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着陆,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脱离身躯之后,刘涟的记忆逐渐消融,最终不复存在。
洞口外边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没有人敢率先动手。一来是忌惮凤凰,二来生怕自己人背后捅刀。
一只青色的蛋,静静躺在地上,蛋壳光滑通透。
觊觎他的小徒儿的人,都要死。
他的声音里灌注了精神暗示ิ,在场绝大部分人的精神均被入侵,许多人跟着一起叫嚣起来,群情激奋,恨不得立马上前把祁双分食。
白露寒目光低垂:“去玩玩……也是好的。”
这时候他就体会到特殊体质的好处了——没有什么伤是一轮双修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修两轮。
修长秀气的手,从后面摸上它的圆脑袋,并戳了戳。
“呼呼……总算走了。”它高兴地准备测算方位,返回宿主身边。虽然有些远,但精神联系不断开,它就能很快回去了。
白露寒心头一冷,瞬间疾退。
一夕随手拨了拨长发,手腕上金饰哗啦作响。他没有急着进去,因为ฦ还没打起来。等打起来了,才好趁乱把咕噜带走。
“那,你认为我比之ใ师尊当年如何?”白露寒淡淡开口。
掌门大怒,将密函撕得粉碎。白露寒脸色不变,将茶盏放回桌面:“师兄,定心。急躁无益。”
祁双撇嘴:“自然是原谅你啊……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一个ฐ师尊,难道还能看着你去死?”
白露寒竭力压抑着激动,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我只怕你离我而去……”
战,胜负难料é;走,师弟必死无疑ທ!
这种极大的压力,只有在面对师尊时他才感受得到。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不敢久留,提着笼子快步离去。
祁双大口喘着气,心脏激烈跳动,眼角沁出一丝泪水。
祁双那个小废物,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扯后腿要他分心出来照ั料?
“弟子知晓。一同拜在师尊门下,自然要互相照ั拂才是。”
“师尊不过回山晚些,你就闹脾气。好了好了,师尊给你陪个不是。日后决不晚归,早早回来陪着你,可好?”
“小傻瓜……”青凤上人忽然清清浅浅地笑了笑,宛如冰层迸裂,春水流转。他伸出手柔柔地抚摸祁双的面颊,俯下身注视着小徒弟的眼睛。
薛朔一看他平静的态度就生气,一肚子酸水在咕嘟冒泡:“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来?”
薛朔随手摘下墨镜扔到一边,双眸微抬,不满道:“你不希望我来?”
“我没事的……只是没有力气……”怀里的人轻声说。
仿佛一卷褪色古画ฑ重新设色,恢复了往日光彩。灰黑的细碎粉尘从怀中苍老的人身上脱落,还未坠地就消เ失不见。当齐睿秋的身躯排出所有杂质后,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薛朔低头亲了他一口,一本正经:“宝贝,虽然这里没有玫瑰花,但我爱你的心胜过它们千万倍。”
还没等齐睿秋开口,他不容拒绝地直接把他橫抱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薛朔眼中灼热的泪,一滴滴打在齐睿秋布满刀痕的脸上。
“不——”薛朔绝望地把他抱在怀里,只感到万箭穿心。
今日的天气很好。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你喜欢他。”系统信誓旦旦地说,“赌上我身为系统的尊严。”
系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说明它现在非常愉悦。它在刘涟大腿上躺平,豆豆眼中迸发出精光如果有的话:“嘻嘻,我知道你腿软了。”
霸道总裁煎禁小白兔,小白兔不是会无助地哭泣吗?
齐睿秋皱着眉:“唔,难道是精神病发作?”
薛朔带着一大份鸡蛋仔回来,手里还有一支大大的棉花糖。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齐睿秋情绪低落地坐在马扎上,于是就自掏腰包去买了一支小绵羊造型的棉花糖。这是最大的一只羊了,薛朔觉得它和齐睿秋很像。
幸福吗……刘涟看着薛朔挤在人群中的身影,低声说:“或许有。但,那是齐睿秋的,不是刘ถ涟的。”
刘涟把它摁进口袋:“人又不是死的,万一他和女主ว无意间见了,还一见钟情呢?”
系统从他口袋里冒出头来说:“可是,他带着主神碎片呀。”
系统慢慢从他心口脱离出来,弱弱道:“我还活着。”
这是一个很狭小的房间,摆着小床、桌子、简易衣柜,就没有什么เ空间了。家具都很旧,墙上的腻子也脱皮了,露出水泥坯。
系统严肃反驳:“不!这就是爱!”
“从遥远的金恩加格星,跨越六个ฐ星系,来到这里!于一屋子炮灰中,精确地抓住了你!”
它感动极了:“看,这就是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