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伏在桌子上休息。
桌边的电话铃响了一阵，蒋小雯看看来电显示，是自己家的号码，她知道是李国栋打来的，就没有理会。
黎美掉转了头。
蒋小雯打圆场：“没啥说的，瞎聊呗！”
“是挺好！”蒋小雯勉强地看了两ä眼。
“该死的丝巾！”蒋小雯心里诅咒着，言不由衷地应付道：“挺好挺好！”
李国栋坐下来，眼睛盯着屏幕，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他脑子乱得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僵局。
李国栋试图去扯蒋小雯脸上的枕巾，被蒋小雯坚决地推开了。他在床头坐了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到客厅去了。
刘杰的脑แ门上立刻๑浸出汗珠，手足无措地绕着黎美的病床转圈。
蒋小雯用纸巾轻轻地擦拭黎美的眼角。那里不停地逸出泪水。
试过几次，拨那个号码，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所吸引，是她的耻辱，她没有勇气面对。
她的大脑里飞地旋๙转着一件事情。像杂技团的摩托车飞人。一个密闭的圆球，纵横交错的轨道，轰地向上，轰地向下，轰地向左，轰地向右，轰轰轰轰，一刻๑不息。
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国栋所有的电话，所有的短信几乎都是同一个号码。某月的一日，某月的二日，某月的三日，某月的四日、五日、六日……，某月的最后一日。一日不隔，一日不空。同一个号码。同一个女人。某日的七点，某日的八点，某日的九点，某日的十点、十一点、十二点……，某日的二十四点。全天候的交流，全天候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