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侧脸躲避,她也跟着把脸转过去,姑嫂两你追我躲的玩闹了一会儿,脸上渐渐都显出悦色。太子妃的母亲见了心里舒坦很多,起身告辞,出了房门看见虞襄,笑着上前叙话。
九公主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两人连忙各自抹泪,然后笑着打招呼。虞襄不似她那般没眼色,早就命桃红柳绿将自己的轮椅推到外间,静静等候。
九公主虽然不知事,却也知道这地方十分羞于启齿,每日沐浴都不准宫女伺候,自己匆匆洗好就裹上亵衣往床上钻,然后蒙在被子里偷偷揉,一边揉一边掉眼泪,场景那ว叫一个凄苦。好不容易要来一瓶红花油涂抹,一点没用不说,反而弄得那ว处似火烧一般灼痛,肿的比以前更大。
她果然第一时间就来找虞襄倾诉。
虞妙琪猛然回头,用吃人的目光瞪视她,见她抽出马鞭面露杀气,又连忙转头,扶着失魂落魄的林氏飞快远遁,活似有恶鬼在追赶。
“哟,出来啦?”她掩嘴轻笑,“里面好玩吗?”
被噎得满面通红,虞思雨也只冷哼一声,并不反驳。以前总听虞襄骂自己榆木脑袋她还不服气,如今看明白了想通透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蠢,要不怎会哭着喊着要嫁进方家那ว种腌臜地儿,甚至不惜自毁清誉。
忆起过往种种,虞思雨摇头叹息,少顷担忧的问道,“就算证实了我并未与方志晨交换定情信物又如何?清白毁在他手里,怕还是要嫁给他。万万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
“只要他母子莫名在京里失踪,明日早间皇上的案头就会摆满弹劾我的奏章。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京里。”虞品言一边摇头一边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慢慢戴上,信步走过去睨视方แ志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看你识不识相。”
“侯爷,他如此污蔑小姐,是不是?”虬须大汉拔出腰间佩刀。
“自然是虞襄那个ฐ贱人!”虞思雨听了这话仿佛活了过来,直把锦被都掐出了丝。
搀着林氏回到正房,她拿了一盒名贵燕窝来到เ东院,果见虞思雨躺在床上默默掉泪,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不是我忍心,是她当初铁了心。我也不是没劝过她,是她自个儿说看中的不是方แ公子的家世而是人品。她既觉得有情饮水饱,我也不能不成全。”老太太丝毫不肯松口,非得给虞思雨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我永乐่侯府向来不怕人笑话,且随他们说道。”老太太冷哼。
想到小九儿当着皇上的面满地打滚干嚎那场景,虞襄颇觉丢脸,扶额叹道,“说话就说话,干嘛掀人老底,我写还不成么。”
虞襄放下毛笔,抱怨道,“哥哥,我略识几个字就得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把我教成鸿儒?我可没那ว个天赋。你看看小九儿,她才十二岁就不用读书了,整日里吃喝玩乐,快活着呢。我好不容易不管家,你也让我松快两天。要不我陪你下棋?”
“这一百零八条家规均为三小姐亲笔罗列,府里每一个下人都要背记,隔一段时间还会抽查,记不住的扣月银。您瞅瞅,她还将倒夜香、打更、浆洗衣服等下人的月银提高到三等丫ฑ头的份例,简直败家!还把所有人编成小组选出小组长,对组员进行监管,犯错超过三次扣月钱,超过五次不拘家生子还是签活契的,统统踢出府去。还有负责采买的人需两月轮换一次,这差事还没上手就给捋了,能干成什么เ大事?每隔七天让下人轮休两日,主子需要伺候的时候岂不是没人了……”
虞妙琪辞过她,高一脚底一脚的走进厢房,却没即刻睡觉,反而唤来金嬷嬷询问侯府情况,尤其关于虞襄如何掌家的,任何一个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
她执意闹开也存着让老太太看清虞襄真面目的意思。然而万万没想到,老太太还真认了,没有一丝犹豫。她侵吞自己嫁妆干嘛?能花到เ哪儿?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这,这就是承认了侵吞嫁妆的事?还是老太太亲口承认?林氏傻眼了。她当然看清了脊页上标注的年份,可她压根没往老太太那方面想。老太太母家乃大汉朝最富盛名的鸿儒之家,自大汉开国以来就没出过德行败坏之辈,其家教之严苛可见一斑。老太太本人更是淑女中的典范,眼里容不得沙子。
林氏将账册全都取出,按照脊页上标注的年份从头查起。虞妙琪拿起算盘,看一行打一行,速度十分惊人。
虞妙琪见她脸色阴郁便不敢再多问,心道私下里再找金嬷嬷详细打听,于是笑道,“那ว就改日吧。不瞒母亲,我在沈家时也经常帮着沈氏看账本,母亲若是忙不过来我还能ม搭把手。”
虞妙琪的回归彻底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生怕哪一天虞品言对虞妙琪的喜欢会超过自己,然后把自己赶出门去。她面上装得镇定,一旦ຆ入睡,做得全都是与虞家决裂,与虞品言分别的噩梦。这般苦楚不能倾诉又无处发泄,令她本就不怎么乖顺的脾气越发焦躁,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同样都是妹妹,你难受什么เ?”
