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急急地说:“你知道吗?那次分别——是我父亲突然调离……从青年组走后,近一年多的时间我像失去了灵魂……再后来,我得了一场病……我一直在别人身上寻找着你的影子,依你作为去衡量别人的尺度……可恨的是这些年你怎么没跟我联系?男人真是些迷,你更使人生迷……”
她忽然又问:“江桅,咱在青年组时,本来关系很好怎么เ——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我无权责怪世俗和道德的偏狭,因为这是人类优秀文化的积淀;我没有资格理解和评说资本主义แ国度里的性爱自由和感情“民主”,因为这是民族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个性选择;我更没有能力解释“偷情”、“第三者”等这些泛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因为我还不是一位这方面的学者。我只有在我理解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回答了她。她显露出满意和满足的表情,谈到最后,我给她讲了这么个故事:
我劝她睡觉,休息一下,她并没有在意,又连串地问了我许多的问题。
我们互相谈论着对婚姻、爱情,对男人、女人,对家庭等问题的看法,我们谈得很投机,谈话的兴致一度使流云似乎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兴致勃勃地谈了她对上述问题的一些认识和观点。当谈到她对理想的男人的看法时,她说:
她对她的婚姻不满意,她的丈夫对她来说很不理想,她又开始述说,一度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这些都被已过去的近2o年的时光筛去,此时,只留下的是一些淡淡的温情。
后来她随父亲调动工作而提前离开了一同插队的青年组。
“阿呀——你怎么เ——”
“流云——”喊出后,我感到เ有点太冒昧了,在这毫不相干的旅途中,万一不是,怎么收拾这尴尬的场面,尤其喊一个女人。
我更给她带来毁灭。
从她找到我的办公室那一天起,便注定她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