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高兴。”焦婉婉犹豫了一下,半遮半掩的将自己刚才的心思说了一下:“就是觉得,这东西是我弄出来的,爹爹却只问你的意思,不问我的,有点儿不太将我当自家人。我又不是不同意,爹爹这样一弄,倒像是我和二姐很生分一样。”
若是没有赵德芳,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和赵匡胤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再想想,就算是这大宋初期,女人的地位比较高,但也逃不掉一个男尊女卑,就是在现代,也有不少地方是这样,外面的事情,都是男ç人做主ว。从头到尾,赵匡胤问的,也都是赵德芳的意见,她焦婉婉的话,半点儿份量也没有。
焦婉婉笑着点头:“那ว回去就抄写十遍佛经吧,等会儿我让人送了法华经过去,这可是要供奉在佛前的,你可得规规矩矩,认认真真的抄写才是,万不能有差错。”
丹秋脸色立马就变了,同住在一个府里,尚且还没多少机会见王爷呢,若是去了庄子上,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王爷了吧?当即就噗通一声跪下,只是没等她说话,焦婉婉就迅速摆手:“可别磕头说什么我大人打量别计较这一次的犯错什么的,我可从来不是个大肚量的人,再者,这无规矩不成方圆,王爷,您说是吧?”
赵德芳没动,示意焦婉婉仰头看:“太阳还没落山,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看太阳落山的吗?”虽说是天色有些晚了,但太阳还挂在天上呢,焦婉婉嘴角抽了抽,真等到太阳下山,还得一个小时呢,就这么干坐在花园里?
赵德芳有些疑惑:“阿猫阿狗?”
焦婉婉皱眉摇头:“你就是不愿意,也不用这样摔一下啊,要是真能ม狠得下心,手腕应该被折一下的,算了算了,看你也不像是会剥虾壳的,摔这一下也不轻,回去歇着吧。”
焦婉婉摆摆手:“既然你想尽忠,那ว正好,庄子上送来一些虾子,厨房的人手太粗,我怕伤了那虾肉,我瞧着你那手,细皮嫩肉的,定不会伤了虾肉,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去吧,将虾子都剥出来。”
延庆公主当即笑道:“听闻这鱼脍也是李娘子的拿手好菜,李娘子寻常甚少出手,现下我们能得了这机会,高兴尚且来不及呢,只是不知道,这鱼脍ื,娘子想用什么เ鱼?”
焦婉婉忙点头:“二姐都说好,那ว定是十分好吃的。”说着,示意腊ຘ梅上前,给了个荷包:“这顿饭做的也是极好的,些许小玩意儿,李娘子留着自己้把玩或者是送人都挺好的。”
万一,延庆公主当场说了什么难听话呢?焦婉婉自己是不在意的,就是银子也未必是人人都喜欢的,更何况人呢?只怕是落了赵德芳的面子,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延庆公主ว更看重的兄弟估计只太子一个ฐ人吧?
焦婉婉自家的门第是没的说的,往上再数三代,那也是名将。焦继勋本人更是皇上看重之人,焦婉婉身份虽说比不得什么公主郡主,在京城一群小娘子里面,也是能ม排的上名号的。
焦婉婉只觉得那东西有些眼熟,又见那老头身后有条幅,就凑过去仔细瞧了瞧,写的是米花断吉凶,孛娄问姻ี缘。所以,是个算卦的?
小说里那种主人公在摊子上找到宝贝之类的故事情节,现实中是几乎没有的。
“今儿曹门那儿好像有一场蹴鞠比赛,还有广备桥那ว儿,有相扑比赛……”成福倒像是提前做过功课的,立马就说了几个ฐ好玩儿的地方,焦婉婉转头问赵德芳:“你是想去看蹴鞠比赛,还是想去看相扑比赛?”
“你有想去的地方?”赵德芳也没反对,低头问道,焦婉婉眨眨眼:“你可有什么好建议?”
“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找金梅她们几个,吃的用的,只管提。”焦婉婉点点头,和这些个通房,她也确实没什么想聊的,总不能一块儿谈谈四皇子赵德芳的喜好吧?
