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小艾歌，有什么苦难吗？一脸要哭的表情。”隔壁间的王子正好出门，看见准备转身离去的艾歌，问道。
艾歌的第一反应是警惕是否有敌人入侵巴利安——毕竟她的身份可是黑手党，这算是出于潜意识的猜想——不过随后就被她否认了。因为这样不加掩饰的破坏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似乎有些愚蠢，应该是佣人不小心弄坏的吧。
唐川白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挫败与不甘，也跟着离去了。
程晨城怔愣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要和唐川白一起回总部吗？”就在程晨城以为向念会装作没看见她的时候，向念突然开口道。
程晨城下来的时候向念正好挂断ษ电话。两人无意中对视一眼，竟有些尴尬。
程晨城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唐川白说得没错。这一局无论是她输她赢，都是稳赚不赔的。赢了，就彻底翻盘，任务就此结束，她也不用再受那些感情上的折磨。输了，她跟在他身边，确实也比离开他再去查证据容易得多。而与此相对的，则是唐川ษ白的稳输。他赢了，或许还能留她在身边一段时间，可是他输了——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程晨城想了想，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就是偏执得紧，明明程晨城并没有答应过他什么เ，他却就是狠了心不想这样放过她。
程晨城对唐川白的感情很复杂，既愧疚同情，又有些担忧戒备。她拿起桌子上的杂志，低头装ณ作在看的样子，避免了与唐川ษ白的接触。
这次的事情让程晨城彻底感受到了唐川白的强大与可怕。
可是她不能再争辩下去了，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整整一上午，能不和唐川ษ白接触程晨城就尽量不接触，能避开他就尽量避开他。一来二去，唐川白也察觉出什么来。
“好了，我要开始工作了。”程晨城撇开眼不去看他。
庄湛抱起沙发上的抱枕，不解地看向她：“你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些事情？”
“有什么事吗？小弟妹。”庄湛跟二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程晨城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露分毫，装得很关切的样子，。
她微蹙着眉，略有些嫌恶地将他从玻璃窗上扒下来，厉声训道，“那种人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该接触的，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去提以前的事情，你现在是唐川白，不是郑川白。听懂了吗？”
他穿着厚棉袄，在四季常温的豪宅中ณ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脸上哭得脏兮兮的，扒在窗口，看着那个消失在大学中ณ渐行渐远的背影，泣不成声：“爷爷……”
以她这么多天来对唐川白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这么粗心大意的人，相反，他的心思谨慎细微到无人可及。他为什么将文件放在这里，又为什么恰好在需要交报告的时候翘班离开，这个房间是他特意改造过的，那么会不会有监视器一类的设备，现在他会不会正躲在某个地方窥视着她的举动？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痛得厉害。轻轻晃了晃，程晨城坐起了身子，抓抓头发准备去洗漱，但是脚上的拖鞋却很大，晃荡晃荡让她格外不习惯。
唐川ษ白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下车座。他看着怀中的程晨城，唐川白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深处晦暗不明。
很难想象到这么一件精细的玩意，却是出自一位略有些不拘小节的大爷之手。
“这是曲大爷自己做的。”唐川白解释道。
“对了，靖哲哥。”其实私下里“程晨城”一直是喊他“靖哲哥哥”的，但是现在的她怎么也喊不出口这么小言风的称呼……
唐靖哲轻点一下头，不说话了。
“不仅是公司，连他的人你也要抢。唐川白，你真是烂到เ骨子里去了。”庄湛似笑非笑，说起话来也似是而非，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mt新า款礼ึ服，还没发布就被高价买断了。”庄湛斜睨着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似乎ๆ是在和他致意，“别ี的不敢说，lee的手笔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她的那一件，是你给买下的吧？”
唐川ษ白把缠绕固定在上面的线温柔地解开，将装ณ在上面的东西取了下来。
唐川白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晦暗不明的眼眸中带着看不透的复杂，让人心生惧意。他压着程晨城，束缚着她的那ว只手也很有力气，这让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程晨城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发现里面多了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全是向念的。
程晨城将座机按掉，冷着脸将电å话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向念回头，扫了一眼正笑得无比风骚的唐川白，声音冷得掉冰渣渣：“别以为ฦ唐总护着你就能怎么样，我一定会拿到证据的。”
向念面无表情地站在台阶上，扫视一圈盯着她看的职员们，沉声道：“没什么事，都工作去。”
唐川白挑挑眉，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他双手插兜，步伐悠闲，身姿散漫，一看就像个被宠坏了纨绔公子哥。
“晨姐，你现在还喜欢我哥呢？”唐川ษ白走在她身后，八卦兮兮地问道。
第二件事情，他送她回家。这也是正派男朋友应该尽的义务吧？她坐在他的单车后座，揽着他的腰，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
但是他不会说，他向往这一幕向往很久了。他假象着周围坐满了人，而他和她坐在人群中ณ央，就像每一对情侣那样，极力低调不想让人发现端倪，但是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
“好了阿姨，我走了。”她笑得很温柔。
“程——”
沈西泽对着黑了屏的手机，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恶心得几近干呕。
“嗯。”
就像小时候他对那群脆弱的蝴蝶一样，愚蠢至极。
果然，她还是很戒备他，尤其戒备他与谢采萱单独在一起。
“沈西泽？”程晨城叫了他一声。
“好吧……晚安。”程晨城说道。
“不是。”沈西泽说道，“不行。”前面是在回答程晨城的问题，后面则是再一次地警告。
“不行。”他说得斩钉截铁。
程晨城刚想拒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