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原没注意,直到落座后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在大厅中逡巡了一圈,才对上了对面王豫之的视线。
桑柔看到宴厅上与她对面遥遥而坐的王豫之时,额头发疼地想起了这句话。
“……”
“那便不要讲。重要到必说的事情便不需要如此犹豫。”
早在齐国派兵北上的时候就兵分四路,大队扎营北河南岸,另派两队精兵分别包抄河关城东西两面,与此同时,特派亲信带着厚礼直接秘密前往楼国国度,与楼国太子会晤。
这样的答案如何让人也无法信服,但顾珩却一派认真说事的模样,她无法驳辩,也不能够追问深究。
护卫送了止血膏·药进来,欲帮顾ุ珩处理手上的伤,顾珩却挥退了他们,自己动手。
……
“乖乖待在这里别ี动!”
桑柔错愕地看着这突来的变故,下一刻眼前白影一闪,顾珩已经跃身过来,抓起榻上的毛毯往她身上一裹,而后连人带毯卷入怀中,将她按倒在地板上,未及眨眼的功夫,头顶又有几支流箭射入。
“好看吗?”
窗纸透进的明光映着他半边面颊,衬得他白衣洁净白璧无瑕,徒生几分出尘之感。
“嗯。三千……太少了!齐军是以十万大军北上的。对我们明面上‘声势浩大’的突袭,他们仅派了不到三千人追击,到底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其中另藏玄机……我想不明白。”
“报仇是肯定的。这次齐军来袭,虽然原因意图尚不明朗,但拿下河关即便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但也必然他们达到目标的必经途径。只不过,这几日,他们应该不会贸然来袭,因为我们对冰面做过手脚,他们可能心有所顾忌。但,他们不会就此作罢。而且,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不冷。”
“你先回去,我这里处理一下,马上也回去!”
琴艺上,确实没话说。
桑柔颇赞赏地点着头,顺手端起桌前的酒壶倒了杯酒喝,环扣酒杯的手却被一把墨扇压住。
“你身体还没好透彻,往后不许再饮酒。”
顾ุ珩的语气有些强硬的命令意味,桑柔的目光却定定锁扣在自己้手臂上的那ว把墨扇上。
与之相似的扇子,穆止也有一把,骨面漆黑,只在扇面一隅勾勒了枝白梅,梅骨孤冷,一朵含苞的梅花将开未开。清清净净,独具风骨,一如他这个ฐ人。
穆如清风,心若止水。
穆止……
而顾珩的这把,却是通体墨黑,不着一点缀饰。同样如他这个ฐ人,深不可测,腹黑高谋。
顾珩不动声色地将扇子收回,说:“桑柔,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弹一曲。”
这样横空出来的一句着实把桑柔吓了一跳,她定定神,清清嗓子,说:“这个卓小姐一曲弹过之ใ后,桑柔着实不敢再在太子面前献丑了。桑柔琴技拙劣,糊弄糊弄没见过市面的人还行,在太子面前,只怕,让您见了笑话。”
顾珩笑着看她,不置可否勾唇,笑意很深,让桑柔突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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