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说:“我这儿有司机,到时候我叫司机把车给你开回去,我带一个车过去再把司机拉回来就是了。”
春嫣见兵哥也在喝酒,不由的问:“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怎么也喝上酒了?”
怪夫说:“怎么会坐吃山空呢?我们有两套房子,房子就是钱,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卖了,租房不如卖房,我们都这岁数了,你说我们还能在这世上活多少年?撑死了再活二三十年也就到เ头了,这世上的东西我们一样也带不走,不如趁我们还活着的时候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过上二三十年有钱人的生活,岂不快哉?”
怪夫说:“你不是一直在写作吗,没写出钱来啊?”
春天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他就是太任性,我跟他说多少回了,纯文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想火就得写些不着地气的东西,人家看着爽了你也就火了,他就是不听,偏要写生活,写生活禁区太多,你不知道会得罪什么人。”
春天接过话茬儿说:“他的心情压抑,写出来的东西能不压抑吗。”
兵哥走开了,过了没多一会儿,石松就坐了过来,他先跟大江子碰了一杯酒,然后才说:“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忙吧?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兵哥一脸正经地说:“不算吗?这也是从海里捞上来的呀,你不是就想尝个鲜吗,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一道鲜菜,我敢保证你吃了我给你做的这道菜,一辈子都忘不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都得流哈喇子。”
兵哥戏谑说:“春嫣,你就别审她了,她遇到的肯定是一个ฐ年轻的贼?那贼长得还挺帅,她惦着把他带回家呢。”
春嫣问:“他摸,你就让他摸呀?”
春天说:“人家帮你带着孩子就够麻烦人家的了,你再过去,住一天两天人家不说你什么,那是客情,时间长了人家也腻烦,你说是轰你?还是不轰你?你就别再去给人家出难题了。”
春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颇็有几分无奈地说:“你不原谅我,我现在也不能把你推出去,等思雨出来吧,她出来,我会把你还给她的。”
乐乐说:“部长怎么了?多大的官啊,你至于瞪这么เ大眼睛吗?”
乐乐说:“没搞错。满江红他小姨夫就姓胡,是个部ຖ级干部。”
乐่乐่纳闷:“钱不是你让我送过来的吗?怎么,你又不想办了?”
乐乐่说:“我跟满江红在饭店吃饭呢。”
春天说:“你不搭理他,他真要在楼下等你一晚上,你落忍吗?赶紧ู给人家回个话,不行你就回去吧。”
春天问:“你又换男朋友了?”
欣荣点上了锅子,便挨着乐乐坐下。乐乐见她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忙坐到兵哥旁边去了,隔着两人说:“我怕你,离你远点。”
乐乐跑开了,跑到大门口,见春嫣从外面进来,他闪开身说:“你来的真及时,就等你了,欣荣,点锅子吧,准备开吃。”
“矮个ฐ男”苦着脸说:“有什么เ办法?再买一辆呗,你能ม再借给我点钱吗。”
“矮个男”说:“报什么เ警啊。我那是二手车,什么เ手续也没有,连牌照都没上,我报警那不是等于是去自首吗。”
“矮个男”说:“我听说你们老板开了个ฐ店,知道就在这附近,可不知道是哪家,我就挨家找,隔着玻璃窗往里看,我看到有人在吃虾和蟹,吃的那叫香啊,馋得我直流哈喇子,当时我就发誓找到你们老板,也照ั那样子给我做一顿ู——”
乐乐挨着他坐下,“矮个男”握住他的手,说:“我昨天就看出咱俩有缘,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成交。兄弟,你知道我这几年在监狱里是怎么度过来的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苦啊!监狱里不让喝酒,蹲了几年监狱,我都快把酒味给忘了,出来以后我就天天借酒浇愁,好酒喝不起,就买那桶装的酒喝,昨天在你们店里喝了瓶瓶装酒,我的就是不一样,今天你又请我喝茅台,我这可是一步登天了,还有,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点虾和蟹吗?”
怪夫小看小梅了。小梅告诉他访问量上来了,怪夫起先还不信,他说:“你知道我看不见,就可劲儿地蒙我吧,反正我也不信。”
小梅说:“你太高抬我了,我倒想改呢,可惜没有那个本事啊,你放心。我不会改你的稿子的。你不是说过,一个人如果一味地去迎合别人的趣味,就会失去自己的本色,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吗。我记得你这话呢。”
乐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兵哥,鱼拾捯出来了,你赶紧ู过来做吧。”
怪夫没有摸她的手,他听出了她的声音,说:“冬天,你也来了,乐乐和心若浅水来了吗?”
怪夫说:“没有这种可能ม,没有可能的事不要去假设。”
怪夫打断她说:“扯远了啊,人家怎么เ会看上我一个瞎子呢?你别给我们栓对了。”
欣荣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石松问:“她回到家里,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她了?”
春嫣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还不到十点,她就说:“我有点困。想睡觉了。”
春嫣说:“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呀?他一个人在家行吗?”
怪夫刚ธ站起身,小毛就过来了,他说:“我给你把菜端过来了。”
“还打什么包?都是吐沫星子,留这儿喂狗吃吧。”
怪夫的脸对着石松的脸,石松观察着怪夫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对大家说:“他真是瞎了,他的眼睛里没有我。眼珠也不会转了。”
怪夫一脸虔诚地说:“我没逗你,真是瞎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思雨说:“你真瞎了?赶紧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