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姜琪指了指我身边,我愣了下,点了点头。
攸喜耸耸肩,猜也猜得到,被黄帝灭掉了。
江伯对我说,这些都只是西方的民间传说,并不可信。但有一点很肯定,就是姜氏神农并没有族灭,而他们的存在又对商国有着不明的威胁。这个姑娘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笑,说对了。
那,你想不想去啊?
她摇摇头,我不走。
我早就知道,仓颉的后人,一定能ม揭开尧王的启示。
我说,如果连这点风浪都穿越不了,就永远到不了扶桑了。
我点点头。
那天晚上海上生起飓风,帆舟航行在潮头浪尖如同风中枯叶。
姒启非常兴奋,立刻携百余人踏上帆舟,命攸伯益为向导,航向东海之外。
我喝了一口清澈如泉的梨花茶,浓郁的香苦泛在喉根。攸喜坐在我身边,见我皱眉,不禁弯起嘴角。
踏上雪藏的古夏尘路,空气里飞起黯然雪香。合眼时,琴瑟错落,轻舞随风。
哦。他挠了挠头。那就只好把你们的手脚打断了。
梼杌打了个哈欠。别说得那么เ严重,上头只是要我阻止你们,没要我杀你们。你们逃跑的话,我是不会追的。
武成王突然挥起天禄枪刺๐向闻仲,闻仲立刻用囚龙鞭迎面架住。
飞虎,十年不见。
那ว一瞬间,我竟然如此期盼听到她的琴声,无论咫尺天涯。
如此莫名的感受,深深凝在眉头。
后知后觉。原来她在身旁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那么เ快乐过。
除夕前一天,我在龙德殿翻阅简书到深夜,一直到三更时分才动身回显庆殿。
路过韵仙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宫廊里传来隐约的琴声。那琴声深远而凄凉,恍恍然仿佛来自前世,又暗暗衔连今生。
夜风肆虐。衣袍鼓动,声如撕裂。
我掌灯遥望,看到西殿的一扇纸窗内透出暗淡的光。琴声就是从那ว里传出来的。
我不禁疑惑,此时已是午夜,谁还在秉烛鼓瑟?于是拨了拨灯芯,轻轻走过去。
透过破旧的烛光,我隐约看清屋里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正坐于钩๗木塌前沉吟拨弦。青丝乱坠,无从窥清她的容颜。
我不禁大惊。自从武乙颁布“禁乐诏”以来,女人就被禁止入宫充任乐师。况且韵仙宫五百乐师我都曾经见过,并没有现有女人混在其中。
这个少女到底是谁?
风声停息,烛光忽明。我惊异地看到她的面容,除却殷红如血的双唇,竟然像死人一般苍白。
少女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上纷纷错落,乐่律渐渐变得阴沉诡异。
恍惚间头颅开始尖锐地刺痛,似乎在被千万根针恶狠狠地扎着,我不禁扶住额头。朦胧中我看到那个ฐ女孩抬起头,露出两排雪齿,向我阴森地笑。
突然一阵阴风袭过,我连忙举起袍袖遮掩,黑暗里只听见灯笼从手中掉落的声音。
风声息止时,我挣开眼。韵仙宫漆黑一片,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地上的灯笼在静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