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亲!”李思文喜不自胜,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后槽牙了,脑袋也活络了起来,眼珠一转,道:“爹,我听说在定襄城挖出了一大笔财物,我也不要多了,留下一半给我,我拿来安置灾民,您看?”
李思文张口就要答应,忽然停滞了一下,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道:“爹,我不敢说一定可以做好,但我会竭尽全力。”
“你收着吧、”李牧推回去,道:“等到了长安,咱家就再也不用为银子的事情发愁了,些许小钱,你留着买胭脂好了。”
李牧故作生气道:“跟她做什么伴儿,坏我好事,看我明日寻她晦气去!”
李绩叹了口气,道:“罢了,往事已๐矣,此时说来也无益处。当日我给你送信,是以为你收到信之后,会立刻带着城中百姓逃走,没想到我儿还是个ฐ有血性的,血战了一场。”李绩笑道:“此事大大出乎了为ฦ父的意料,但也颇觉欣慰,我儿临危不惧,敢于迎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李绩摆了摆手,示ิ意李思文坐到旁边的胡椅上,李思文战战兢兢坐下,就听李绩道:“你不是没有才能,而且为父我,从来没有培养过你这方แ面的才能。我本来想,我有二子,当一文一武,你哥哥是要继承爵位的,我乃武将,因此想培养你哥哥从武,故此给他起名为ฦ震,意为震慑三军之意。却不想你哥哥身体孱弱,不喜武,反好文,整日读书作诗。而你,我本想让你从文,才给你起名思文,可你偏偏读不进去书,每天在街上打架,慢慢我想让你入朝为官的心思也就淡了,只想你能好好做一个富家翁也可,从不跟你提及这行伍之事。现在想来,都是为父之过也。”
张昊玥叹了口气,道:“妹妹,火势那么เ大,没有生还之理,你的心情我能ม理解,但,还是节哀顺变吧。”
张昊玥忙点头,道:“你说。”
“爹!对不住了,我要去寻郎君!”白巧巧伸手让张昊玥拉上马,五十骑绕过百姓,加快速度向定襄奔去。行不多时,忽然西方漫天火光,张昊玥拉住缰绳,道:“看来你爹说的没错,定襄城陷了,已经放火烧城了。”
“郎君……”白巧巧哀泣一声,对白闹儿道:“爹,你先往马邑去,我还要去救郎君!”
“啊?”白根生一愣,道:“干嘛要打晕县令?”
白根生抬头看看他,道:“我是觉得你不会干送死的事情,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跟着你应该没事。”
李思文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真的是这样么?”
李牧被这一套‘伟光正’的言辞给噎ດ了个ฐ结实,这话吧,从哪个ฐ角度,都挑不出错处,还真不好反驳,想了好一会儿,李牧开口道:“你说得全对,但要分具体情况。我给你举ะ一个例子,若这里是长安,突厥人打到城门口了,你说那些我全部同意。可是此时不同啊,城外的突厥人,是义แ成公主ว聚拢的残部,一千来号人而已,突厥已๐经被我大唐灭国,他们不过是一群余孽,他们占不了定襄城,只是钻了个空子罢了。”
定襄城外,夕阳西下。
白巧ู巧把钱袋接到手中,打开看了眼,顿时眼中冒出了喜色:“王大哥,这些钱都是郎君让你给我的吗?”
除了这些之外,李牧还充分考虑了城破的可能性。所以他命人在城中街道中ณ间,间隔几尺,就挖一个ฐ碗口大,半尺左右的浅坑。这是他从电å视剧中ณ学到的,李牧依稀记得,这种东西好像某个ฐ电å影里就有这‘陷马坑’,马奔跑的时候要是落入了这‘陷马坑’,马腿立刻就会被掰折。届时着人埋伏在两ä边,拿着长枪,摔倒一个刺死一个,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云梯攻城,李牧也有应对之法。他在工匠中ณ,找了几个ฐ会打铁ກ的,让他们做了很多‘铁蒺藜’,这种东西用不着什么เ图纸,总之ใ就是怎么扎人怎么做,怎么เ不好躲开怎么做。老铁头剩下的所有铁锭,全都熔炼成了铁蒺藜和铁刺,泥瓦匠一起上阵,全镶在了城墙上。这样一来,突厥人攻城时想要爬墙,是万不可能了。
“完了!大凶之兆!”
李牧来到近前,在李思文面前坐下,道:“不就是我么!你这家伙,自作聪明,以为ฦ这样很潇洒是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