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蝶妃没有为ฦ难你吧?”永河温声询问。
虽已入深夜,永河房间的灯依旧亮着,窗格倒映着无忧来回踱步的暗影。
“本宫真是怀念在孔雀山庄的日子啊,本宫记得,那时皇上对你也是极好的。”蝶妃美眸微眯,不急不缓的开口。
“臣惶恐。”飞澜单膝跪地,神情语调却是不卑不亢。
飞澜又是哭笑不得的摇头,指尖随意的扒开无忧额前零乱的碎发,许久后,又道,“洛贵妃只怕已猜出了你的身份,她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以后行事要小心些。”
“再等一段日子吧。”飞澜淡声回答,眸中ณ光影飘忽不定。
君洌寒轻讽一笑,眸中幽光冷然。“朕早已๐命人肃清了相国寺方圆百里,有本事又有动机挟持贵妃的,除了留在相国寺中参禅的君墨舞,还能有何人!朕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
“想什么呢?”他大掌捏了把她腰身,对于她的无视十分不满。
“伤口愈合时痛痒是难免的。慕容大将军一生征战沙场,血染塞外,而你连这点小痛都忍不住,妄作慕容氏子孙。”君洌寒话落,狠狠甩开她手腕。
伤口的刺痛逐渐转为麻痒,如同亿万蝼蚁爬在骨缝中,折磨的人几近崩溃。起初飞澜尚能咬牙忍耐,最后忍无可忍,她伸手摸索上伤口处,刚要拆开纱布,却听到头顶突然传来微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老和尚你废话什么!”无忧已然沉不住气,他娘亲面色惨白,伤口不停流血,只怕撑不了太久。
君墨舞的确走了一步险棋,但若是得手,便是后患无穷。洛青缨一但被褥,君洌寒便无法在驾驭洛家,这步棋便等于走废了。而豫南王府便可趁乱ກ收编边境二十万大军,当真狼子野心。
“娘娘,您是不是糊涂了,难道您没听到下官让他们滚了吗?”飞澜冷挑了下绣眉,冷冽之气遽起。
几个黑衣人自知不是慕容飞澜对手,倒还算识趣。为ฦ首之人哈哈一笑,拱手道,“那ว么,慕容将军,我们后会有期了。”
拜佛燃香之后,洛青缨竟要听住持讲解佛法,只就让飞澜很是头疼了,她一向不信神佛,若是听那老和尚说上个把个时辰,她不睡着才怪。洛青缨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竟发善心的不用她跟着。飞澜虽疑惑,却也不得不退下,只留了无忧继续盯着。
“你说的倒也有些意思,的确,拥有的便不在意了。”无忧嘻嘻一笑,随意把玩着腰间流苏。
“君无戏言。”君洌寒淡然而笑,抬眸望向窗台那一株盛放的菊,眸底却一片凉薄,无一丝一毫笑意。“朕送你的双色菊可还喜欢?”
君洌寒又是一笑,融了一片柔润,好似刚刚的阴寒不过是洛青缨的错觉而已。“朕的贵妃受了委屈,朕当如何补偿才是呢?”他温柔的将她纳入怀抱,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如赐你协理六宫之权,如何?”
风清扬更为震惊,眼神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她,不可置信的问道,“飞澜,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和皇上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君洌寒离开后,风清扬与无忧一大一小都瞪大了双眼盯着飞澜,那眼神好像看着外生物一样。
“怎么这么冷。”柔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君洌寒拥着她温凉如玉的身体,褐ຈ眸闪过疼惜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