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大勇等特战队员俱都怒不可揭,杀气腾腾地怒视七爷,几乎按耐不住要冲上去将七爷撕成碎片。林韵儿在这些特战队员的眼里,基本上就是他们的主母了,岂容他们如此侮辱!
“受伤青帮兄弟的汤药费我掏了,要多少七爷说个数就行,我绝无二话。”王默很干脆地表示愿意出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秦祥林对此当然也是清楚的,只不过他资本太小,又没什么背景,没办法获得上海官方的支持和保护。如果能有官方势力的支持,首先强加在泰和纺织厂身上的各种捐、税和费就会减少大半,而且也不会再遭受黑帮份子的勒索和骚扰。仅凭这些就足以让泰和轻装上阵,更不用说在原料进购和出货等方面的便利和优势,一飞冲天几乎就是必然的。
秦祥林隐隐有些明白王默想说什么了,颇为诧异地看了看王默,不过还是缓缓点头:“不错,如果没有左大人和李中堂的鼎力支持,胡雪岩和盛宣怀或许还能富甲一方,但断然不会有今日这般显赫。”
“少爷,这里就是大上海啊?哇,好多船啊!”陈石兴奋地指着码头停靠着的密密麻麻的各种船舶。
呜——呜——呜——
“按照这个进度,主教学楼再有一个月能ม完工吗?”王默对施工质量没什么意见,随即问起施ๅ工速度。
听到王默的警告,林韵儿连忙收起自己的大小姐脾气,跟着王默忙了这么些天,她可是非常清楚王默对于西式小学堂的建设有多么เ重视的。
炮团团长冯琛苦着脸无奈道:“总司令,这恐怕很难办到,根据这几天炮战的情况以及侦查队的消息,川ษ南革命军炮营装备的是一种一个人就能ม扛着到เ处走的小口径火炮,因此他们的炮营是随时能ม够四处转移的。真不知道川南革命军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奇特的炮,我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炮。”
一众向来心高气傲的滇军军官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只有参谋长刘存厚盯着压力说道:“总司令息怒,先前兄弟们是低估了川ษ南革命军,没有料é到一个小小川南革命军也有炮营,一时措手不及才吃了点亏。卑职相信,有总司令的运筹帷幄,兄弟们做好万全准备,拿下一个小小的川ษ南革命军不在话下!”
王默笑了笑:“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我自有安排。只要我们从那些乱兵手里将银子劫下来就行,另外有人将银子运回富顺的。”实际上,他的所谓安排就是将银子收进工业母机,就这么简单。
陆大勇、李坚和张伟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本以为ฦ来成都不过是执行刺杀或者绑票之类的秘密任务,实在没想到少帅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还想趁乱劫掠藩库和银行。
王默抓着上好弩箭的折叠手弩向瞭望木塔楼潜了过去,陆大勇和陆二栓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一左一右猫着腰朝那两名土匪摸了过去。
山顶的夜晚寒意非常深,负责站岗的两ä名土匪喽啰困得直打哈欠,卷缩成一团窝在寨门边上。负责瞭望塔楼的土匪因为ฦ木塔楼上风太大没办法睡着,骂骂咧咧地在上面来回转悠,试图驱寒。
不久之后,搜寻队伍相继找到了失踪的5名队员。让人痛心的是,其中3名队员似乎是遭到เ了野兽的袭击而丧ç生了,尸体都被啃得残缺不全。另外两名队员因为伤重无法走动才会滞留在丛林中ณ,好在救援及时,命总算是保住了。
“通过考核的队员你就别打什么เ主意了,他们已经是我亲卫队的正式队员。”王默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郝刚ธ,“那些没通过考核的,你可以和他们谈谈,只要他们愿意加入一营,我没意见。”
“好了,喊他们集合吃饭吧,忙了这么久,估计早就又累又饿了。”王默让陈石头吹响集合哨。
第五小队一小半是陆家村的青壮年,而陆大勇在陆家村的青年中威แ望颇็高,他的决定自然能贯彻下去,很快一个别具一格的瞭望哨塔就建了起来。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ม!我军有1้500余人,有赛电枪,还有山炮,怎么可能败给王浩山那不入流的部队?这绝不可能!”卢永强连连后退几步,双眼中流露出的全是难以置信,脸色一片异样的潮红,猛地喷出一口血,随后栽倒在地。
“队伍其他的人呢?”
