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后,一把稍稍高昂的男声接起电话,绵绵突然有些紧张,轻缓了两口气,才对着手机问“你好,请问是周一伟吗?”
“好好。”佟伯连连应允,他就担心自己这一躺下,佟家工厂什么时候被人拿走都不知道,再者,他担心一躺不起。
“绵绵,”老人转过头来,两行浊泪更是揪心,“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老天爷要惩罚我?我只有泽亚这一个儿子,他出来后还能有什么前程?”
“佟伯,我回来了。”绵绵对着客厅喊,佟家的房子虽然装ณ修得很漂亮,可是因为ฦ没什么人气,却也显得空落落的。
“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周一伟捏着拳头站在那里,一下松开一下捏紧ู,苍白的指关节显示他内心激烈的交战。不知所措早已๐不能形容他此刻๑的煎熬。
周一伟大学毕业刚半年,在家人的安排下进入周氏基层任职。周一伟从小到大最敬畏ั他姐周欣怡,一出事就给他姐打电话。
“是这样的,今天佟家工ื厂来些开发商,说要回收工厂那块地,还限期一个ฐ月内搬走,”绵绵停住话音,下意识看了看周一伟,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还轻啜了一口咖啡。
听到她后面没有话,他才抬起头来,细长的桃花眼敛了敛“我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เ需要帮忙的吗?”
他不知道这件事!绵绵疑虑重重,但看他表情又不像说谎,再者他是泽亚的朋友,如果他知道了不管什么结果也一定会先告诉佟伯吧?!
于是绵绵继续往下说“今天来过的开发商,好像是周氏的属下机构。”她试探了一下。其实她想过也不一定是周氏,可是包括佟伯的工厂在内的那块地皮,面积相当广阔,放眼望去整个ฐ城北区,没有几个ฐ地产商有这种财力,而且这凤毛麟角的地产商里,仅仅周氏一家标榜着姓氏。
“什么?”周一伟有些惊讬,显然没想到这种可能ม性,他的手捧着咖啡杯停在半空中ณ,好半晌才回过神“什么叫好像是?”似乎有点不满绵绵的说法。
“因为我也确定不了,所以才找你,或许你可以帮忙了解一下整件事,说不定是其他公司打着周氏的旗号呢?!”绵绵顺ิ着周一伟的话,她相信如果他肯帮忙,总会有转机的。
“这样。”周一伟沉吟着,“我先查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两人又说了一下泽亚的情况,见天色慢慢暗下来,也就带着各自的心思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