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感觉到身体的失重,鹤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来不及惊呼,闭眼睁眼的功夫,发觉自己已经坐在枝干上。
树下的少女好像还不尽兴般,很欢乐地还带上了随口胡编的音调高歌:“我要看星星呀我要看星星,我要……”
好讨厌啊……怎么又变成从前软弱的样子了……
鹤云捧起雏田快要埋到衣领下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日向雏田,永不放弃不是你的忍道么?有话就直说,不也是你的忍道么?”
鹤云把被子一蹬,从床上爬了起来,趴到玻璃鱼缸前看着游来游去的清子。
鹤云醒的时候发现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啊不,还有清子。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ฦ木叶村第一萌软妹——日向雏田几乎对她百依百顺的关系。
所以,非要说两ä个人感情变好了吧,倒不如说是鹤云这边单方面打心底里开始接纳了雏田。
多么不自量力。
这两个家族原本都是木叶的中坚力量之一,可宇智波一族走向了灭亡,鞍马一族也因为领导人的好高骛远而逐渐在衰退。
不知道鹤云若是知道了卡卡西的感受会作何表情。
鹤云却没有听进卡卡西说的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扣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炙热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过来,她悄悄把自己้的手滑到银发男人的手掌里轻轻地握住。
鸣人看了看一旁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的众人,又看看小樱,好半天才恢复语言能ม力,万分郑重地说:“鹤云桑,我,我们大家都把佐助当做重要同伴,不管怎样我都要把佐助带回来。你……
鸣人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至最大,接着骤然缩小,倒抽一口冷气:“亲亲亲亲一下?你不是认真的吧?”
还记得那天父亲就是在这里把忍具包交给她的。
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回家。
“佐助呢。”
“这三年都在哪儿。”
万一被发现了……
神啊……
光是想象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好!
少女羞愤地握紧了拳头——绝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时间紧ู迫,鹤云胡乱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打理干净才是。
卡卡西半倚在床头,手捧着《亲热天堂》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到เ精彩之处,总觉得有一道如狼似虎的视线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书,卡卡西抬眼去寻找目光来源。
头转向门口的时候,顿时愣了愣。
鹤云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门边,两眼炯炯有神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卡卡西一阵毛骨悚然,讶异地问:“你……有事?”
“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有。”鹤云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卡卡西,勉强换上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洗澡了吗?”
“哈?”卡卡西不明所以地搔搔脑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洗,怎么了?”
“真的!”少女的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飞快地跑到เ床边,激动得说话都哆哆嗦嗦,“太好了你还没洗!”
看到卡卡西的死鱼眼略๓带鄙夷地瞪着她时,瞬间端端正正地坐好,一本正经地说:“不,我的意思是,你也劳累一天了,出了那么多汗,不如洗个热水澡?”
“是,是,我会洗的。”卡卡西点头敷衍道,心思全挂在刚才看到的精彩情节上。
“那你现在就去洗吧!”鹤云迫不及待地抓上卡卡西马甲â的领口,顺势往下拉了点,“衣服也脏了,我替你洗洗。”
突然间贤惠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卡卡西疑心顿起,拽回了领口拒绝道:“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再洗吧。”
失、失败了?!
冷静冷静,父亲大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轻言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者。
鹤云定了定神,不死心地又伸出了魔爪,一边暗暗用力一边讨好地笑起来:“还是今天洗了吧,不然……不然黏糊糊的,穿着多难受啊。”
卡卡西再扯了回来,瞪她:“这是穿在外面的,再黏也感觉不到啊。你到เ底想干吗?”
鹤云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咬了咬下唇,心一横,索性直接扑到卡卡西身上,一手一边抓着衣服就往下扒,一边扒还一边哭喊:“我就是想洗衣服了!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就让我洗吧!”
“喂,你……”卡卡西来不及多话,赶忙死死地护住身上的衣服。
这画面,俨然像在活脱脱地上演恶霸强抢良家妇女……或者说良家妇男?
一拉一扯,一来一去,可怜的马甲终于承受不住,“刺啦”一声光荣地牺牲在两个人的手下。
前襟与后襟的接缝处可怜兮兮地只剩下一厘米不到的连接。
卡卡西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就那么一件马甲!”
鹤云目瞪口呆地愣了几秒,随后再次扑了上去,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那最后一丝牵连也扯断,在卡卡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两ä团衣服迅速跑到门口,讪讪地说:“坏、坏掉了……我去补补啊!”
说完一秒都不敢作停留,一溜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险,总算是拿过来了。”少女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把衣服丢进了水盆里,然后从屋子里翻出了针线包,看着细小的银针有点懵,“这怎么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