等她走远,马嬷嬷轻声嘀咕一句,“老太太,那方大人不是已经被侯爷斩首了吗?家财都抄没了……”
老太太心情越发不爽利,摆手道,“这事儿我来日便去办,你莫后悔就是!目的既已达成还不快走?”看见这一个ฐ二个自作聪明的蠢物她就觉得头疼。
金嬷嬷将头埋得更低,不知该如何回话。
虞品言并不搭理,垂眸继续看书。
虞品言将她捞到เ膝上抱好,愉悦的笑了。
两人静静依偎的画面看上去十分温馨,却让厅中诸人的心情越发阴郁。老太太捻着佛珠冷笑,虞品言干脆别ี过头去。
“那我立刻让人去收拾院子。”虞襄转着眼珠朝柳绿看去,却被老太太拦住,“不用了,就让她跟你母亲一块儿住,无需准备什么。”若非把人接回来能叫林氏消停消停,老太太这会儿还在犹豫呢。
虞品言眯眼而笑,握着她执酒杯的手,喂了自己้一口。
除了哥哥,正主儿要什么都行,这辈子哥哥只能ม是她一个人的。至于沈家人,哪儿来的还往哪儿去吧。她虽然不稀罕侯府的滔天权势、无双富贵,她却稀罕哥哥,只要能跟哥哥在一块儿,哪怕前途凶险,哪怕命运叵测,哪怕最终落得个鸟尽弓藏抄家夺爵的下场,她也乐意。
沈家人虽然是她血缘上的亲人,可从未养育过她,凭什么เ他们一来就要自己心甘情愿的随他们离开?她与他们有半分感情吗?
“是要各归各位,却不是现在。”说这话时,虞品言的表情格外阴沉。
虞品言也倒掉茶水,换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冷声道,“襄儿是本侯妹妹。”
“侯爷要来就来,听响动干嘛?”桃红满脸懵懂,阿绿也应景一般呱唧叫了两声‘侯爷来了’。
“出去吧,有哥哥帮我抹药就行了。”虞襄没心没肺的挥手。
------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ๅ----
消息传回京城后皇上欣喜若狂,连发了好几道急诏命太子赶紧把太子妃和两个小皇孙送回去。他有多高兴,对那幕后黑手就有多憎恨,密令虞品言彻查此事,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虞品言顺势将沈妙琪疑为侯府血脉的事报了上去,皇上果然不以为ฦ意,言道撇清她嫌疑就可把人接走,他全当什么เ都不知道。
“哪样?”虞襄解开背心的绳结,将肚兜也脱了,两团饱满浑圆的白腻颤巍巍的跳出来,引得柳绿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心道小姐这身子委实太好看了,自己是个女子都经受不住诱惑,也不知侯爷是何感触……
白云道观自然比不得家里舒服,虞襄一进屋便让人烧起地龙,等温度上去了立马脱掉衣裳,只着一件小肚兜,拿起铜镜观察背后的燎泡。
虞品言这才从火烧火燎的状态中ณ回神,一把扣住她双手,大掌覆在她细腻光滑的后颈上,将这具美得令人发疯的躯体压入自己怀中。
虽然才十四岁,但少女的身材已发育的十分完美,正可谓增一分则ท肥减一分则瘦,尤其是胸ถ前那两团白腻的浑圆,在她慌乱地拍抚下一颤一颤的,似要跳出来。本就少得可怜的布料压根遮挡不住这撩人至极的风情。
“你怎么เ了?吃啊!”九公主拿起一块云片糕,颇็为ฦ殷勤的递过去。
四位闺秀一脸屈辱的起身,移坐到楼ä梯口,其余人等皆站起来行礼。九公主目不斜ฒ视的走过去,拿起四人未曾用过的糕点一口口啃起来,唇角的糕点渣立马将她浑身的贵气驱散,变成了傻气。
“哥哥,是不是很香很甜?”她眨眨眼睛。
她一面轻笑一面又沾了一抹口脂,先是置于虞品言鼻端让他嗅闻,忽又改了方向往他唇上涂去。
“都这个ฐ时辰了,想来很快就到。”马嬷嬷行至门外看了看天色。
永乐侯府,正院。
她想着等日后把中馈还回去,没得让人拿住这话柄刁难自己。
老太太起初还担心她被一帮管事嬷嬷糊弄亦或辖制ๆ,自个儿时常在旁盯着,见她不但没被难住,反把几个管事嬷嬷调-教的服服帖帖ຆ,心里别提多满意。
死亡,每一天都在发生。
“将军中箭了,保护将军!快!”几名士兵高声呐喊,随即朝他的方แ向狂奔,试图偷袭的一名敌军被及时赶来的士兵斩于马下。
“她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她,不如两ä不相干的好。哥哥你自己去吧。”虞襄毫不犹豫的拒绝。上辈子她就不奢望母爱,这辈子更不会有半点念想。林氏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就算日后找到เ这具身体的父母,也未必能产生骨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