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也知道漂亮女孩子总是会或多或少享受到一些好处,但转念想起姐姐最后给她的告诫又顿时有些不安。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丁大哥你送来红花油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还敢麻烦你。”薛斌又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这瓶红花油分明是全新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所谓的代价,便是让施主帮忙找找东西。”
“找东西?只是帮忙找东西?”丁阳完全不敢相信代价会如此简单!
虽说医生对于病人不肯亲自来医院很有些意见,但在红彤彤的太祖爷爷鼓励下还是给出了治疗意见和相应的药单。
没这个前提,就算穿越能赚到大钱他也肯定不能再去了。
“不会吧,丁丁,丢了钱包还掉了手机,这么惨?”刘成功虽然很瘦,可面相却看上去很是憨厚,唯独一双小眼睛里面时不时闪烁着精明。
不管遇到เ什么事儿,两ä人第一个想起来的甚至都不会是父母,而是对方。
不过具体要带点什么东西来宋代卖,却要等回去之后再好好考虑一番๘才能决定下来。
以宋朝当时的贸易地位和文化魅力,绝对可以吸引到全天下的瞩目!
仙家缘法几个字一出,即便是章义着急赶去五岳观,都免不了脚๐下一顿ู:“道长……”
“还请道长莫要玩笑,小人哪里有什么不凡?”
虽然不是正经庙会日子,但大相国寺香火旺盛,依旧ງ带来了庞大的人流和商业机会。
一路从宋门外汴河畔的甜水胡同径直走来,最后到เ了州桥前东街大相国寺门前才感觉到了疲惫不堪。
听到周围大姑娘小媳妇们红着小脸为他开解分辨,丁阳心中ณ暗自得意,但表面却是一片感恩戴德,越有些可怜巴๒巴起来。
“对,说的正是呢!我瞧着也不像坏人。适才突然间从水里冒出来,虽说有些吓人,可若他所说不假,也是意外,怪责不到他的身上。”
可惜这一切在看见他的头发后明显就跑偏了——居然是个光头,仔细看还有戒疤。
一身泛青色的道袍,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根看上去很是飘逸的拂尘。
段成的妻子不过二十余岁,正值青春年华。整日里打扮的花花哨哨,一对媚眼儿水汪汪的可勾人了。身段窈窕,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แ小。
听得丈夫说话,顿ู时就先啐了一口:“呸,亏你也是个男人,整日里尽想着把婆娘送到เ别人的屋里去。妹妹已๐经送了进去,如今莫非还要把媳妇也便宜了人家?”
眼见妻子杏眼中满是喜色,却偏偏还要故作姿态,段成心里就觉得腻味极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家还真少不了婆娘出力。仅凭妹妹送去主人床头,那ว是决计不够的。现在的主人,可是真正的色中恶魔。
“行了行了,你出了力我心里明白,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你的。毕竟今次的事情非同寻常,万万是不敢耽误的。若我迟了,必定会受罚,你到时又怎么办才好?陪着妹妹进去,也就是被调笑几句罢了,又怕的什么เ来?”
左ุ哄右劝一番๘,段成的妻子才有些扭扭捏捏的答应了下来:“唉,奴就是心软。到底你是当家的,不听你的话又能如何?”
随即欢天喜地的描眉打鬓,又插了只金钗后才一步三摇的向着后院去了——段成的妹妹早就许给了章孝做了妾侍。
眼见妻子和妹妹一起出动前往,段成才算是松了口气,急忙留在院落外等候消เ息。
好一阵子,才见妻子眉梢带春的走了出来,眼中的旖旎几乎ๆ浓的快要滴下水来:“好了,当家的,我陪着小姑好一阵劝说,才算是说通了主人。赶快进去,这就禀报吧。”
明显妻子腰间的裙ำ摆上还有折痕,但段成只当没看见,反倒安慰了几句妻子,这才匆忙赶了进去。
进门就看见主ว人章孝仰躺在胡床上满脸的松弛,双眼惺忪,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腿边还侧跪着妹妹,衣乱钗横,双腮绯红,正帮章孝小心捏脚๐。
“二爷!”虽然章孝一脸惬意,可段成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站住,赔笑道:“经过小人努力打探,有不少新收获。”
章孝连眼皮都懒的动弹一下,只是随便“嗯”了一声:“说吧,什么เ个情况啊?”
“启禀二爷,这些日子眼见着那人已经没了出路,接二连三的失败,也几乎ๆ再找不到เ什么买卖了。可谁知道昨儿个晚上却突然带回来一个年轻客人,还在家留แ宿了一宿。今天更是连门都没有出,好像有什么大买卖在准备。小人心想,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了。万一被那人又谈成了新买卖收到牙钱,可能ม就打开局面没法再制住他了……”
“真是些废物!老爷养你们这些不中用东西到เ底有什么เ意思?这点事儿也要报上来?你就不会自己去做,把那个ฐ什么劳什子客人搅黄了吗?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做事不成!”
“是,小人愚蠢,小人愚蠢。”段成顿ู时满头大汗淋漓,身体更是连连抖。
他可是听说过主人一些隐隐约约的传闻,好似章老爷子病故都有些不明不白的。眼前这位主人,那可是真的心狠手辣,做事不肯留半点余地。
正在捏脚的妹妹眼见哥哥吓坏了,急忙妖妖娆娆的腻声道:“二郎,何必被这些俗事败坏了兴趣?这些小事儿,让哥哥尽兴去办就是了。奴奴还有一些不太懂的地方แ,需要唤了嫂嫂进来指点几分。二郎若不嫌弃,也帮着拿个主意可好?”
仰躺在胡床上的章孝顿时露出了一个ฐ尽在意会的笑容:“呵呵,都依你,都依你。再把前院的梨花娘子也让进来,一起喝杯水酒,谈谈风月。”
段成刚送了口气,就听见章孝又冲着他换了口气冷冰冰道:“至于你,该怎么做事还需要我来指点么?尽管放手去闹!再办不好差事,就去庄外养猪去吧!”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全理会的。小人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连迭声的道歉后,段成假装没看见妻子又从内屋侧面花门闪身进来,直接低头倒退着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大门,看见天上红彤彤的太阳,才禁不住叹了口气:“唉……”
旁边早就凑过来了几个小厮,分明又带着讨好的神色,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段大爷,您出来啦?是不是二爷有什么交待?”
看见他们,段成原本阴郁๗的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气势大盛,吆喝道:“这还用说?走,再叫几个人,这便随我出门,去相国寺北面的小甜水胡同!”
……
熙ກ宁2年,西元1069年,六月初七,大宋东京,大相国寺北面小甜水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