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扭转的局面,让仅隔一席纱幔的另外几人也松了口气。
听出睿王话里有话,沈仁溪倏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子竟拥有远超年岁的沉稳,不过是寥寥数语便点出了他心中所想。
“公主,你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激狂的坚定中ณ还隐隐透着一丝涩哑的尖厉。
东陵馥乃气绝而亡,这是数位太医的诊断结果,毋庸置疑的事实。而方才那一番匪夷所思的变故,更让人无不怀疑这是桩灵异事件。
定眼看向从棺椁中爬出的女子,东陵皓瞧着她苍白的面容与飘摇单薄的身形,不禁移开金丝锦靴,欲朝她走去。
宁絮别院。
待禁军离去后,原本躲在屋檐下的几人便也不再停留แ,皆趁着夜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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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皇后温敏彤一声轻笑过后,便冷哼道,“不错,皇上曾下旨ຈ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云萝不守礼法,确实应当治罪严惩。”
“可若皇上本就欲招霍昕为驸马,那ว是否当另作处置?”
微眯了双眸看向立于殿中的东陵晟,她凝声道,“皇上曾对本宫提及过霍昕,说他是北胤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悉心栽培定是前途无量。”
“而云萝公主也到了出阁的年岁,他们彼此有情,皇上也欲成就这段姻缘。可不想,竟发生了长倾殿遇刺๐一事。”
“如今,皇上因受惊正安心休养,赐婚一事便也耽误了下来。”
目光掠过殿内众人,温敏彤瞥了眼身旁的姜晚词,叹道,“虽然皇上对他们的婚事已认可,但发乎情止乎礼。他们的心性是急躁了些,不过也就是年轻人都可能ม会犯的错。”
“毕竟是两个相仪的年轻人,为ฦ何就不能ม对他们宽容一些呢?”
言语间,温敏彤已๐站起身来,行至了东陵晟的面前。轻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沈仁溪,她朗声道,“试问,有谁年轻时没有为爱痴狂过?”
此刻,她已๐转眸凝向了眼前男人,虽然他气场上比自己强硬百倍,但为保云萝她绝不示弱。
正待此时,之前便入了殿中的姜晚词忽的开了口,“皇后娘娘所言属实,臣妾可以作证。皇上也曾几次向臣妾提及过此事,确是有意招霍昕为云萝公主的驸马。”
东陵晟似乎更显冷静,他只是淡淡一笑,便道,“既然皇兄应允了这桩婚事,那自然得成全他们二人,可若是太子犯错皇嫂又当如何处置?”
此时,一直未曾言语的太仆寺卿上官奕竟忽然开口道,“太子纵容内臣在帝都行恶,已๐是怨声载道,唯有废除太子监国之职才能ม平息民愤。”
“臣奏请由睿王摄政,在皇上休养期间全权处理北胤国政。”
听得这番话语,夏以沫轻笑。
恐怕夺政,才是东陵晟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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