“你们现在是住在哪儿?”等两个人坐下了,焦婉婉才问道。丹秋忙说道:“婢子们住在知语院。”
没等官家说话,内侍就先瞧见了赵德芳夫妻,忙进去传话。片刻,就有女使来掀了帘子,请了他们两个进去。焦婉婉并不敢随意乱看,只跟着赵德芳一起行礼ึ。
前面两ä位公主,昭庆和延庆,都是元皇后所出,一个在赵匡胤尚未登基之前就已经嫁人了,一个ฐ是三四年前嫁人的。只剩一个永庆公主,是宫中姬妾所出,因着宋皇后只得了赵德芳一个ฐ儿子,所以对永庆公主ว也十分喜爱。
然后是大夫人,上来整理了一下焦婉婉的披肩和凤冠,眼圈红红的说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
焦婉婉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家里的绣娘十分能干,三个月做出来的嫁衣特别ี漂亮。开脸,梳妆,更衣,焦婉婉全程都不用动,任人摆布。
焦婉婉犹豫了一下,摇头,焦家女孩子就她一个,十多年没嫁过女孩子了,绣娘做的最久ื也不过十来年,应当是从没做过嫁衣的吧?
成亲之前不是不能见面的吗?出去走走是几个人?单单他们两个ฐ,还是再约上别人?
一路说着话,太阳刚刚ธ露面,他们就已经到了抱朴道观。山下已经有三五成群的妇人挎着篮子说说笑笑的往山上来了。焦继勋昨儿就安排好了,所以马车绕了个ฐ圈子,直接去的是后山。
“姑姑的事儿,儿媳心里有个盘算,官家入京十来年,这宫里放出来不少女侍。当年贞慧刘皇后也是出身名望,这身边伺候的人,想来也是有本事儿的……”官家是个宽和的,进京几年,也不曾对柴家动过手,宫里的人,也多是放出来的。一来在宫里呆过,对宫里的规矩也更了解。二来,官家登基才几年,怕是皇后身边也没多少得用的人手,她就是去求,估计也求不来。还不如,就在宫外寻摸寻摸呢。
“二哥可不要胡说。”焦伯延伸手在焦仲展脑袋上拍了一下,转头,温和的看焦婉婉:“虽说他赵德芳是个ฐ皇子,日后也不过是个ฐ藩王,若是你受了委屈,只管找个人回家来说一声,有爹爹和兄长在,也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金梅忙回去打了帘ຈ子,进来两个少年郎,一个ฐ十三岁,一个ฐ十岁。正是原身的两ä个亲弟弟,一母同胞。大些的比较稳重,小些的比较活泼,一个慢悠悠的走进来,一个是迫不及待的冲进来。
焦婉婉一心急,张嘴就要拒绝,却听焦继勋笑道:“我就知道是门好亲事,所以当即就应下来了,娘快些准备准备,一会儿黄门中官就要来宣旨了。”
若这赵德芳是八贤王,那就有可能是影视剧。可偏偏,是四皇子,所以,这是历史?
焦婉婉从不知道,这古代的春宫图,居然还能清晰到เ这种地步,连那东西上面的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看什么เ?”一张脸正烧着,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赵德芳的声音,焦婉婉迅速合上册子塞到自己身后:“没看什么,你不是在书房吗?还不到用晚膳的时候呢,怎么过来了?”
赵德芳笑了一下:“听说黄梅回来了,我过来问问岳父岳母的身子如何了,万一岳父有什么话要说呢?”
焦婉婉连连摆手:“不用担心,我祖母,还有爹娘的身子都挺好的,早ຉ就安顿好了,政务方面,我也听不太懂ฦ,我爹另外给你写了信呢,我正准备等会儿拿给你看,不如咱们这会儿去书房?”
赵德芳看看她背在后面的手,忍不住挑眉:“既然是让黄梅带过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暂且放下,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手里拿着的东西,书?”
焦婉婉干笑:“你看错了,是账本,金梅早ຉ上送过来的账本,我刚ธ打算看呢,赔钱了,不好意思让你看。”
“咱们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赵德芳笑着说道,焦婉婉越是要这样遮遮掩掩,他反而越是好奇,趁着焦婉婉不注意,一步踏上来,一手按着焦婉婉的肩膀,将人脑袋按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迅速抽了焦婉婉手里的书。
焦婉婉大约是觉得大势已๐去,反驳的后场大抵有两个,一个ฐ是册子被撕掉,但拼拼凑凑还是能ม看出来的,一个就是被制ๆ服,然后上交画册,现下这情况,已经没的选了,还不如乖乖交出来,也免得等会儿受罪了。
只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搂住赵德芳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小腹前,不打算再抬头了。
赵德芳翻看了两ä页,忍不住哈哈大笑:“娘子是着急要个孩子吗?我竟是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说道,婉娘,咱们晚上试试?”
焦婉婉要惊呆了,天哪,这还是那个ฐ看着像是仙人一样的不可亵玩的美男ç子吗?这么直白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