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边读边笑,拿起桌上的笔,歪歪扭扭地在下面接道:
情定三生莫辜负,
一曲完毕,大美女高举金杯向康熙敬酒,然后又挨着个儿敬众阿哥。此次随驾的阿哥以诚亲王胤祉最尊,接下来便是胤禛。只见这美女玉指微翘,娇็滴滴地捧着酒杯来到胤禛面前,朱唇轻启道:“四哥哥,你刚才怎么เ不看我跳舞,是我跳得不好,还是你把我给忘了?”原来,这美女正是阿尔沁王爷的小女儿其木格,因太后出自阿尔沁部ຖ族,论起来与众阿哥算是表兄妹。这其木格曾随父亲进北京参见过康熙,与胤禛自是见过面。
好容易到达目的地,当天晚上,众蒙古王爷为康熙接风,怡宁又被特意安排在胤禛身边。开头倒也快乐,歌舞美酒,营火欢歌,又有心爱的人儿坐在身边,虽说依然是一言不,但也足够怡宁兴奋得小脸红扑扑了。
“什么?”怡宁大惑不解,她无法理解胤祥的说法,难道真正的怡宁在出嫁前与胤禛也有关系?
那日,她和胤祥绕着什刹海转了一圈又一圈,听他述说胤禛的点点滴滴,有些事情她在晋江的清穿文中已经了解,有些事情却是第一次听说。
“这――”赵妈为难了,想起怡宁的事先交代,又冲胤祥道了个ฐ万福:“这位大爷,龙四嫂产期在际,已经不能ม见外人,你们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
赵妈听了,老练地答道:“这位大爷,您是为了《碧血剑》来的吧,龙四爷早就不在人世了,这书是他的遗作。”由á于这种场面已经见过多次,赵妈的回答滴水不漏。
怡宁听见,走进那人住的屋子――第二天众人就将他搬进了一间空屋子,反正除了赵大妈两口儿和她儿子住的房间,整个院子都被怡宁包了。大夫见了怡宁,也是满面堆笑,道:“真不愧是练武之ใ人,到底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这位大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你可是积大德了。药方我已๐经开好,只要按时服药,过十日后我来解包扎。”说着背起药箱出了门。
大夫见她这么说,点了下头,在赵大爷的帮助下开始给地上的人清理伤口,又指挥两个ฐ小子去抓药。古人心性纯朴,见怡宁愿意不计较钱财救人,也都愿意出一份力,当下七手八脚๐的忙活开了。
闹腾声中,没有人注意到เ一个黑布缠头、大着肚子、太阳穴上还贴了两块黑色狗皮膏药的妇女悄悄溜下了楼。这妇女出了五福茶楼,顺ิ着戏楼ä胡同往里走,来到一个卖豆面糕的摊位前,买了几块驴打滚,左转进了柏林胡同,闪身走进一个小院。正在院子里磨豆腐的赵妈见她进来,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他龙嫂,你回来了,打听到消息没?”
“不错,我和妹妹从江南讨饭到เ北京城,没有一处容身之地,那年下大雪,眼看就不能ม活命,要不是宁园开仓放粮救了我们,我兄妹俩的尸骨早就被野狗吃光了,哪会活到今日。后来宁园的管家见我们年纪小,就收留แ了我们,安排我进了镜子厂,妹妹去了保育院。宁财神就是我和妹妹的再生父母,我李卫今生今世也忘不了她的大恩大德,天天在她的消灾牌坊前磕头烧香,我相信菩萨一定会保佑她逢凶化吉、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不知何时,一直盘腿坐在楼梯口处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到了商人们的桌前,挥舞着双拳,脸色通红,神情激动,看样子就要出手揍人。
“你今儿个ฐ是怎么了?好像久别ี重逢似的。”胤禛摸了摸黄玉,见不过是块普通的黄翡,想着在那庙里应该是稀罕的物件了,心中感动,只是对她今日的神态感觉不解。
见冬梅拿起了他家常穿的天青色夹袍,怡宁忙道,“今儿个喜庆日子,穿那件宝蓝滚金边的吧。”冬梅见胤禛没吭声,便将手中的袍子放下,又从柜子里找出件宝蓝色的袍子给他换上。
“是煤呀。”
几位阿哥热火朝天地聊了一阵,胤禩又问:“刚才听戴大总裁说暖气厂只是第一件事情,那么应该还有第二件,不知是何事,还要请四哥赐教。”
“原来爷和那ว老板的关系也不是很铁ກ。”怡宁有点儿失望,转眼又高兴起来,抱着百宝匣得意道:“想不到我也能有今日,能守着这么些个宝贝,我也满足了。”见胤禛不屑地撇撇嘴,又道:“你这样一出生就锦衣玉食的人根本不可能理解,大概只有葛郎台看到黄金的时候才能够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你和揽古斋的老板很熟?”怡宁迷惑不解的问道。见胤禛不搭理她,想了想,又问:“那他是有求与你?”见胤禛还是不吭声,不耐烦的捶了他一下,眼珠一转问道:“既然如此,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带茗薇一起去,东西随便拿,不用付钱?”
“真是属狗鼻子的,这都能闻出来,只三杯。”怡宁晃动着三个手指,心道: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你们兄弟俩算计,我要是再摔跟头可不真成猪了?
怡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溢美之词,当时就岔了气,伏倒在胤禛怀里咳了个眼红脖子粗。
怡宁近前两步,恭恭敬敬地施ๅ了个礼,口中ณ道:“贝勒爷,宁儿感谢您送的鲜花和为ฦ宁儿过的生辰,您的大恩大德宁儿莫齿难忘,日后但凡有需要宁儿效劳之处,请爷尽管吩咐。不过日后,像梦菊这样的珍贵之物,爷还是送给别人吧,宁儿承受不起。”
怡宁站在书房的院子当中,一边等待秦福的通传,一边打量着晋江清穿文中经常会提到เ的地方แ。但是所有文章中都没有提到过的是,院子中央竟长着一棵粗壮的桂花树,听秦福说是才从别处移来的。桂花飘香的日子已๐经过去,树上的叶子开始凋零,但空气中似乎依然弥漫着桂花的清香。
“可我没进你的房间,我进得是院子。”胤祥嬉皮笑脸地答道,一点不客气的坐到เ她对面的石凳上,对秋菊高声吩咐道:“给爷来一大碗茶,刚才骑了一圈马,大热天,还真是渴了。”
怡宁搬条躺椅坐在院子当中做思考状,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创业,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哥哥是听谁说的,妹妹不是好好的吗?怡宁宽慰他道,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
“是吗?快请他进来。”这些日子怡宁还真是有些想这个哥哥。
“既然你已经进了府里,就要守府里的规矩。难道凌柱没有教给你何为妇道!”胤禛冷哼一声,走到เ桌边坐下,却看见了放在桌边上的半杯茶。
“你一向是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为了掩饰涌ไ上心头的奇异感觉,胤禛故意放重了声音。同情!这双黑葡萄一样温润明亮的眼里怎么会包含了这样的情愫?这使胤禛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点温暖。
“他们只是更喜欢小晴罢了,无论怎样也是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