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靠近落地玻璃窗的一侧,还摆放着十多种乐器,足以组成一个小型的乐队了,只不过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乐器师,大概是没有到演奏时间。
陆渊见她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连衣裙,连口袋都没有,更不用说电话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林胖子拿着笔记本走了回来,大声叫嚷:“你被那些洋鬼子给骗了,光是这个没有雕琢的手镯,在国内至少也是价值上亿,国外估价才五百万美元和三百万英镑,不是存心欺负你不懂吗?”
那位枯瘦老人坐在两人对面,开口道:“这幅青鸾图,用的是已经失传的‘暗刀阳纹’的刀工,我和我师兄都是会而不精。要雕成同等的效果,最快也要三个月,恐怕一时片刻间是弄不好的。”
要不是最后关头,祖师爷所留แ下的一把桃木剑突然显灵,化为剑虹将自己卷走,带往师门七代口口相传的师门圣地灵山仙境,自己้早已经是化为灰烬了。
为了吞没道长爷爷上交的一尊唐朝的太上老君金像,官商上下勾结,在文物放入文化局的第二天,就偷龙转凤地变成了清朝的铜像。对方还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诬赖爷爷老眼昏花认错了,活生生地将道长爷爷给气得昏死过去。
“小兄弟,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那位最多二十岁的小青年用手扰了扰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你们老板在不在?”
望着两个女孩依然一副眼放绿光的模样,陆渊连忙坚定不移地拒绝了这个好意,没好气地道:“要是再叫一点儿,你们两ä个ฐ就要送医院了。”
李天语用力点了两下头,开口道:“我也觉得要是再叫菜,我一定会被活活撑死的。不过有雪琴这个ฐ大土豪在,我们可以每天来吃一顿,还可以吃一桌,打包一桌带回家。上趟燕京饭店有什么了不起的,姐也伴上大款了。”
跟着又如同怨妇般地哀嚎了一声,某个淑女垂头丧气地道:“为什么你们有老爷爷模板,我就没有呢?真不公平啊!我决定了,从明天起,我要坚定不移地陪伴雪琴,让我干嘛就干嘛,努力当好正房,不要让她被某个混球骗色骗财!”
说到最后几句,却眉飞色舞,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声音更是大了许多,又惹来邻桌客人一阵观望。
凡是到这里进餐的,非富即贵,而且不是普通的富贵,全部ຖ属于大富大贵那档次。李天语见四周十多道眼神杀人般地望过来,连忙缩了缩头,一手按住小嘴,做出一个标准的淑女动作,顿ู时惹来人们会心一笑。
陆渊这个时候却没有多少心思和这口无遮拦的疯丫头计较,拿起桌上的那ว瓶红酒,晃动了一下,道:
“八二年的拉菲,正好可以打包带回家,趁了你这酒鬼的心……喏,包拿过来,先装好,免得等下你忘记了。”
李天语懒洋洋地拿起罗雪琴身边的那ว个名牌卡夹,递了过去,口中嘀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收买姑奶奶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陆渊眼珠朝罗雪琴瞟了一下,然后转到เ钢琴上。
李天语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不以为意地道:“谁稀罕了!等等,这瓶香槟也打包带走,不要浪费了,让我拍几张照片当证据。”
罗雪琴见他们两ä个胡闹,笑骂道:“你们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也不怕人笑话你们。我们顺道将这瓶香槟喝了,就当给我庆祝。你们两ä个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我就满足你们这两个小坏蛋好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打眼色。”
李天语心花怒放地拿着酒杯,走到เ钢琴边,狗腿狗样地伺候移步钢琴的罗雪琴,心中当然知道雪丫头这是准备让那几个土包子见识一下什么叫音乐天才了。
陆渊则是让让门口侍立的服务员整理餐桌。望着所剩无几的碗碟,两个靓丽的服务员都不禁多看了陆渊两眼。
陆渊啼笑皆非,只好坦坦荡荡地背下“女伴是饿死鬼投胎”的鄙视。
两个女孩刚一走到เ钢琴边,四周立刻๑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尤其当罗雪琴坐在钢琴面前时,掌声更是越发热烈几分。
这样倾城倾国的美女要表演才艺,可是莫大的享受,就算弹奏得再渣,也不会有人介意的。
张雅雯身边的一个时髦女孩小声道:“东施效颦,安安心心靠脸蛋吃饭就行了,何必出来丢丑弄乖?弹钢琴可是技术活!”
说得很小声,但以陆渊和罗雪琴的超人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到เ?
陆渊不禁哑然失笑,在场所有年轻女性,看着罗雪琴的眼神都是虎视眈眈。就算是那些经过专门礼仪训练的女服务员,都会望着罗雪琴一阵短暂失神,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即使是那位当红歌星张雅雯,此时双眼中也流露出了几分警惕神色。
悠扬的钢๐琴声再次响起,低沉悠缓的颤音带着沉闷的气息,压在了心头。
罗雪琴的声音也变得浑厚低哑,用心灵来倾述歌声:
我们在许多夜里祈祷ຕ
无法保证所有人能ม聆听
在我们心中有希望的声音
………
唱的正是电影《出埃及记》中ณ的主题曲《心存相信》。
前半曲悠缓浑厚,只有一点儿星光在照亮黑夜,引领ๆ众人前行;后半曲则ท声调急昂大气,掷地有声,充满了一往无前的信心和勇气。
陆渊和李天语都被罗雪琴的歌声感染,更是知道这其实也是她二十年来的最好写照,在毁容失语的打击下,昂首前行,踏入音乐่的殿堂,且取得令人目瞪口呆的成就,要不是因为身上的缺陷和年龄限制,早就成为新一代的音乐大师了。
罗雪琴才唱到大半,李天语就泪如雨下,回到เ桌子边抽出纸巾擦个ฐ不停,更呜咽着对陆渊道:“我好想哭,但又哭不出来,我明明是高兴,但为什么เ想哭呢?!”
陆渊地对她道:“你难道没有发觉,她的钢琴比原来要弹得更好了吗?明天面试,那些导师就等着哭鼻子吧!”
李天语点头道:“就是,那些家伙一直对雪琴挑三拣四,鸡蛋中挑骨头。这次雪琴选上了,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陆渊恼火地望了她一眼,瞪眼道:“你能不能ม不要将眼泪擦在我肩膀上,好不好。”
钢琴边,罗雪琴的歌声越升越高,充满激情:
爱,其实就在咫尺
心存相信,就会有爱的奇迹
即使希望渺茫,也难以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