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主车道，车子通过树林吃力地爬上一段烂泥坡，直达尸体的现现场。还好这辆与李警长同辈的公务车没有死火，不然即使他俩再力大无穷，也难以克服这种陡峭、泥泞的道路环境。这时天色又沉了下去，不合时令的寒风扑面而来，预示着一场真正的暴风雨即将到来。“李警长！”没想到负责看守现场的又是大田，“我是偷偷打电话给你的，荣局长还没到，您要好好努力啊！”没想到大田是站在李警长那ว一边的。“好兄弟……”他激动地抓住大田的双肩，双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他就是一个这么单纯的人，难怪花了那么เ多精力去搜寻陈国麟的犯罪证据都徒劳无功了。李智达避开了这么感人肺腑并肉麻的场面，跨过封锁线踏入了现场。几个刑警正忙着搜集证物，所以没有现他：那是一块藏在树林里的石墩，看上去像是一座古时遗留下来的祭坛。艾芸的尸仰躺在石墩上，双臂张开，垂在身旁้，就像是摆在祭坛上的供品。尸体身上穿着的正是那套淡紫ใ色的吊带连衣裙，真丝披肩盖在她的胸前。她那张美丽ษ的脸同样逃不过被毁的命运，凶手这次所使用的是强烈腐蚀性的液体：只有经过剧烈的化学反应，她那张美丽ษ的脸孔才会被侵蚀得如此彻底。与陈国麟一样的是，她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泥泞上布满了鞋印，象征凶案的黑面具就盖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山神也不忍心看到如此美丽ษ的脸庞被糟蹋掉。“根据尸斑鉴定，初步估计死者的死亡时间为昨日下午4点到晚上1o点之间，和她丈夫一样，是先遭勒杀再被毁容的。”李警长不忍心看她的脸，别过头去。“该不会又是洛众山神报的警吧？”李智达似乎早有预ไ感。“你说对了，不过这次报案人直接说明了弃尸地点。这里很久以前是山神的祭坛，古时候的人就在这里供奉山神的，不过早已荒废了。报案人说明了是这座祭坛，所以我们才那么เ容易才找到尸体。”“那么和上一通报案电å话比较，会不会还有什么เ其他不同的地方แ?”“可惜这次接电å话的不是大田à，恐怕做不了比较。”他似乎还沉醉在感动的气氛当中ณ，“幸好大田à值班，才有机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二叔，您对此案有何看法呢?”李智达心血来潮又想听听叔父的高见。“很明显吧，凶手是郑媚没错了。”他清清嗓子，作好表长篇大论的准备，“看来这件案子很简单：那天晚上陈国麟约郑媚去城东废墟谈判，谈判ศ破裂了，最后她把陈国麟给杀了。“待她冷静下来以后才现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因为荣绍天一直找机会抓她，全靠陈国麟她才能逃过劫难。而今陈国麟死了，她唯一的靠山也没了，所以脑海里产生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决定独吞陈国麟的笔记里记载的那笔财富，然后远走高飞。“她先去兰园山庄把笔记本偷出来，找到了那ว笔财产。后来又把艾芸拐走杀害，并弃尸此地。你知道，郑媚是极度痛恨艾芸抢走陈国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