌屁股眼里的大便太少不值得。
平日里妹妹一大便我只需站在门口大声呼叫一阵"喔。。。。。。黄黄喔。。。。。。。"
"怎么说生就要生了?"
奶奶立忙搬来一个大木盆将一个边沿像是被猪啃过了的粗瓷小碗敲破放在木盆旁้。
晚上月亮公公悄悄地躲进了云层留下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
我们全家围坐在饭厅的那张八仙桌上享受着枣子的盛餐。
"那棵枣树还是我们小时候与丑妹她爹一起过家家时从路边移栽到เ他家院子里的。你看树都长得那ว么高了怪不得我们都老了。"父亲吐出嘴里的枣核感叹道。
"阿呆刚出生那年那棵枣树上的枣子还是刚ธ刚ธ长出黄豆大的小枣粒就被人们晚上偷摘完了。"奶奶抓起一把枣子递到我的手中ณ。
"那ว年头真是苦哇"奶奶说罢叹了口气。
"妈你还记得镇上的老烟头那一家吗?"父亲吐出一颗枣核又塞进一颗枣子到เ嘴里。
"怎不记得呢?可怜哟全家人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儿子老四死了埋在地下第二天又被那老烟头从坟了挖出来给煮着全家人吃了。"
"我记得妈妈有一次偷镇上贴标语的浆糊回来给阿呆吃险些给镇长发现了。"
"那可不吓得我急忙将浆糊往棉衣袖筒里面一倒回到家里又把衣服放在水里浸一下用那洗衣的水熬树叶汤给全家人喝。"
听着奶奶与父亲的聊天我头发直立全身起着鸡皮疙瘩。
正当我们全家一边品尝着枣子一边畅谈着悲催的人生时不料镇长带了一帮人踢开了我家的那ว扇破木门冲进屋里当场没收了枣子。
就在当晚我们全家被揪到小镇的晒谷场上批斗ç了整整一夜。
罪行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出席镇里的批斗会。我们这些地主份子的后代挂着牌子跪在地上像是街上耍猴子般。
正当愤怒的群众大声批判我们的滔天罪行时丑妹却从人群中奋不顾ุ身地站出来她是那ว样的镇静看不出有丝毫恐惧感用她那瘦弱的身体护着我。
"枣子是我从地上捡来的阿呆家的枣子也是我给他们的。"丑妹大声地说到。
如果当时你在场也一定会为她那副大义แ凛然、英勇不屈的气概感动地稀里哗啦。
批斗会后我问丑妹她那股子胆量与激情从哪里来的?
她的回答真让我跌破眼镜。
(เ◎_ຕ◎;๙)
她说她在学少年英雄刘ถ胡兰。
从此我与丑妹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我们常常待在一起跳绳、踢毽子或爬树抓知鸟掏鸟蛋下河抓螃蟹摸泥鳅。
一次我们一道下河抓螃蟹时一不小心她滑向了小河的深水区。当看到เ她在水中ณ拼命地挣扎时我毫不犹豫地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死死地顶ะ到岸边。
待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小河里而是躺在我那张小木板床上。
我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丑妹发现她那ว双圆圆的美丽大眼哭得如同两个ฐ水蜜桃。
"阿呆你吓死我了"丑妹朝着我噗嗤地一笑那ว笑脸如同绽开的红牡丹美得我险些又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