王浩山“咔嚓”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瞄准一名巡ำ防营探路尖兵中ณ的带队军官,扣动扳机。
“该死!”王浩山懊恼地猛力锤击地面,他实在是不甘心伏击计划就这么失败了。
因此,卢永强也顾不得什么เ保存实力了,军政联席会议结束之ใ后,他马不停蹄地召集一众巡ำ防营的心腹手下商议。
就这样,泸州这个奇葩的军政府举ะ行的这个奇葩军政联席会议作出了无视王浩山悍然出兵强占自流井的奇葩决议。
“真的?”王浩山和三个营长几乎同时惊喜地叫了出来。
三个营长都是多年行伍,当然明白军队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刚才也就是高兴之下随口那么一说,哪里真的指望部队能ม装备上机关枪和火炮,整个四川ษ就没有多少部队能这么เ阔绰的。
挟持着破天鹰,王默等人有惊无险地下了山,而且还向土匪们勒索了两匹马当坐骑,避免土匪们的尾随追杀。
不断有土匪紧紧尾随着挟持着破天鹰的王默等人,若不是看到破天鹰被鲜血染红的左肩膀,而且王默左手匕首和右手驳壳枪都死死地盯着破天鹰的要害,恐怕早就有按耐不住的土匪尝试着武力解救破天鹰了。
“让他们进来吧。”尽管很疑惑,刘大海还是决定先见见这些人再说。
等来人进了房间之ใ后,刘大海从这些人与众不同的气质就看得出,这些人的确是军人,就是为首的人也太年轻了,多半是哪个军头家的公子哥吧。
来的人正是王默和负责护卫的特战队员,在四海车行老板那里碰壁之后,王默又详细打听消息,费了不少时间才打听出了刘大海的所在,以至于这么晚冒昧找上门。
“想必诸位就是四海车行的十大车把头吧?”王默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说道。
车把头们都很好奇地打量着王默,不明白这么一个年轻公子哥这么晚找上门干什么เ,还大言不惭地说能帮弟兄们解决青帮的麻烦。
刘大海也同样打量着王默,说道:“这位兄弟请坐,不知怎么称呼?”
王默也没客气,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答道:“王默,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是川ษ南革命军的人。这次冒昧上门,主ว要是为了帮助四海车行的兄弟们解决青帮的麻烦。”
“一个小娃ใ娃,也敢大言不惭!”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小子,别以为你是军队的人,就能对付青帮,你凭什么เ啊?”
房间里的车把头们明显不信任王默所说,尤其王默看起来不过是一个ฐ夸夸其谈的公子哥。
“各位,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至于我凭什么เ帮助你们对付青帮?”王默丝毫没有在意车把头们轻视他的态度,底气十足地说道,“就凭这个ฐ!”
啪!
王默掏出一支崭新的驳壳枪拍在桌子上,这顿时震住了众人,没人再敢说半句话,齐齐看着桌子上崭新的驳壳枪,心思各异。
刘大海问道:“王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枪支弹药,要多少有多少。青帮不是要逼死你们吗,拿起枪干死他们就是了!”王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打量着车把头们的神色,看看有几个ฐ人愿意和青帮火拼的。
马阳第一个兴奋地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枪支弹药,真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王默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没错,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川南革命军在上海ร有个ฐ秘密军火库,随时可以提货。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给洋人军火商下单购买,我有渠道可以运进租界。”
王默这么一说,房间里的众人顿时感受到这川南革命军的庞大势力,没有点势力,哪能像王默这样既有秘密军火库,又有购买和运输军火的渠道。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王默这么เ说只是为了给刘大海等人造成川ษ南革命军势力庞大的假象,增加他们对抗青帮的信心罢了。
马阳喜形于色,大叫道:“有了枪,还用得着怕青帮那些龟儿子?老子干不死他们!”
听着马阳一口四川口音,王默问道:“这位大哥是四川ษ老乡?不知道怎么称呼?”
马阳豪爽一笑:“是撒,我是四川ษ广安人,出来好几年了。我叫马阳,喊我老马就成!”
眼看着王默和马阳越聊越热乎,还叙起了老乡情,有些车把头就坐不住了,说道:“有枪又怎么样,一旦动起枪来就不好收拾了,会死人的!”
立即有车把头附和道:“没错,就咱们这两ä百号人,有枪也未必打得过青帮在徐汇区堂口的上千帮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打得过青帮徐汇区堂口,可青帮在上海其它区还有那么多堂口,还有数万帮众,咱们惹得起吗?”
这些话像一盆凉水泼在车把头们刚ธ刚被军火稍稍烧热的头脑,想到青帮在上海的庞大势力,每个人心里就只剩下一片冰凉了。就是刚才最为兴奋激动的马阳,此时也再没有刚才大叫“干死青帮”的架势了。
到เ底只是为求生存的互助团体,缺乏和青帮死磕的硬气和血性。
王默冷冷一笑:“刚ธ才我话还没有说清楚,我给你们提供的枪支弹药是要收钱的。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吧?”
军火要钱买?他们这些拉车的苦哈哈,哪里来的钱买军火,王默这话让他们心里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