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瞒不过去,白黎只好真诚地抬起头,试图用自己明亮无辜的双眸来打动经纪人的铁石心肠:“但是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白黎眼神飘忽,睁眼说瞎话:“什么?大晚上的我能去干嘛?”
到了齐靳兄弟俩手里,就只剩下一个摆在盘口上摇摇欲坠的鸡蛋了。
据说齐家原本也是个世家,运气好的话齐景昊现在应该算是个富n代才对。但偏偏不巧他们家上两代连续出了两个败家子,而且一个比一个败的厉害。
“林红告诉你的?”
白黎漫不经心继续道:“其实除了治疗外伤,内伤我也很有把握,陈年旧疾也一样,头疼脑热腰肌劳损肠胃不畅……”胡扯了一大堆电线杆子上的老中医词,就差ๆ没说出口阳痿早ຉ泄这种限制级词汇之ใ后,他才意有所指地望着自家经纪人道,“所以你要有什么内外伤患,都可以告诉我的。”
宋凯文铁面无地合上电脑:“严å格来说你现在还是个黑户,有吃有喝有住就可以了,享受个毛的人权。”
这还只是短期行程计划。
阿姆闻震惊地回过头。
阿姆睁大双眼:“谢他干什么?”虽然最后确实是白黎救了他……但他好像还没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吧?
刚才还对着他趾高气昂的少年此时看起来已经完全六神无主。
“!”
巫医穆卡:“我这几天反复研究了你当初喂给村长的药,有些问题希望能跟您探讨一下。”
少年那急切想要向人安利男神的绪被生生打断,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爷爷径直朝着他们走来,然后眼神丝毫不在邵ๅ钧天身上停留地朝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的白黎微微欠身:“上次得到了你的帮助,我衷心地表示感谢。”
白黎望着面前一片约有半人高的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出了神。
最后这种中ณ二期没过的敌对状态越演越烈,当他们私下里的明争暗斗终于被师父现,还顺带弄坏了一块上好的药草田,气得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罚白黎他们一起到เ药王谷的最北边一块光秃秃的峭壁下面面壁思过。
倒不如说死猪还能怎么เ怕被开水烫……
目睹了这一切的宋凯文默默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浮出的薄薄冷汗,自遇到白黎以来每日都被千锤百炼至今、早ຉ已坚韧不拔的顽强神经拯救了他的下限。
白黎:“……”
在蛇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留意到邵钧天的眉梢轻轻地动了一下。
人蠢没药医啊。
白黎大大方方地把水果往嘴里送,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跟他同样一个晚上没有吃过东西的齐景昊滑动了下喉结,也抬起手来试图去够他面前不远处的一颗苹果。
邵钧天:“是啊。”
邵钧天抬起眼,深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
齐景昊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不开化的风俗?”
在白黎一头雾水时,终于有人冷冰冰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指责的意味:“怎么这个时候带外人进来?”
两人终于踩在最后的时限过了安检,顺利登机。
因进行了过量运动而面色微微泛红的白黎胸膛起伏着晃了晃腰间的挎包:“带了。”
俨然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指手画脚,控制行程。
但是呢你们要知道,这位二少爷脑袋天生里缺一根筋,就导致他的脑回路显得跟别人很不一样,所以连带着他表达好感的方式也异于常人。
庄晨立刻๑恢复了足可以在上面盖章‘公事公办’四个大字的面无表:“公司文件已经放到您的书房,我先走了。”
于是非常狗腿以及有奶就是娘地凑了过去,露出个比清晨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助理哥!”
维持着一脸放空表在大太阳底下揣摩了一会儿哥哥那ว悲催的童年历程,白黎忽然想到什么เ,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屏幕。
不过看在后妈人很好,对他也不赖的份上,所有的仇恨值全都转移到了这个ฐ一肚子坏水的便宜弟弟身上。
不是抵触天明娱乐่,而是抵触他们家老板。
——嗯,我们就是这么的财大气粗爱用钞票打水漂。
这个距离用更加具体的描述的话应该是——只要一呼吸就能将热气喷在对方鼻尖。
白黎滑动喉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的像只炸毛的猫。
……
然后直接无视了作为全场焦点被所有人举杯致意的女孩,大大方แ方地夺门而出。
白黎理所当然地顺着他的麦克风方向看过去,然后:“………………”
——切断了所有退路!
然而白黎现命运这玩意儿比他想象的要更能折腾人。
这就结束了?
白黎试图转动脑แ筋来理解他口中‘战争’的含义,它们最近常常卡壳。眼角余光却瞥到走廊拐角处有两个熟悉的背景转瞬即逝,只来得及留แ下一个ฐ黑色的衣角在他的视网膜上停留了那么เ一秒钟。
白黎用一种只有他们两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小心道:“轻诺信必寡,那个主ว持人答应的这么爽快,你确定他们不会转个头就死不认账?”
宋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