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张着大嘴,破败的键盘落满灰尘。蓝屏闪烁,五个ฐ图标竖着排列ต在屏幕左边。邵勇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电脑为ฦ什么会自动打开。然后,一阵微弱的“嘀嘀”叫声在身边响起。
邵勇喘了几口气:“幸亏小宁反应快,要不然就炸着了。”
“你在和我谈交易吗?”廖拓沉声说,深邃的眼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这四个ฐ字说明了什么?”
“遗传基因留下的远古记忆不会变,如同条件反射,狼看到鲜ຒ肉就想撕咬。”
“你相信催眠吗?”宁度直直盯着廖拓的眼睛,“通过网络催眠,屏幕前的人会突然沉入分离状态,即使用刀子割自己้,都不会有痛感,就像一种宗教仪式。”
“局长,我们一定限期破案。”廖拓镇静地说。
“案子影响很坏,很多群众都在担忧自己的生活,人心惶惶。”周局长凝重地说。
“穿平底鞋的人有什么举动?”廖拓问。
秦关深吸一口气,说:“从病房外面走过去了。”
“什么方向?”
“洗手间。”秦关睁着失神的眼睛,死死盯住屋角,沙哑地说:“大概过了七八分钟,赵磊进来了,回到他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地坐着。”
听到这里,宁度忽然从椅子里起身,显得有些不耐烦,在门前走来走去。接着便咕哝起来:“赵磊在等待信号出现。”
“他说什么?”秦关疑惧地瞪着宁度。
“没事。秦先生,接下来生了什么?”廖拓问。
秦关朝四周看了看,仿佛有人在附近窥视。他压低嗓音,说:“赵磊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走廊的灯光透过半扇缝隙传进来。”
秦关死盯着门,虽是白天,病房里却仿佛有一团阴冷的湿雾。
秦关继续说:“平底鞋的滑动声又过来了,停在病房外面。我从被子里偷偷转过脸,看到一双腿。那ว人的上半身隐没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两条腿,膝盖以下,裤子宽大,裤角绣着花纹,随风轻轻飘动。那人的脚๐腕泛着青白色的光泽,脚上是一双绣花拖鞋,没穿袜子,露出的脚趾上涂着指甲â油。”
宁度坐回椅子里,身体前倾,仔细听着秦关的描述。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赵磊突然站起身,朝我走来。”秦关颤声说。
宁度打断秦关的话头,抢先问:“赵磊看到外面那个人吗?”
“我想……他肯定能看到……”秦关捂着脸,不愿回忆那可怕的一幕。
廖拓和宁度目光交错。如果判断ษ正确,那个ฐ穿着平底鞋的女人,身上肯定带着某种暗示信号,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引导赵磊。
“那女人的脚上涂着红色指甲â油?”宁度又问了一遍。
秦关抬起脸,扫了宁度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是的,指甲â油很鲜艳。”秦关回到记忆中,“赵磊走过来,卡住我的脖子,他的手劲很大,我的颈椎快要被拧断了,我——我被他提了起来,举到半空。我以为ฦ自己要死了。”秦关“呜呜”地哭起来,泪水一股一股从指缝渗出来。
秦关记得,他正在绝望的时候,程主任和三名护士闯了进来。程铭刚做过手术,路过病房,看到เ这一幕,不顾一切冲进来救人。但赵磊像疯了似的,一只手提着秦关,另一手猛地一甩,将程铭推到地上。三名护士吓坏了,没几下,也被赵磊控制ๆ了。
“然后,赵磊给警察打电话,自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秦关的叙述进入了尾声。
“穿平底鞋的女人呢?”宁度只关心这个。
“我怎么知道!”秦关烦躁地摆着脑แ袋。
廖拓轻轻拍了拍秦关的手臂,帮助他安静下来。“赵磊和我通话的时候,你还现了什么?”
“我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秦关幽幽地说,“他的肩膀耸着,抖个不停。”
“你注意到เ赵磊的眼睛吗?”
“没有。”秦关喘了口气,“他突然就扔了话筒,好像有人用刀子猛地戳了他的脊ิ椎一下,他大步朝后退,坐到墙角,开始用刀子……用刀子割自己。”秦关终于大声哭起来,凄厉的哭声在病房回荡。
就在这时,宁度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廖拓注意到,宁度的手指碰了碰衣服口袋,似乎ๆ在考虑什么เ,然后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放回去。他的手机调了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