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唱法,路语茗侃侃而谈,说完,却现面前的五个人呆呆地看着他。
“我……”厉俊友语塞。
“但人会变,初心也会,初心一变,事儿就变味了。变味的东西,不要也罢。”潘昌四周望了一圈,最后盯着监制,“到เ此为止吧。”
“这是为什么呀!”监制急得跳脚。剧组其他人附和着,ไ纷纷问潘昌原因。
路语茗点头重复,细碎的额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开心……被亲了不开心。”
“不开心?”
路语茗现在长身鹤立,一袭白衣,修眉入鬓,面目秀丽雅致,如诗如画。
潘昌指着路语茗:“你俩干脆把他的假披下来,这跟男主角就能凑成双了,女主角都剩下了,这片一准红!”
路语茗看向楚修宁,孤注一掷的残忍:“楚修宁,其实这墓碑下,其实只是一罐土,真正的骨灰早就被于茂撒在了路上。”
一路上,楚修宁和路语茗仿佛缔结了某种默契,没有多余的交流,似乎去路语茗前世的墓地说清楚,是一个仪式。而仪式开始前,什么都是禁忌。
“你知道的,我不配啊。所以我撵走他啦!”楚修宁伸手,手指炙热,碰了碰路语茗的脸颊,又缩了回去,“放心,因为我,你受过的苦,我都记得。我会一直陪着你!不逃走,也不忘记。”
“那,你……爱小路?”路语茗不确定地问。
“小路,今天有什么เ好事生吗?心不错呢。”化妆师是个胖胖的女生,非常可爱亲切,直不讳,“我都要以为你表白成功啦。”
众人纷纷表示眼瞎。
楚修宁沉声:“别多事。”
楚修宁上下打量着祁燃:“我居然找不到形容词了。”
楚修宁严肃地说:“别问我能不能删,恐怕连替身都没法用。这片的主题是道德和兽性之ใ间的矛盾。而臧志明这个角色,道德和兽性是并存的,并且成为他阴厉人格的思维基石。”
“继续说重点戏。”画完,楚修宁抬头,“第一场,是和裴雪萱之ใ间的吻戏。”
路语茗冷笑,于茂不可能没看到楚修宁,更不可能ม没看出徐清在和谁生气,却要故意把话题引到楚修宁那里,显然是挑事。想到之ใ前于茂和楚修宁的打架风波,路语茗身体站直,脊背微微弓起,拳头都攥起来了。
于茂察观色本领一流:“徐导,您这是和谁生气呢?”
楚修宁镇定作答:“他从来的那天开始,每天都出去跑步的。”
楚修宁镇定地说:“一个小时之前出去跑步了。”
“你喜欢男人,还为了角色和男人上床,这都是真的?”肖老太太抓起手边的剧本重重拍着桌子,“你给老娘说啊!”
“回答肖老的话!”付春悦大喝,落井下石,“沉香引魂这次是大投资,肖老一心要做成一流惊悚片的,怎么เ能在宣传的时候就出这么เ大纰漏!丑闻啊!本来悬疑惊悚片的受众就小,再出丑闻,票房就完蛋了!”
粉丝乱战时,终于有人抖出当夜酒会真相,说出了方倩德。严安邦立刻昭雪,形象分大涨。有人质疑ທ爆料人身份,不知怎么扯上了edgar公司内部员工。
没等真相被爆出,严安邦开了个新闻布会,态度一如既往的坦诚,承认自己对金影奖挂怀到夜不能ม寐,颁奖时失误,有失风度,也希望事到เ此为止。
但严å安邦ะ的反应也让于茂也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像方倩德一样,做出多余的事。严安邦是个非常纯粹的人,这种人恩仇入骨执拗难缠,于茂从不轻易招惹,除非有把握完全扑杀……就好像,路语茗一样。
那样满场的嘲笑声中,严安邦居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愣了几秒之后,突然也大笑起来,还向自己道贺!笑声自嘲,坦荡磊落到เ全场静寂。
映礼介绍剧ຕ组成员,播放花絮,一切有序进行。落雨沙汀的同名主ว题曲由zero乐队担当,自然进行了现场表演,可惜反响平平。媒体和观众似乎ๆ早就把zero乐队扔进了墙角的尘埃里,忘得干干净净。
剧组借着电影节的东风开映礼不是新鲜事,于茂当然要出场,并且是带着zero乐队一起出场。
怎么เ样才是一只鬼?眼底没有色彩,只有永恒的黑白。听到的声音微弱,只有靠近才能感觉细微的声波振动。身体不能稳定,一阵大点的风都可以把他吹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但他听到เ了楚修宁和肖老太太的对话。一些话,换个人说,就有不同的力量,会激起他的不甘。
“啊!你是那个演鬼的!”工作人员惊呼一声,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ธ才楚少问我有没有新人来呢!你手机没电了吧,怎么打都不通呢。来来来,快点跟我走吧。”
“高鹏城你能不能上点心啊,这次的拍摄是对外保密的!”工作人员大声训斥,看着高鹏城的眼神都更冷了,立刻拦在路语茗面前,“这位同学,对不起啊!因为拍摄保密,所以不能随意去看呢。”
“偶像,不要把小路自家人的设定随便带入故事啊,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太犯规了吧!”任小满嘀咕,显然演技在上,骨灰粉也要靠边站,不好就是不好,批评绝不手软。
只有六句台词,开场路语茗咄咄逼人,楚修宁狡猾打太极,却又被路语茗一句“害死”打回原形,结果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剑拔弩张的时候,楚修宁一句“对不起”,这就完了?
“我又不会演戏,你拉我来做什么?”
两个ฐ月没见,路语茗没有丝毫见楚修宁的想法,皱眉:“他来做什么?”
“哈哈哈!修宁干得好!”肖老太太不理会飞来的日程本,大笑起来,“十分,简单粗暴又直接,我喜欢!”
一本牛皮日程本狠狠砸中楚修宁的后脑,楚修宁头也没回,抓起落在桌子上的日程本放到一边,任华睿娱ຉ乐的少董在经纪人席上急得手舞足蹈。
路语茗皱眉,指了指地上的民谣吉他。
事态很快平息,没了热闹人群随即散开。路语茗却把男ç孩身边的工作人员拉来一个。
这是路语茗上辈子听到เ的最后的话。说话的人,是zero乐่队的队长、现他音乐天才的伯乐、他最信奈的学长——于茂。
这一点,于茂大概从一开始就清楚。三年前,路语茗深陷同性包养丑闻,又遭遇踩踏事件,脸被毁了,已经没人愿意把路语茗当成威胁。可是于茂却去医院,冒险支开所有人,把一管空气慢慢地推进路语茗的动脉里。
“这些都是于茂的主意!姜原州也默认的!”厉俊友涕泪横流。
姜原州是zero乐队的经纪人,作为经纪人,他竟然是最早提出雪藏路语茗的人。
路语茗却不是傻子,这些事虽然有于茂授意,姜ä原州默认,但厉俊友去做,是为了讨好他们。
路语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