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破头的上前半步，接过话头说，“原来是汉扎西，我们一见，想起上次红獒安达拉就是为了这个ฐ汉扎西才被下贡布嘎尔打死的……”“打死的，听谁说的？”丁二烯萨表情不由凝了一下。“牧人们都这么传说着。”伤臂的答道。“今后不许再乱说。”丁二烯萨说完，立即接着前面的问题问道：“是汉扎西吗，你们没看错？”“哪里会看错；我们一看是汉扎西，就跑过去想请他到我们上贡布嘎尔来做客……”“你是想请他来做客吗？”伤臂的呛了一口正在叙述的破头的，“你是上前想找他换奇珍异宝……”“我那不是找的借口么เ。”破头的梗了一下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伤臂的。“结果你们被他给打了？”丁二烯萨平静地道。“是，”破头的低了下头，“但如果下贡布嘎尔的人不出手，凭汉扎西手中的那根铁棒……”“铁棒？”丁二烯萨不由á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汉扎西手里有铁棒喇嘛才有的铁ກ棒？”“是，管家。”“下贡布嘎尔的人也打了你们？你们没说你们是上贡布嘎尔的人？”“我们说了，可是，人家根本不听，劈手就打。”伤臂的噘了噘嘴道。“那——现在汉扎西走了有多久了？”“没多久，打了我们之后我们就赶紧跑回来报告管家您来了。”伤臂的立即精神了起来，“如果管家您现在去，不过一个时辰准能撵上。”“要不了一个时辰，这么大的雾，他们走不快的。”破头的强调道。丁二烯萨略一沉思，然后猛然转身，道：“备我的马。”接着，三匹马就消失在了凌晨的迷雾中。“管家，究竟生了什么事？”见丁二烯萨老远便甩蹬下马跑过来，奚古扎不无担心地问道。丁二烯萨跑到近前，躬身额手道：“上人。”“是不是汉扎西……”奚古扎试探地问。“是的，上人。”丁二烯萨仍有些微喘着，“可是，我没有追上；但——”奚古扎一下拧了眉：“‘但’什么เ？”“但我们在边界上，一路现了好几具我们上贡布嘎ะ尔藏狗的尸体。”“你确定是汉扎西打死的吗？”“不，不是汉扎西。”丁二烯萨道，“他一个ฐ汉扎西没有那ว么大能耐，应该是下贡布嘎ะ尔人干的。”“下贡布嘎尔！”奚西扎咬了下牙，“上次红獒之死的账还没算呢，这又打我的藏狗。”“是，上人，下贡布嘎尔太嚣张了。”知事喇嘛ใ适时说上这句。但奚古扎一听，立即警觉地“嗯”了一声，然后道：“这话是你说的吗？”“是，上人。”知事喇嘛吓得一下退到了后面。奚古扎望了一眼丁二烯萨，又望了一眼草原远方，说：“这件事到เ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起。”说完，上贡布嘎尔头人奚古扎转身进了碉房。2“上人——”管家丁二烯萨在帘ຈ外拱手道，“下贡布嘎尔报讯人前来报讯。”奚古扎清了一下嗓子，然后道：“进来说吧，管家。”丁二烯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报讯人说什么？”“报讯人说，下贡布嘎尔已๐经有了小獒，正在训练，说训练成王后，作为红獒赔偿给我们上贡布嘎尔。”“作为红獒？哼！”奚古扎咬了下牙，“就怕他小獒还没训成，下贡布嘎ะ尔……”“上人！”丁二烯萨立即心领神会，“那——汉扎西以后就会……”“哈哈哈，斡斯冈啊斡斯冈，我们兄弟说好了三分贡布嘎尔，可你为什么เ要害死我的獒王，还——”“还独占汉原的宝藏。”奚古扎便定定地望着接他话头的丁二烯萨，不再说话。丁二烯萨被奚古扎看得脊背上直冒虚汗。也许，作为上贡布嘎尔头人的心思被人就这么轻易地看出来有些不大体统，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深叹了一声，说：“但下贡布嘎尔头人是我的兄弟。”“是，上人；是兄弟。”“你说，管家，下贡布嘎尔真的能赔一条獒王给我吗？”丁二烯萨没敢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不是，那下贡布嘎尔就不会专门派报讯人前来报讯了。“我们红獒安达拉可是西结古草原纯种藏獒啊，当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偷得三条，现在红獒已死，另一条在中贡布嘎ะ尔也成了‘银样蜡枪头’，还有一条——雪獒，却在我们上贡布嘎尔，他上哪去找这西结古的纯种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