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锦华笑得更真心真意了些,“大川哥,你好!”不管什么时候,努力生活并始终保持良好品行的人,总是让人肃然起敬的。
锦华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还有一个ฐ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听说这人品性很好,少年家贫时娶下了一房妻室,比他年龄大上许多,相貌上也很有些缺憾,可后来日子发达了,这人竟对糟糠之妻丝毫不嫌弃,有人劝他纳妾也被他拒绝了,始终夫妻和美,夫唱妇随,真是羡煞旁้人啊!
离院门很近的一间偏房的窗子因为天热大开着,好像有一个人影在窗口晃了一下,又闪开了。
“哎!”锦华清脆的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二奶奶摸摸锦华身上穿的半旧的月白色棉布褙子,“这衣裳你都穿了三年了吧?幸亏当初做的肥大了好多,你这身量长的又不快,今年还是能穿的。哎呀,这个袖子都磨破了边了!”
锦华本是无心之语,不想却又惹动了二奶奶的伤心事。
锦华忙拉着母亲往前紧走了几步,离正院远一些,低声怪责道,“娘,您小声点!”
一出了正院的门,二奶奶的笑意就怎么也掩不住了。
正院青墙青瓦,高大的院门,高大的院墙,看起来自然是比二房那矮小的院子气派很多。就是这座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院子,给儿时的自己留แ下了相当大的阴影,让自己一看就心生畏惧,顿步不前。
刘家的宅子并不算大,出了自家小院子,穿过几棵葱郁的柳树,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上房的正院了。
难道,这是一个预警的梦,兆示着自己一家未来的命运?那简直,太可怕了。
二奶奶本不信鬼神,“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的父亲是一直这么เ教导自己้的,可是,她隐隐约约的觉着,锦华的梦听起来虽然荒诞不经,却又让人无端觉得十分可信。
怎么办,怎么办?想让母亲好好的,想让父亲好好的,想让弟弟好好的。。。
生无可恋。
自己昨晚讲的那个故事,不知道爹听进去了没有。不过,照爹那死牛蹄子不分瓣的倔强性子,一个故事就能打动他的话,那也真是太容易了些。
锦华闻言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老爹,还有自己้亲弟弟长大以后都是这德行,劝也劝不动,直让人又恨又气。
果不其然,小院子这么丁点的地方,他也没处跑,就呆在弟弟住的西屋呢。他爹也是要脸面的人,是绝不肯大晚上价的跑到院子外头让大房那边看笑话的,更加不肯让老爷子那边听到风声,那样肯定会给自己本来就不受人待见的妻子招来更多不是和麻烦的。
锦华听了她这饱含辛酸的一句话,不禁又陪着她掉了一回泪。
夜色渐渐的浓了,外边脚步声响,是父亲他们从正房用饭回来了。
自己活了一辈子,总算弄明白了这么一件事。
她用雪白的布巾把脸一擦,神清气爽的叹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开始在屋里踅摸。
多好,多好啊现在,母亲还在!多好!
他身边有个丽人大概ฐ十几岁的年纪,娇娇俏俏的,妆容精致,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褙ທ子,远远看去就跟一朵娇艳美丽ษ的花一样,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此时那女孩正撅着个嘴,似是正在闹别扭。
那男人便好脾气的俯身劝解道,“表妹,你也听见刚ธ才那ว小妹妹所言了,心诚则灵,并不一定非得抢到第一柱香不可,别不高兴了。”
那丽人却是不依不饶,一把揪住了男子的袖子,“不行不行,我听老嬷嬷们说了,这初云寺第一注香才是最灵验的。我一定要烧第一柱!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เ。表哥,我一定要烧第一柱!”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เ了这边的情形。那男子看看左右人们好奇的眼神,很有些尴尬,忙使劲把袖子抽出来,皱眉道,“你要烧第一柱就要早些起床准备啊,谁让你又要梳头,又要上妆。。。”
还没等他说完,那丽人却已๐经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我要去告诉姨ถ母。。。呜呜呜。。。”那女子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而且还是泪流满面的那种,看起来着实可怜。
那男子更加尴尬,很是束手无策,再加上烈日当空,脸上明显的就见了汗,赶紧皱眉使眼色的,示意身后的几个丫头来劝。
其中有个ฐ长相出挑的便笑着上前劝道,“表小姐,大爷不是那个意思。。。”谁知话未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掌。那女子看着个子不高,力气还真不小,这一下然把那丫ฑ头噗通一声打倒在了地上。他们站的位置又离得台阶很近,险些就跌下台阶去。
连锦华都不由得小小惊呼了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巴。这个女人也太彪悍了,而且还不讲理!
“你算什么เ东西,我和表哥说话,哪里轮得到เ你个下贱东西插嘴!”那ว丽人转眼就从娇弱小花便成了雌老虎,两手一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那男ç子此时才真个恼了,额头上青筋直蹦,也不多说,厉声吩咐左右,“表小姐身体不适,赶紧ู扶着她下山马上坐车回府!”
那丽人还要挣扎不依,左右却涌上好几个丫鬟婆子,不由分说、一股脑的拥着她往山下去了。那女子一路还挣扎着回头叫着,“表哥,表哥。。。”叫声渐渐远去。
锦华等人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太狗血了,这一幕幕变换的!人生处处有精彩啊真是!
今天还真是来着了,以后还得经常出来看看,不能ม老是缩在家里头,否则哪能看得着世间如此百态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