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初那ว个还会半夜打电话找我哭泣的微微似乎已๐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风雪中摇摇摆摆的野菊花,而是长成了一株参天的大树,无论多大的风多大的雪,依然不能对她有丝毫的摇撼。
我听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闻婧这话也不知道是在抬高火柴呢还是在糟践微微。
别说,我妈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忘记了。我整天窝家里看碟,看那ว些让我头疼的艺术片,看从九四年开始到二oo二年的饕餮之夜,看一个ฐ又一个获奖的广告,日子过得飞一样快。我都忘记和我一起回来的6叙和火柴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北京究竟怎么生活的,是像我一样虚度光阴悠闲得快成精似的呢还是继续在开创他们的事业。至于以前的朋友,更是被置之脑后,我甚至都没想起微微和白松。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突然特别忧伤。以前我爱说自己忧愁,我觉得忧愁是种特滑稽的情绪。可是忧伤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儿沉重,我单薄的身躯扛不起。
我没有回答闻婧,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活在谁的梦里。我甚至不知道应该称自己้的生活为梦,还是梦魇。
闻婧说,我被糖衣炮弹打垮了
我爸爸满面春风地迎接我之ใ后就火买菜去了,他说一定要亲自下厨为我做点菜犒劳我。这倒真的很难得,以前我家是基本不在家开伙那种,家里想要找瓶醋出来都得找老半天。特别是我高中那ว会儿,从一个饭局奔赴另一个饭局就是我每天生活的重点。到了大学了,也不是小屁孩儿了,就没有经常跟着父母混饭吃了。所以我听到我老爸要做饭我觉得特惊奇。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天上飞机掉下来砸机场里了,这也忒震撼了点儿吧。我刚还在想那ว男的是谁,立马闻婧就告诉我这是她男朋友,武长城,我靠,这不是姚姗姗的表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