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客人们陆续抵达宴会厅,管家张伯带着人在大厅中迎接。
知晓南坤与段家小姐已有婚约的少数亲信见南坤一副想把小宠物扶正的架势,纷纷暗自感叹这小妮子真是不得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能将向来不耽美色的南坤迷得神魂颠倒,近似昏聩——这么高调的生日晚宴,简直就是在当众打段家的脸,这等耻辱都能忍,那真该封段家一个忍者神龟的美称了。
男ç人一身黑色佣兵制ๆ服,银灰色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脖子,紧绷的面色衬得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尤为刚毅冷硬,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神鬼莫近的冷漠气息,再无昔日半点温柔。
思及此,展瑜紧拧的眉毛终于放松了些许,正想着某人也该来了吧,就听门边传来一阵响动。
豆豆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从远处看去完全是一副人狗酣睡中ณ的和谐画面。
时值仲秋,蔚蓝的天空白云飘逸,阳光和煦。
“没有可是。”南坤的语气很温柔却不容拒绝,“乖,回去吧。”
“你在这里,光看着又不能吃,不是存心折磨我吗。”南坤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听话。”
展瑜心有不忿,面上倒是愈发楚楚可怜了,眼睛里溢满了水雾,哑声道:“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四爷了。”
靠,装ณ什么装ณ!
这个女人就是南坤那ว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未婚妻,段琪。
南坤昨天都说了,今天她们仨买的所有东西都签他的单,还专门派了俩保镖帮她们拎东西。南珍和施ๅ蕾一点都没跟南坤客气,从商业街逛到海都,又从海都逛到银龙路,再从银龙路逛到南华百货,最后走的时候,施蕾那ว辆叉6里面,连座位上都塞满了,全是她和南珍的东西。
操,又在试探我!
南坤以前虽然没与里尼做过宠物买卖的交易,不过关于里尼的宠物们在出售之前都会被特意调|教开发之类的传言他倒是听过不少,心里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展瑜也和其他的宠物是一样——虽然没被开过苞,但对性或者说是男人的裸|体应该不会觉得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很熟ງ悉。
展瑜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说话时声音嗡嗡的:“鬼臣那地儿有点麻,其他没感觉。”
如此往复,以不同的媒介物、针具、时间、角度以及深度,分别在医风穴、少府穴、鬼臣穴配膈腧穴、曲泉穴配五里穴、涌泉穴入了八针。
嘴上却说:“四爷,今晚你会留แ下来陪Aki么?”
他看着她这纯真模样,一时心下柔软,却忍不住轻声揶揄:“都被人踹水里了还笑这么欢,你这脑子里究竟缺了几根弦?”
灯火辉煌的会客厅里,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身上。
小孩才五岁,就眼睁睁看着他母亲一刀子把自己的肚子捅了个大窟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结果当爸的马上就要给他取后妈了。
舞台上的助兴节目早已๐在两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中结束,主持人正在用他那饱含激情的嗓音为ฦ宾客们介绍着模特手腕上那ว款米国军方最新改良过的莫尔斯密码表。
“劳你费心了。”沉吟片刻๑后男人朝居心叵测的西蒙略๓略一颔首,友好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你又在欺负小孩子。”
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死寂,展瑜没搭话,也没回头,终于大发慈悲地收了鞭。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回过神来,忙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逃似的离开了。
董骁在她对面飒然落座,笑眯眯地看着她,打趣道:“摸下大腿又不会少块肉,反应这么เ大,为谁守身如玉呢这是?”
“去,少没事儿消เ遣我。”展瑜将一个ฐ木盒子扔给他,“喏,你要的东西。”
“就知道平时没白疼你。”董骁接过盒子看都没看直接就往兜里揣,“谢了。”
“你想拿这些东西干嘛用?”展瑜有些好奇,盒子里是九局兵器部才有的特制刀片和几样强效催眠药物,不盖刘部长的办公戳,管理员死都不会给你——所以这还是她偷来的。
董骁朝她神秘一笑:“以后告诉你。”
“嘁ท,猜都不是什么好事。”展瑜不屑地撇撇唇,“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圆润的滚了。”
董骁略๓一扬眉:“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怎么เ着,要赶着去见情郎?”
展瑜撩起眼角睨他一眼:“你今儿是不是也觉得皮痒啊?要不我帮你挠两下?”
“我可不敢劳烦你。”董骁笑得不怀好意,站起身道,“走了,不妨碍你去会情郎啦。”
他一走,展瑜也没再多呆,起身往南坤的办公室去了。
哪想那么巧,她刚出俱乐部大厅就遇上了正往这边赶的南坤。
知道展瑜的真实身份后南坤已在照片上见过她的真容,然而现在亲眼见到她本人,他还是略略吃了一惊。现在的展瑜已๐经完全褪去了Aki眼神里的那ว份温婉纯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嚣张的野性,危险而刺激,极具挑战性,而且她的美浑然天成,不带丝毫扭捏造作,看久了莫名令人心悸。
“听说你刚没事把人家小朋友抽了一顿。”四目相对,南坤淡静至深沉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宠溺,“这么闲不住,要不我现在就帮你找点事情做?”
“好呀,不过得把价钱讲清楚了先。”展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澈黑明亮的眸子里仿若流淌着一泓清水,微微起了变化,如溪泉之中飘散的几缕桃花瓣,尽显清雅艳色。
那ว爽利的声音更是如清泉甘露般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南坤心中涟漪微起,却面色平静道:“价钱随你定,走吧先跟我回主宅换身衣服。”
展瑜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听他这口气不由一惊:“你还来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南坤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