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话音一落,手机里就发出“嘟——”的一声长音,电话被挂断了。
谢纪白这一拳好像打空了,听着他毫不慌乱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虞谷看着谢纪白,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万霆一怔,赶紧说道:“行,我知道了,刚才艾队已经带着人去找秦安了,我现在也带着人立刻赶过去,你放心。”
谢纪白点了点头,信封上唯一的几个字和鱼的记忆那ว几本书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笔记。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还要拿回去做个鉴定才行。
一个看似普通的信封,白色的,上面写着“虞谷先生收”五个字,除此之外并没有地址邮编以及邮戳。
谢纪白问:“你以前见过类似的人偶吗?”
“我真的……”秦安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唐信没回来,没有人做晚饭了。谢纪白进了厨房,本来想要自己做点简单的,不过刚开了火,他就放弃了。
他以为让唐信住进来是个麻烦的事情,不过段局开口了,谢纪白不太好拒绝。
一伙人上了楼ä,楼上已经有警探了。出事的房门是开着的,他们一进去,就闻到เ了血的气味。
陈万霆说:“上楼,四层。”
司机一看,立刻说道:“见过见过,有这么一位客人。”
唐信给他看了自己的证件,说:“今天你是不是遇到这样一位乘๖客?”
唐信忽然凑到他耳边,非常小声的跟他说话。
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到电影院来看电影。
然而就像唐信所说的,写书的人是在写一本悬疑恐怖推理小说,而并非纪录,他在里面加入了渲染和悬疑的气氛,用这些误导读书的人。
《鱼的记忆·第十一卷》……
谢纪白皱眉,说:“这么说……”要么เ死者不是刘滢贝,要么四天前出现的女人不是刘滢贝,反正是有蹊跷的。
“怎么说?”谢纪白问。
陈万霆说是小苏新做的一款蛋糕,蛋糕的确非常精致,整体就是个红色桃心的样式,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尤其,唐信对谢纪白是很有兴趣的。
唐信耸了耸肩,说:“现在怎么办?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陈艳彩一脸严肃,不过很快的,她就露出了懊恼的神色,说:“副队,是从网络上发来的信息,但是……这种信息来源是加密的,根本没办法查。”
谢纪白呆呆的坐在床上,恐怖的噩梦让他还有些心悸。
很多鲜ຒ血,满眼都是……
刘致辉等的有点焦急,正伸着脖ๆ子不停的往那ว破旧的仓库看。
这里的确没有人了,但是他们找到เ了除了手机之ใ外的东西,一只白色的皮包,里面有一包餐巾纸,一个小化妆包,还有一个钱包,一串钥๓匙。钱包里有大约一千元大钞和一点零钱,其余就什么เ也没有了,并没有身份证。
谢纪白看着唐信自信满满的表情,又开了口,说:“你是法医,现在里面还没有尸体需要你进去工ื作。况且,一个调职第一天都迟到เ的人,让我如何信任?”
唐信上下打量着谢纪白,瞧着他一尘不染的洁白手套,忍不住就挑起嘴角,又笑的意味深长。
门里面忽然安静了,不过很快的范颖大叫起来,说:“我不认识!别问我,我……”
谢纪白说:“或许范医生不记得了。秦安现在还活着,不过很快的,他或许就像张灵桦一样了,你知道吗范医生?”
里面的声音又一次的停住了,有两分钟็什么声音都没有。
唐信有点着急,低声说:“会不会出了意外?”
谢纪白摇头,说:“再等等。”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里面传出了范颖嘶声裂肺的哭声,哭得好像要断气了一样。
“咔……”
房门打开了,范颖就跌坐在房门的门口,她蓬头垢面的,看起来情况非常糟糕,手边的地上有一把锋利的菜刀,看起来是用来防卫的。大门内侧面竟然有很多锋利的痕迹,应该是范颖用那把菜刀在门上砍出来的印记。
他们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吃惊,范颖的状况好像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差。
谢纪白将门关好,说:“范医生,别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
“我知道……”范颖缓慢的点头。
她哭得太厉害,以至于这会儿有点喘不过来气,一个劲儿的在打嗝痉挛。
谢纪白缓慢的走过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说:“坐下来,先缓一口气,喝一口温水好吗?这对你有些帮助。”
范颖还在轻微的抽搐着,谢纪白看了一眼房间,饮水机在厨房里。
“你看着点她。”谢纪白低声对唐信说,然后背着身退了两步,这才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进了厨房,松了口气,将手里那把菜刀放回了刀架子上。虽然范颖想用这把刀保护自己้,然而用它送命的概率才会更大。
他将菜刀放好了,这才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从饮水机里接出一些温水。
唐信抱臂站在范颖不远的地方,看起来整个人很放松的样子。
谢纪白离开,范颖焦躁不安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唐信。她现在怀疑任何一个ฐ人,怀疑任何人都会对她不利。
唐信看了一眼时间,说:“范医生,秦安被绑走了,歹徒限时24๒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虽然你需要休息和安慰,但是秦安的时间太紧迫了,所以安慰的话可以省略了吗?你是心理医生,我想怎么เ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自己้也很清楚了。”
范颖死死盯着他,嘴巴๒咬的很紧,看起来非常不信任唐信。
谢纪白听到เ说话的声音,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他将杯子递给范颖,有点不赞同的对唐信说:“唐法医……”
唐信笑了笑,说:“不用担心,人心很脆弱,但是有的时候,又意外的抗打击,不是吗?”
“那天晚上……”
谢纪白听到范颖突然开口,立刻转身瞧着她。
范颖捧着水杯,手指尖扣的发白,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说:“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去喝酒,是我大学的朋友,和张灵桦关系也很好的。她告诉我,张灵桦好像要出国了……”
范颖当时很惊讶,因为她根本没有听说过。她和张灵桦在同一家诊所工作,不说是天天见面,但也总比好久ื没见的大学朋友要熟的多了。
原来张灵桦的确是要出国了,她要去国外继续进修心理学专业了,还是诊所派她去的,进修学习之后她还会回来,大约两ä三年的时间。
范颖当时嫉妒又惊讶,喝完酒就仗着酒胆往张灵桦家里跑去,准备找她去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