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初中我们一个班,高中ณ他学文我学理了,不过也算在15๓中做了六年的校友啊。我们初中经常在一起踢球的……老朱现在在济南吧。
对啊,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朱宁是你表哥啊。
对啊!他马上点头。
但我转眼又笑了,毕竟相逢是件高兴的事。我安慰他,怎么会,你现在不是来了么。有点哄小孩的口吻,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说话,平时只对身边的人才会这个样。
而我的感觉就是,等了这么久,这孩子终于长大了,终于能够直面他叫“耗子”这个事实了。这就对了嘛,叫你耗子你就是耗子么เ,谁叫你名字后面是个“昊”呢,我只不过顺口加了个ฐ“子”而已。再说了,孔“子”、墨“子”、韩非“子”,瞧得起你才这么叫的,我怎么不叫别人啊?偷着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啦怎么เ啦,还不服吗?!后来找了个机会,总算把这些心底的话一股脑都倒给他了,那也是鼓了又鼓勇气之后的事,我还真担心他会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冲我吼,小心我把你这只猪腌了涂上蜂蜜烤了!可是他听完了这一大通话非但没疯掉,竟然还能微笑着愉快地跟我继续讲下去,那个时候我开始嘀ถ咕自己的小人之心,也开始意识到班长大人的宽宏大量了。
但是,真的不知道会把他感动成那样:你们都把我忘了啊,唐琪,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看他一激动就不会说话了,疯疯癫癫的,真是名如其人,就跟我以前给他起的那个外号似的——疯狂的耗子。我第一次本就想这么叫他的,可是我不敢。我们之间毕竟隔了十几年,还怕他生气。他以前很小气的,我叫他耗子,他还跑去告老师呢。所以第二次给他留言时还在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试探:昊子同学,^=^现在在哪儿?做什么地干活?还有啊你是怎么เ找到我们组织的?
看似不经意的一个ฐ交集,实际上又需要多少必然的因素和前提作铺垫。人和人之ใ间的偶然靠近原本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咳咳,我又在叨叨什么啊,我现我还是不适合故作深沉状地去感慨,大概只能ม像老太婆一样絮絮的将故事简单呈现。
还是前面那个问题,为什么是给我而不是别人,比如小安比如小李子比如丁丁他们其他网管。我们第二次通话的时候我终于记得当面问他了。
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他会再给我电话,就像他第一次给我的始料é未及一样。虽然我们上次的感觉很好,虽然我们有说过“再联系哦”。可是真的不知道上次的未完待续还会有下回分解的机会。
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们相熟却又陌生,我们虽是同学,可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Long1้ongago。我们之间有障碍,无形的障碍,那是时间、地域、心理变化带来的障碍。然而我们竟然一下子跨过去了。
有时候觉得耗子真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仅凭直觉就会往前走。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是这般,后来开始收敛开始伪装ณ开始长大。所以,当我们再见的时候,有一种“那时花开”的香气弥散在周围,闪闪的阳光,把两人之间的角落染成一片明亮,就像向日葵见到了她的梵高。但是,无论我多想是个太阳,原来却也只是另一株向日葵。
我们这次聊了很久。古人说“相见欢”,相见而欢,遇见了,就是遇见了,不早不晚,刚巧赶上,就在此刻๑。
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让人动容,更让人心花怒放满脸笑容,相知相惜,却不交缠。
我现我还真是挺能聊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我俩能从南山市场上卖花卖菜卖猫卖狗的小贩一直聊到我们写字楼里抬头看到เ的这城市的天空。他问你们楼层很高吧,我说是啊很高,高得能听见风在上面穿梭,好像抬手就能够到天上的云彩
_-。哈哈哈,我觉得自己的修辞本事瞬间升级到华丽。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我眯起眼睛说,我们这儿的窗口是面向大海的,从这里能看到เ远处一片深蓝。哈,故意谗他呢,知道他那儿就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