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终于见到了传说中ณ的雍正,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娃ใ。四阿哥胤禛是去年十月底出生的,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大而已,既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请安,自然是乳母抱着跪下磕头:“四阿哥给皇上请安了。”
茶水在口齿间流转圆润,其香留齿,回味不绝。昭嫆静静品着,一门心思都在这盏茶上。
这话落在耳中ณ,莫说卫氏惊愕失措,连昭嫆都不由蹙眉了。固然旗服里头还有中衣中裤,可若穿着里头衣裳回承乾宫,这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宫人瞧见,如此一来,卫氏哪里还有半点脸面可言?袁贵人的要求,可以说是极大的侮辱。
卫氏听了如此讽刺,不禁咬了咬嘴唇,“那贵人想要如何?”
惠嫔脸色苍白如纸,“太皇太后……”
惠嫔忙道:“臣妾真的不是有心的……”
安嫔李氏坐在御花园的美人靠上,手里拿着一柄苏绣团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你听说了吗?大阿哥跟太子起了争执,原不过是小孩子闹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皇上却动了怒,罚大阿哥跪了半晌呢!”
昭嫆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像……有一回侍寝,正好是她的排卵期……
康熙听了,不由哈哈大笑,“不错,朕记得你以前骑的是一匹栗红色的三河马。”
康熙拍了拍修长的马脖子,道:“嫆儿要试一试吗?”
眉若远山,眼若流波。
昭嫆也好奇,那是怎样的绝色?竟能让坐拥六宫佳人的康熙留恋不已。
她这随口的半句话,却正好落在了前头的佟贵妃耳中。佟贵妃立时止了脚步,回头过来,冷着脸问:“本宫不也是什么เ?!”
荣嫔低声道:“太皇太后不大喜欢汉军旗嫔妃,你妹瞧见,今儿来的都是满人嫔妃吗?”
康熙牵着她的书走到那硕大的金丝楠木垂花柱式夔纹拔步床跟前,映入眼帘ຈ的是一片明黄,明黄色织金缎幔帐、明黄色百子千孙锦褥……那刺๐目的明黄色,在大红宫灯照耀下,格外醒目。
挑开那藏青色金宝地仙台楼ä阁妆缎闱帐,才是乾清宫内寝殿所在。
昭嫆怔忪,有些长进??意思是康熙记得她送出的祈่寿佛经上的字?若非加以比较,是不能得出这般评价的!!
荣嫔看在眼里,倒也揣度出了几分,只不过她并不加以追问,反倒是笑呵呵道:“瓜尔佳贵人的字很是娟秀。”
若真如此,可要头疼了。佟贵妃明显是厌恶她的,虽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止。可应对嘴炮,也是很费脑子的,更何况,她可不愿跟乌雅贵人打擂台。
荣嫔笑着道:“是,那ว臣妾和瓜尔佳妹妹改日再来给贵妃请安。”
张庶妃低头饮了两口,道:“才刚用了午膳,肚子里正腻腻的不消化。”说着,张庶妃赧笑道:“所以便来贵人这儿蹭茶喝了。”
张庶妃笑着说:“方才在外头就闻见六安茶的香气了!”
这一次走的还是顺贞门,只不过她总算解放了双脚,一路被抬进东六宫。
昭嫆心下略安定了几分。
因为她写完之后,她们这一批秀女就被从慈荫楼里打发出来了。
苏麻喇姑打量着上头的字,微露惊讶,她敦厚一笑,便将经文转呈太皇太后。
历史上虽没有纪录三藩之乱期间是否有过选秀,但是在战乱的这八年里,有不少宫女出身的嫔妃得宠、上位,由此可见,这八年里应该没有选过秀女才对!!
这突如其来的选秀旨意,当真把昭嫆惊了个够呛。
李氏笑吟吟看着一双儿女,“如今你们俩都大了,景儿要娶妻,嫆儿也要选婿了。”
大哥二哥长相都肖似阿玛广德,方脸宽额,一副敦厚模样。而她与昭景像极了额娘李莞,嫩脸修额,一副俏丽姿容。
最后的两罐?等等,她记得佟贵妃也吩咐身边去茶库取雨前龙井,便急忙问李德全:“这两罐龙井莫非是刚ธ刚从茶库取来的?”但愿是从御前库房直接拿来的,否则的话
李德全笑着点头:“回贵人,正是如此!”
昭嫆脸颊有点发僵,佟贵妃本来就厌烦她,如此一来,只怕更要恼恨了。
唉,为这两罐茶,何苦来哉?!
李德全又道:“另外,烦请小主拾掇一下,待会儿敬事房的鸾轿就要来接小主去乾清宫侍寝了。”
合着这两罐茶还不白给,带会儿还得去卖身。真特么亏本!!
腹中吐槽不止,脸上却带着得体温婉的笑容:“是,多谢公公。”忙示意白檀一眼。白檀立刻๑会心地上去塞银票,“天热,我家贵人请公公喝茶。”
李德全不动声色收了银票,笑容愈发盛了:“得嘞,奴才告辞了。”
而景仁宫中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景仁宫太监小徐战战兢兢上前禀报:“贵主子,奴才去晚了,茶库太监说,最后两罐雨前龙井被御前的李公公取走了。”
听了这话,佟贵妃自然不会生气,她点了点头。她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她取下旗髻上的白玉福寿扁方。
旁边侍立着乌雅氏,乌雅贵人微笑道:“皇上最喜欢雨前龙井,派人去取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佟贵妃却突
然觉得狐疑,“不对呀,乾清宫的雨前龙井这么快就用完了?”
小徐瑟缩着道:“回主子,想来还没用完。”
佟贵妃不禁蹙起蛾眉,她心头一跳,突然有一种不妙的猜测……
小徐低声道:“而且奴才亲眼瞧见,李公公拿着最后两罐雨前龙井……径直去了延禧宫。”
话音一落,佟贵妃脸色陡然青了,只听得碰的一声,那ว只上好的白玉扁方已经被摔在地上,落了个粉身碎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