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万籁俱寂。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林二说,“想找个ฐ别的出口玩玩也休想。睡吧,睡吧,到时候我叫你。哈哈,我把革命的小酒喝起来。”他蹲了下来,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不时地摇头晃脑,神情美滋滋的。
“稍等,我再喝点。”林二又猛喝了几口,神情像活神仙似的。他说:“哈——,这酒是谁明的呢?要为他记上一大功!将来我死了,一定要用酒把尸体浸泡起来,要不然我少了酒也就什么เ意思都没有了!”
当林二从孙跑跑的手里接过酒和花生米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喝了几大口,那个ฐ神气活现的林二复活了。他扶了扶眼镜,说:“根据我的判断,她是不可能回家的,也不会到亲戚家,因为我们的人不停地在那儿转悠,而她有手机,通讯方แ便,随时都会知道那儿的情况,只有傻子才玩飞蛾扑火的游戏。刘二喜家也被我们查过,她肯定不会再去。目前她一定急于离开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住进旅馆,等天亮之后坐上长途汽车。”
林二不解地问:“扫把星?扫把星是什么เ?你看了一眼花衣裳就被赶出来?你老婆也太那个了吧!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敢,我那黄脸婆恐怕连一个屁也不敢放,大气不敢出!”
“领ๆ导怎么了?是不是有不顺心的事?”林二关切地问,“说来听听,也许我能ม帮你出个点子什么的。”
“叔叔!叔叔!叔——叔——”安琪异常恐惧地呼叫着。
安琪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说:“叔叔,阿姨,”她想说,你这样不注意长辈身份,乱来,阿姨绝饶不了你。可是,由于紧张,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
刘ถ二喜趁大梅忙着卖卤菜的机会溜了出去。
“噢,好的,好的。”刘二喜连忙答应着,把做好的卤菜一盆又一盆端出来,放到案板上。
“活着太难了。”安琪说,“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我,我,”安琪一边哭着一边说,“我不想活了。”
惠芹急急匆匆走了之ใ后,安大婶走到安文亮的遗像前,嘴里念念有词:“老头子,一定要保佑琪琪平安,一定要保佑琪琪平安!如果琪琪有三长两短,我到阴曹地府找你算帐!”
“妈妈,您不要着急上火,在家好好呆着,啊。”惠芹说,“我到附近的几个亲戚家去看看,如果找到了就打电å话告诉您,啊。”
“去啊!”林二说,“我在这里等你。”
“既然你说不出口,我倒有个办法。”林二说,“你去买点酒菜,我们就在这里喝起来,一边喝,一边纳凉,听你慢慢说。”
“想早点成了好事对吗?”林二两ä杯落肚,来了精神,仿佛天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说:“你和她到了什么程度了?摸过她的手吗?”
“啊——”林二一杯落肚,神气活现,感慨地说:“爽!就是爽!就像干旱的大田,裂开了口子,忽然来了一阵雨,不仅口子愈合了,庄稼也欢腾起来。”等孙跑跑为ฦ他斟了第二杯,他又端起来,一仰头,喝干了。
“第二,要搞笑,捧腹大笑。”
“第一,要简短,十数字。”
“快呀,去叫你的大哥、二哥,让他们见你爸爸最后一眼。”安大婶一边哭着,一边催促着。
“呜——老头子,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安大婶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痛哭起来。
孙跑跑淡淡一笑,说:“书生乙看见了那条狗,一拍脑门,说:‘有了!’他走到狗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非常恭敬地说:‘爸爸,您怎么来了?’那女子听到附近有人叫爸爸,转身一看,原来是书生乙在叫狗为爸爸,她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书生乙转向那ว女子,大声说:‘妈妈,您也来了!’女子一愣,随即气得七窍生烟。”
“我忘了告诉你,在那女子附近有一条狗在觅食,可能是女子家养的吧。”孙跑跑说。
“我的鲫鱼都是活水河里的,野生的。”孙语文说,“别看个ฐ儿小,鲜着呢!人工饲养的鲫鱼,虽然个ฐ儿大,但是都是用催肥饲料é养大的,口味很差劲。甚至有的家养鱼是用鸡粪、牛屎养大的,周期短,个儿大,可是,当你吃鱼的时候想到เ那是用鸡粪、牛屎养大的,你能不恶心吗?”
孙语文一本正经地说:“当你想哭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脸,你会觉得这么漂亮的脸蛋上挂泪花,就像在名胜风景区乱建筑,不仅煞了风景,而且没了效益,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