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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是摆明了西北局势晦暗,这时候把檀哥打发到南边去,老太太安的是什么心,用不着太聪明也能参详得透。在老人家跟前把场面圆过去了,回了房,慕容氏都难得地沉下脸来,“明天我就把善柏、善柳送到姥姥家去!”
虽说已๐将古稀之年,长孙都有十八岁了,但这一声大喝里,还隐隐可见当年的威风。屋内一下又肃静了下来,三老爷和四老爷都拿眼睛看住了自己的媳妇儿,倒是王氏一脸的宁静,甚至还帮着老太太劝说善檀,“知道檀哥没有离开过祖母,心中难免挂念。你就放心,凭怎么难,能ม难着咱们家不成?你就只管去安徽安心读书,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这话虽然是歪理,可也不无道理。元德年间北戎南犯,就是因为驻军把守不力,退得比兔子还快了几分,把大好的西北粮仓,陕西腹地留给敌人烧杀抢掠。直到桂元帅调兵遣将从后掩杀过来,这才解了围。可就是这样,宝鸡一带也几乎是十室九空,此役不但伤了西北的元气,着实也伤着了西北诸人对朝廷的信心,大军要粮食是不怕的,怕的是要了粮食还打不赢,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十六房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她站起身来了,“这是都忘了元德年间的事了?”
三言两语,便将桂家长媳竟是农家女的事,告诉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