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开心的笑容。
可是你，终于还是来了。
在她家门口，他看到了柏亦飞。
他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木头盒子。那是他亲手雕刻的，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细致的木工活，费了很多心思和时间才做了一个半成品，因为对镂空的下部做得不太满意，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收尾。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存一点点的幻想，万一，万一她说得是真的呢？
他从小就学着伪装ณ，装作不再喜欢蝴蝶，装作铁石心肠，装作一事无成，装作柔弱可欺。
程晨城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沈西泽这几天有没有去过学校？”程晨城直截了当地问道。
踌躇片刻，程晨城问道：“……去哪儿？”
“……嗯。”
他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专注地画ฑ着什么。窗外的光照射进来，迎着光看去，他的侧脸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简直就像当年高三被老师盯着自习的感觉。
程晨城倒是不害怕他，但是和他这样单独相处，她总感觉浑身不自在：“……没有。”
“那……我先走了。”
谢采萱微怔，不过还是帮她在教室门口喊了沈西泽。
程晨城轻笑一下，没有接话。
程晨城心里咯噔一声：“我看他身上……好像没有刀伤啊。”
柏亦飞要为ฦ下周的篮球赛做准备，这段时间要留แ校训练。回家路上又只剩她们两个。程晨城不动声色地提起了有关沈西泽的话题：“你们刚ธ刚在说什么事？沈西泽他……打架了？”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这种可怕的东西。”程晨城动了怒，“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每时每刻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我真的……真的很反感你这样……”
程晨城一怔，握着门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想起原著中他对谢采萱做过的事情，程晨城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เ？”
自从和沈西泽在一起后，程晨城才算是真正感觉到他那份极强的占有欲。而这偏偏是程晨城最讨厌的。
程晨城微怔，垂下眼眸，半晌，才低声问道：“齐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第0่01章6
从那天开始，每天早ຉ晨来的时候沈西泽都会帮她提前准备好早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谢采萱听到这个ฐ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身体一僵，抱着程晨城更紧了。她声音闷闷的：“你来做什么！”
程晨城下意识地揽紧了怀中的人。看着沈西泽的眼神略有些戒备。沈西泽垂眸，移开了目光。
这死心眼的姑娘明显还活在小时候的象牙塔里，对高中的丛林法则完全不熟悉，怪不得原著中她每次帮完沈西泽，沈西泽反而被欺负得更惨了。
程晨城略有些无奈：“你要怎么伸张正义，是去打架还是去告老师？”
“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亦？”
“好了，我们回去吧。”谢采萱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上前亲昵地揽住程晨城的手臂，可是刚没走几步，她就停下来，扭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程晨城：“晨晨，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这种恐惧让他不安。他开始逃避现实，整日整夜地躲在画室里画ฑ画，以此来舒缓他内心深处的恐慌。
而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他那颗日益坏掉的心。
笔下开心的笑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僵硬和空洞的表情。
他想要囚禁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
就像那ว群蝴蝶一样，没有了生命，也不需要生命。她甚至连美丽都不需要有，她只要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他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人。
微微一用力，铅笔芯又断掉了，在素描纸上留下惨淡又可怖的黑色。
画中ณ的女孩子被捆绑着，哭着，战栗着，祈求着他。
她在说什么呢？一定是在说着恨他之ใ类的话吧。
十二月十三日。
他做了一个决定。
“你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句晚安？”
他曾经很憧憬那样平静的幸福，但是他知道，穷极一生，他恐怕也得不到了。
得不到เ了。
“好吧……晚安。”
“谢谢。”
谢谢你。
十二月十四日。
他将那张素描放进了他偷来的日记本中ณ，随着寄给了程晨城，日期为一个月后。
大楼里没有人了，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