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石头算是青梅竹马了。她从小就很漂亮,上中学时有不少男孩追,母亲不放心。两家家长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一天窗户纸一捅破,就做了亲家。也可能与石头这个邻家哥哥从小在一起玩没有新鲜感了,她从谈恋爱到结婚都没有激情过。石头真老实,新า婚之夜才和她做那事,她感到疼痛无比,以后每次做都疼。她从未与别ี的男人谈过恋爱,石头是她的第一个ฐ,以为与男人做那事就是疼。她现在觉得好可笑,面前这个丑男ç人还真可爱。她忽然明白了爱人这个ฐ词的含意了。
第三天早上,她又摸他的脸,捏他的下巴,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又是一副陶醉的样子。
做教师天地窄,她说,整天好给学生讲道理。
你怎么เ懂得那么เ多?她说,你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
保密,到了五洲再告诉你。
他很快赶到东郊,见她大白天拉着窗帘开着灯,好像还在夜里。她说刚ธ才洗澡时天还没有亮所以没有关。她还说母亲被小弟接走,家里就她一个ฐ人。小弟真要做焦酥烧饼,叫她母亲过去看孩子。
他接过书,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她不理睬他,起身到衣架旁,把挂在上面的包打开,取出他的诗集。
你还是说话吧。小桐觉得他要是不说话更可怕。
你睡得很死吗?
干出来的?她说,这话多难听。
换种说法,好女人是男ç人培养出来的,你能接受吧?一个从来没有做过爱的女人,性欲要求不明显,或者说她的性欲仅是一堆干柴,就看男人会不会“点火”了。会“点火”,让她享受到xing的欢欣、快乐่和甜蜜,那么她的xing欲之火就熊熊燃烧,性欲变得十分强烈。相反,如果男人不会“点火”,甚至还往干柴上泼冷水,她体验的都是痛苦,就会产生性xing冷淡。所以说最初的xing体验很重要,女人的xing欲是被动的,是处于等待或希望唤醒状态的,这就要看男人“点火”的水平了。这样说好女人是男人培养出来的,或者说是干出了的,一点也不为过。
你说的真有道理。
晚上他还是带她去了五洲大饭店,请她吃燕窝。她很少进这么เ高档的饭店,到处金碧辉煌ä,置身于其中ณ,品着红酒,听着音乐,在他含情脉脉的注视中,还有周围衣冠楚楚的男人投来的目光——她知道是自己漂亮所致。这种感觉真好。
他注意到了周围男人的眼神,心里沾沾自喜,小桐的确相貌气质出众。但他还是要求换了一个包间。小包间没有了,他们坐上了一个ฐ十人台的,面对面相距很远。
他为她点了一份燕窝和许多配菜。她给他点甲鱼,说要野生的,他说所谓野生的都是假的,自然界的鳖孙鳖儿都被人吃完了。她又换了一道,没有出声指着菜谱给服务员看,还忍不住地偷笑。
你笑的不怀好意。他说。
一份完整的牛鞭很快端上来了,她说咦,真像!太像了!
真像?太像了?他怔了一下,接着是爆破式地笑。他知道她说的像,是拿包括他在内的人类和动物的脏器做了比较。
菜摆满了一桌子,她吃起来象小鸟。
他说你怎么不多动筷子?一招手叫来服务员,严肃地说去拿一双炸油条用的长筷子。
她问干嘛?
他说我用长筷子给你夹菜。
她咯咯地笑起来。
人都活在自己的观念里。他说。
啥意思?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他问。
我为ฦ什么要去抢银行?她优雅地用餐巾蘸蘸嘴说,。
你没有抢银行的观念。他说,我们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受观念的支配,观念决定行为。打个ฐ比方吧,把深山的老农你大伯接到เ咱家……
我没有大伯。
这是打比方。你会发现他的言谈举止还和他在老家时一样。我们并没有完全生活在这个城市,而是完全生活在自己的观念里。
你到底想表达啥?她问。
眼界决定人的观念,生活范围决定人的眼界。他问,囚犯的“囚”字是咋写的?
不知道。她感到莫名其妙,顾ุ意不回答。
语文老师不知道“囚”字咋写的,真是让人莫名其妙。他说,“囚”字告诉我们,一个ฐ人假如把自己封闭起来,或者说他的眼界很窄,生活范围很小,就如同把自己้囚禁了。
哎,你这话还真有哲理。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婚姻也是这样。他说过去农村的青年男ç女仅在附近的村庄里选择对象,方圆仅有几里、十几里,范围太小了。再打个比方แ……
你打的比方也太多了,听你说话急人。她嗔怪道。
你去买菜,一进市场买了第一家的菜就走了,这样会留下遗憾。你应该全市场走一走,多看些菜的品种、还要比较菜的质量和价格后再做买的决定。你知道人生最大的事是什么吗?
她又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人生最大的事是选择,婚姻也是一种选择,而且是人生最重大的选择。我热切期待着被你选择!
她又咯咯地起来,说绕了一大圈子,这才是你的正题,听你说话好费劲。
一个月后,我从国外回来,能与你结婚吗?
不能,一个月的时间,我还没有离婚呢!
需要多长时间?
你让我好好想想。
从五洲大饭店出来快1้2点了。他送她回家,在院门口俩人吻别ี,难舍难分。
她仰脸看到了满天星辰,说人类征服了太空,咱们去遨游。
就不要用征服两个ฐ字,太空征服不了。
科学技术发展……
他打断她的话说,人类的科学技术在太空面前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只有你对我可以用征服两个字吧?
可以。
仅用雕虫小技就行。她说我来世上就是让你征服的。
他要回去准备一下,明早六点去北京的火车。她说进去再坐一会吧。他抵御不了她乞求的眼神,坐了一会,她说再坐5分种。5分种后他转身走时,她从背后突然间抱住他说,想让你最后再征服我一次……
事毕,她送他走了很远,他又把她送回来,又是是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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