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听你的呢?还是因为,中宫殿已经被架空了,炎埙殿主觉得,我顾若溪已经没有了这个本事继续调查这件事情呢?”顾若溪看着炎埙的眼神里,带着质问。
谁知道顾若溪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她挑眉看了看炎埙,笑着说道,“我如果不继续调查这件事情,那我还能干什么呢?你能不能告诉我?”
当侯素า夏召唤暗影来自己寝宫的时候,事情就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每天跟在侯素夏身边,他们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惹到了侯素夏,再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可最近看着侯素า夏的模样,倒是他们多虑了。
可是让顾若溪没想到เ的是,江南之ใ行,并没有这么简单,刚刚ธ处理过了朱县令,就得罪了朱县令上面的人,刚刚派来刺杀顾ุ若溪的人,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炎埙的出现,让顾ุ若溪觉得事情有些麻烦,那些从出了京都就开始追杀自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暗影背后的主脑,又究竟是谁?
老妇人的字字句句都透着锥心的痛苦,顾ุ若溪看着她的样子,朝着一旁的赤薇摆了摆手,赤薇连忙上前,将老妇人扶到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声安慰着。
张员外的话,让老妇人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抖着手,指着张员外,泣不成声,“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当初你把我女儿从我身边抢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结果,第二天,就被张员外家的人给绑走了,据说嫁给那个死掉的儿子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尽了,怕是受不了自己年纪轻轻就嫁给一个死人做*。”
“后来呢?”赤薇和胡夏倒是来了好奇心。
“没有小金库嘛ใ?”顾若溪抿唇轻笑,缓步晃悠到เ朱县令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油乎乎的大胖脸,继续说着,“你若是想要你这颗猪脑แ袋继续挂在脖子上,就快点说,否则的话……”
朱县令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只是要他的命啊,好不容易盼来了天灾*,上面发了点儿赈灾款下来,自己能多少那点儿,可是看看现在,这是直接让自己死啊!
这些个老百姓哪里见过自己้父母官这幅样子,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更忘记了他们原本是要逃离这个地方,原本更是想要抢劫顾若溪的马车,全都愣在那里,被这个年纪轻轻,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给震惊了!
“本殿现在再问你一次,本殿是谁?”顾若溪就是要在这些人眼中树立自己的威信,她知道眼前的县令虽然官小,但是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那些高高在上的督抚还不如眼前这个朱县令用着方便。
“那顾若溪是怎么跟这个人混到一块儿去的?”侯素夏冷眼看着暗影,似乎有着发怒的前兆。
侯素夏听了暗影的回答,面色露出不悦,“你是说,连你都不知道这个ฐ人的身份?”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出京都,这里还都是中ณ宫殿的天下,若是有人想害她,应该是江南最为合适。
“殿主,我们不远处一直都一辆马车跟随……”赤薇接到青的提醒,转身悄声说着。
“父皇,江南连日暴雨,河堤被冲毁,如今数十个ฐ村庄都已经被洪水淹没。”侯素夏在一旁淡淡的说着,好似她讲的不过是谁家孩子打碎了谁家窗子这么เ简单。
“原来是江南水灾……”侯琮的语气里多少有些失望,好像不是战事就无法彰显他的本事。
“麻烦?”顾若溪轻笑着摇头,烛光下的小脸显得更加俏丽,“我中宫殿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胡夏,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顾若溪很理解胡夏现在的心情和想法,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胡夏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南宫清让胡夏住在这里,便也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后者接过茶盏便放在了桌上,神色瞬间恢复如常,正色道:“已有眉目。”
“………”果然,那ว边的人迅速安静了下来。
胡夏也不推辞,一闪身便整个人躲到了密室中去。
胡夏正欲开口,却听得赤薇匆匆在门上敲了三下:“殿主,炎陨殿主ว来访。”
“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在顾若溪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炎陨轻念出声。
“炎陨督主请坐。”顾ุ若溪指着对面的一张凳子,手中ณ毛笔不停,继续练字。
顾若溪眼疾手快,一个踏步便要去接,身形在空中ณ轻旋,纤细的手指在空中灵转,长袖当中ณ的白麟迅速出击,接住了那ว盏琉璃城。盘踞着身子,只待顾若溪前去。
墨玉便也起身紧紧跟在了男ç子的身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会儿以掌声为令,本殿击掌三下,你们便翻身出来。可有异议?”
这十名女子皆跪拜在地,姿态卑微,为首的女子将双手拱起行礼ึ。分明是男子气概极浓的动作,在她做出来却偏偏有了女子的娇柔。唇齿微张,声线也分外好听:“胭å脂拜见殿主。”
“知道了。”轿子里较软的声音有些不悦。
不说别ี的,就说这白砚的事情,肯定是要被侯琮知道的,可他却被蒙在鼓里十几年,如今白砚公子下山希望能ม够翻案,怕是这德贵妃,在后面,也是用了些手段的。
顾若溪的思绪反复的寻找着德贵妃的影子,她印象中的德贵妃,是一个ฐ极为ฦ漂亮的女子,雍容华贵,满身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忍移开目光的气质,可不知道为何,回忆里的德贵妃,渐渐模糊起来。
她还能记得,当初德贵妃抱着自己坐在花园里赏花的那一幅情景,怎么就越来越模糊了?
“殿主,在想什么?”白砚看着顾若溪,凝眉问着。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关于的德贵妃的事情。”顾ุ若溪笑了笑,看着白砚,问着,“你这一次下山,德贵妃,是知道的嘛?”
“她是知道的,也清楚我的身份,是她鼓励我,把这件案子翻案,让我的父母和家人能够沉冤得雪。”白砚的语气里,带着尊敬。
顾若溪点点头,看来,德贵妃把这个白砚公子教育的很好,他的所有都是德贵妃一手带出来的,不管是品行还是德行,还有他这一身武功,怕都是德贵妃静心找人教出来的。
能够这么用心培养一个人,如果说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ำ,那边是这个ฐ德贵妃对白砚,是真的用了母爱的,毕竟当年,侯素夏害死了她的女儿。
“你可知道,关于德贵妃在宫里的事情?”顾ุ若溪看着白砚,问着。
“只知道她的女儿敏公主当年被侯素夏害死。”白砚也是听德贵妃身边的宫女说起这件事情。
顾若溪点头,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只是有一些印象而已,我记得,那是一个宴会,好像是和使臣进贡有关的宴会,我随父亲去宫里,在宴会上,倒是见过那个敏公主,很得侯琮的喜爱,可后来不知道为ฦ何,敏公主带着其他弟妹出去玩耍的时候,就偏偏掉入了荷花池……”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侯素夏那ว时候,就偏偏站在池边……”
顾若溪脑子里,浮现出当年的回忆,或者说,是这幅身子对这件事情的回忆,她可以确定,敏公主掉入荷花池,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若不是侯素夏,没有他人。
“德贵妃恳求侯琮彻查真相,但侯琮却以皇家颜面为由拒绝了,我清楚的记得,有两个敏公主的贴身宫女出来作证,是侯素夏将敏公主推进了荷花池……”
事情的真相,其实很简单,两个人都清楚侯素า夏的为人,她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在正常不过了,她那么阴险狠毒的女人,小小年纪就知道争*,把对自己有威胁的敏公主给推进荷花池。
为了不就是让侯琮今后只是对她一个人疼爱有加的嘛,这种可怕的思维,顾若溪觉得,她真的是很不理解侯素夏这种扭曲的心里,竟然可以残害手足,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年纪。
如今侯素夏做出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