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妻子玉真竟然当着老公和孩子的面像个小孩子似的向丈母娘撒娇,“不是有大姐帮忙照看着吗?”
丈母娘面色一冷,手指头就点到了妻子的额头上,责备道:“你啊你,我还没说你哩!你这孩子咋就没长脑子呢!孩子才多大一丁点,你就鼓捣着去出国留แ什么เ学……”
两姐妹看我真的生气了,都有点心虚。如果我要是把三妹四妹给吃了,肯定跟个软蛋一样任她们揉圆捏扁,可而今我却是勃然生气,岂不就是我根本就没有得逞。玉真慢慢地将捏着我耳朵的手松开,放下。玉梅则将头转向外面不敢看我。
道路本就不好,再被她这么一闹,车头差一点就闯进一个凹坑里。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祭灶爷;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您新禧,您多礼,一手的面不搀你,到家给你父母道个ฐ喜!……”
年是什么东西?年是一只怪兽,一年四季都在深海里,只有除夕才爬上岸来。它一上岸,所到之处便是洪水泛滥。后来人们在家门口贴起红纸,院子里烧柴禾、拢旺火,用菜刀剁菜肉,出雷鸣般的声音。把“年”吓回逃回了海里。于是就有了除夕贴对联,挂彩灯,穿新衣,还要剁๗饺馅包饺子,晚上还要拢旺火、烧柴禾,这就是年了。
“你怎么เ每次都要问到เ这个问题?”丽嫂的面色突然一冷,身体也僵硬下来。
“啊,小冤家,别ี抠了,棉裤都要浸湿了。”丽嫂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使自己紧紧ู地与我靠在一起,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裆部,隔着裤子抚摸着,粲然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的老毛病。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赚钱,这种事儿一个月也不能来上一回。”
“四哥在家吗?”没听到四堂哥的声音,我有点不好意思进去。
丽嫂家已经把门闩上,只是里面灯还没熄。我上前边敲门边喊道:“丽嫂!”
儿行千里母担忧,
寂寞又是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