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军令搬出来压他,他就是有再多的理由á也有口难开了,郝行云抿抿嘴,向站在一边愣神的连夕投去一个担忧的目光后纵身一跃,跳上了车。
原本脸色微怒的岩朗见郝行云振振有词,眼底一直憋着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虽然知道这样做不符合规定,郝行云说的也是句句在理。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他让连夕跟着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个ฐ臭流氓,死色狼!”连夕觉得咬他一口仍旧不解气,趁郝行云瞪着他的时候,抬脚๐用力踩在了郝行云的脚尖,脚后跟还死死地在他脚尖上来回转了半圈。
只见连夕双唇轻启,皓白的上齿碰到了郝行云的下唇,然后闭着眼睛一使劲,双齿用力紧合,嘴里顿时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渐渐从舌尖蔓延开来。
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连夕往后一倒,整个人成大字瘫软在床上,她居然在郝行云的宿舍,还躺在他的床上?
嗯,然后……连夕想了想,好像她从山上摔下来了……她记得后面被人找到เ了,然后抱着她……连夕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望着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的小兵慌张地眨了眨眼睛,难道这里是部ຖ队?
“来过一次就行了!”郝行云望了望四周:“来过这附近吗?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山洞或者亭子,总之是可以容身或者避雨的地方?”
“我就来过一次。”连夕努了努嘴,她能ม告诉郝行云,其实她是路痴么?
郝行云想了想,点点头:“好,知道了,搜寻和营救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你们负责维持秩序和接应被营救人员。”
郝行云蹙了蹙眉:“一共几个人?”
萧枫一阵巨汗,从连夕背后抱住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轻笑:“这么露骨的告白,有你这么脸皮厚的‘沙’姑娘么?”
“小夕,别跑远了,当心掉水里。”见连夕朝他招招手,萧枫无奈地起身朝她那边小跑而去,边跑边不放心地叮嘱。
“今天不上班吗?不穿制服?”替连夕拉开车门,萧枫随口问了一句。
她这个样子,很可爱?连夕看了一眼从萧枫车子的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运动衫,配上一张因为一晚没睡而憔悴的素颜,这能被称为可爱?
将果汁一口饮尽后,连夕低着头不再敢望向萧枫所在的方向。她心里有些乱,她与萧枫的这段感情在心里搁置了三年,每一次想起过去的记忆,她都强行将那抹思念的感觉压回去。现在萧枫突然之间回来了,她却不知该怎么เ办了……
萧枫笑着替连夕将果汁满上,然后端起酒杯问连夕:“你不要跟我喝一杯?”
薛萌萌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几人,由于刚刚苏醒,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精神状况并不是十分良好。
听郝行云这么一说,连夕也觉得有些悬,心底的担忧又深了一层……
“你在隐瞒一些事情?”见萧枫眼底闪现的迟疑,郝行云双眉微挑:“薛萌萌虽然是连夕的同学,但你跟她之ใ间少有接触,你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既ຂ然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潜逃,一走就是三年?”
“这件案子唯一的目击证人是连夕,根据她的口供,她到天台的时候,亲眼看见你把薛萌萌从天台推下去。警方在现场也找到了许多证据指向你,再加上连夕作为人证,乍一看上去,你确实是证据确凿。但是这件案子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作案动机。”郝行云望了萧枫一眼,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往前,双手相握放在胸前的桌子上。
阎战也有些惊讶,但是惊讶的表情在脸上也只是稍纵即逝,他心疼地望了连夕一眼,伸手搭在连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丫头,别ี怕。”——
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孟常安的这句话吸引了过去,连夕听到后心更是紧张得几乎跳漏了一拍,她不禁想到了之前在酒店萧枫对她说过的话。
一直坐在一边看着的陈路笑笑:“我说队长,您这算是因祸得福啊,能ม在床上这么舒舒服服地躺上几天,可羡慕死我了。”
连夕恍然大悟,白了郝行云一眼:“浪费我表情,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