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抱起想容缓缓安放在先前躺过的竹椅上,从卧房抱出一床绣有鸳鸯的崭新的棉被盖上想容微抖的身子。折回灶屋,在水缸里舀了一木瓢清澈的井水,瞥一眼倒在柴禾里睁着双眼的玉芬,玉芬目光涣散黯淡,气绝多时。杨剑回到正屋喂想容两口井水,将剩余的泼在昏倒在地的阿毛头顶,阿毛一个激灵苏醒过来,惊恐地盯着一枪击毙阿黄的杨剑。
想容如同一片凋零的树叶虚弱地轻摆着头。
小鬼头,还挺横!这宅子,你的?
干嘛不盖好井盖?水井又不是你家的!是你家的,也不该擦脸啊!
天色黑下来,警察在生满桉树柏树的山林搜寻,经常被长着利刺๐的灌木扎伤。山林本来宁谧,除开猫头鹰短促的啼鸣,仿如沉睡般死寂。警犬的嘶吼与扫射的手电光束撕破了这种沉寂。耀祖抬头仰望夹在参天树木间的高远的夜空,不见一粒星尘,是有雨的征兆。若在雨前搜寻不到,落过雨,洗去了阿毛与杨剑留在途中ณ的气味,警犬就更难查找。并且,警犬搜索到山林深处的一个位置就失去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