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局里像我这样的,长年在山上修炼,没有受过正规学校教育的人很多,你别以为高人就真是无所不能ม的,我们组除了老大,其他人基本都不会外语。洋鬼子那么เ多国家和语言,我听着全都差不多,如果有你加入,那ว我们以后出国交流,就不用去别ี的部ຖ门借调人员了。”
何遇耸肩:“能做的有很多,不一定个个都要冲在前线,后勤岗位也有一些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平时做报表发工资,要术法做什么?还有我们现在跟国外很多国家的相关部门也会有定期交流,你英文应该还不错吧?”
冬至抽了抽嘴角:“那ว真是太谢谢你了!”
冬至:“……你有没有乌ไ鸦嘴的技能ม?”
冬至不忍道:“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老郑,他们应该会有什么办法,谁也不希望出这种事,与你没关系,你别有压力。”
说到เ这里,她的眼眶红了:“我到现在还不敢跟我爸妈讲,也不敢让他们过来。当时……要是我们俩没落在后面,也许、也许就不会遇上那ว些事了!”
老郑撇嘴:“国仇家恨,东北人就没几个不痛恨小日本的!”
何遇哈哈一笑:“我还不知道你!先说好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得连请三顿酒!”
“我记得你们日本神官是可以结婚生孩子的,该不会巫女就要为你们的天照大神奉献一辈子吧?”
“小美女有没有男朋友啊?你们神道教不禁止巫女谈恋爱吧,日本男人全都那ว么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哥哥我啊?”
老郑皱眉道:“潜行夜叉只能在怨气妖气深重的地方แ衍生,长白山以前从没有过,它们突然冒出来,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了,照你这样说,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说不定是有人刻意将这些邪物放出来,并一路操纵它们。”
老郑摇摇头,脸色变得凝重:“这附近最近有些异常,我们本来想封山,但上面觉得情况还没有严å重到那个地步,贸然封山反而打草惊蛇,你们刚才碰见的那些黑雾叫潜行夜叉,不是鬼,而是一种噬人精魂的妖魔。”
他们很快发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他们身后的姚斌。
这些人居然能带枪上长白山?!
冬至眨眨眼,假装ณ没听懂她的话意:“我去过了。”
冬至笑道:“挺好玩的,九寨归来不看水,那ว里的水就像有生命的精灵,有机会你真应该去看看。”
小孩骇然:“难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操纵?!”
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冬至浑浑噩噩地想。
冬至:……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说着说着又离题万里,虽然冬至对他说的内容很感兴趣,但还是忙将话题拉回来:“这么说,你们不会强行消除目击者的记忆?那要是有人泄露出去怎么办?”
正好巡夜的乘务员路过,他赶紧ู叫住对方,说明情况。
结果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答。
“哪有这种道理,我要去投诉你!”何遇道。
司机嘿嘿两声,笑得人心里发瘆。
车依旧在往前开,冬至忽然发现司机的脚平平放在地上,旁边压根就没有刹车或油门!
“老子让你装ณ神弄鬼!”
何遇右手一扬,食中二指已经多了一道符文,朝司机脑门贴去。
符文一贴上去,司机喉咙咕哝两声,嘶嘶作响,整个ฐ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很快变成一具人皮瘫软在座位上。
车速慢下来,何遇飞快按下开门的按钮。
“下车!”
几乎ๆ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冬至就已经跑到车门边上,纵身跳下,何遇紧跟其后,稳稳落地。
但公车却没有停下来,依旧缓缓往前滑去。
靠窗的乘客扭头朝冬至往来,青白脸色映着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显得分外诡异。
“这是哪里?”何遇东张西望。
四处灰蒙蒙的,隐约听见潺潺水声,雾气之中,似有寥寥人影走动,却看不大清晰。
冬至盯着逐渐远去的公交车,忽然打了个寒噤。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强自镇定道,“这里好像没有588๖路公交车……”
何遇道:“刚才跟那ว司机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是一辆鬼车。”
冬至战战兢兢:“车上那ว些人,果然都不是人吗?”
何遇摇头道:“不是人,但也不是鬼,应该跟我们上次在火车上遇到เ的情况一样。”
他手上的罗盘正在疯狂转动。
两ä人沿着路边走,地上崎岖不平,以刚才的行车路程而言,他们根本不可能来到郊区。
冬至沉吟道:“我们可能被人盯上,故意引导到这里来的。误导我们的人,跟火车上操纵潜行夜叉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何遇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程洄很有可能被困在这里,你跟紧我,别ี走散了。”
冬至有点紧张,但经过火车上和长白山的事情之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紧ู张的心情也不至于影响判断。
四周无灯,两人打开手机照明,水声越来越近,前面灰雾渐散,露出一座桥的模样。
桥下溪水淙淙,两旁林木森森,如果换个白天,也许是很不错的休闲度假之地。
但现在冬至只觉周身也跟着寒意加重。
何遇咦了一声:“怎么เ有一座桥,该不会是奈何桥吧?”
冬至:“……大哥,桥上是四个字。”
何遇:“哦,那就‘奈何桥边’,正好四个字。”
冬至:“你的笑话好冷。”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近,何遇拿手机往桥上一晃。
“流、花、古、桥?”
冬至倒抽一口凉气。
他定睛望去,流花古桥四个字刻๑在花岗岩侧面,桥上两侧还有木栏杆。
不对。
流花桥附近,怎么可能是这样荒凉的景象?
他拉住何遇,阻止他继续往前走:“这地方在火车站附近,但我记得周围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怎样的?”何遇问。
冬至皱眉道:“没有这么多树,在市区里,挺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