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哪儿?能不能马上现身救她?可分明是她自己下令,任何人不要进来的……
长安……
如这些日以来的重重惊雷,祖天琪的话让所有人震惊,太后和永嘉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而上官花逐更感觉自己้这颗脑แ袋已经在脖子上摇摇欲坠了……
庄妃已经瑟瑟发抖了,抓着祖天琪衣袖示意他住嘴,连求情的话也吓得说不出来。
当今太后乃赵皇后嫡亲的姑母,心之所向,无需揣摩,即便把心窝子都掏出来,太后之所钟,只会是皇后,而偏生皇后又颇为争气,还有个身为太子的儿子,所以,再如何邀宠,都是费力不讨好,但求无过便是。
礼成后,返宫,礼部官呈诸王百官贺礼,而后,才是皇后妃嫔及诸王妃公主行礼贺寿。
他低着头,拗不过她,张口,温热的茶水入口,入心,烫得他眼眶发热。
他惶恐至极,以膝作步,连连后退,“小姐,长安不敢当。”
她整条手臂震得发麻,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看着长安跪着的地方,似乎,又不是……
他没避,甚至不曾看她的眼,低头默默走出了未央宫门,跪在雨地里,跪得笔直。
自那日后,帝连宠未央宫半月,各种赏赐更是接连不断,曾冷落萧条的未央宫一时成众目所瞩之地,各宫妃嫔不时来窜个门,套近乎的,试探的,明里交结暗里打压的,纷纷而至……
“该去的,总归会去,该来的,也总会来……”她葱白的指捏着一枝花,略用力,花枝折断,嘀ถ嗒小说网推荐小说。而她,轻盈转身,“碧曼,准备花瓣,沐浴ภ……”
她点头最新章节。她这里,真是乱了套,因她进来无身份无封号,尴尬至极,这太子妃到底比她高还是比她低,宫女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回话的规矩都有些乱了。
“小姐,太子妃来见。”宫女知琴来报。
永嘉帝ຓ已经开始讲他的故事了,她凝神认真去听,以免自己的答话再让他不悦。
她真是糊涂了,之所以自己能进宫得到这份荣宠,应是源自于自己这容貌与姑姑几分像,就那雪中抚琴图来看,姑姑绝非嘟็嘴撒娇之ใ人,相反,那ว份清冷才是最摄人的……
“是。”她轻答,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不因帝威,不因惶惑,只因地上跪着的人--祖云卿,帝ຓ十九弟。
得帝许可,方目微下敛,轻移莲步而入。
上官夫人说至此处,哽咽。
也许,及笄那ว日的那ว只钗,便预示ิ了会有今日,上官花逐倒是站得笔直,任上官夫人抱了,注视着前方,目色所及,一切皆变得朦胧起来,“娘亲,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
长安便将她放了下来,护在自己้臂弯里,腾出一只手来还击。
那些人没有答言,只见其中一人手一扬,所有黑衣人便齐齐扑了过来。
她不曾想过,有些人越是想避开,越是避免不了,这个她恨入骨髓的人,她以为此去北地将再无瓜葛,却哪知,她这一生都将与之纠葛不清……
远离这些人,她终于舒了口气,疾步欲回后院闺阁,却不曾想,前方แ立着那道素白的影子。
呵……
一个安身之ใ所,怎就那么难呢?
文公公给了圣旨又道,“皇上有口谕,女孩儿及笄乃人生大事,定国侯乃为国家而殇,虽死犹荣,万不可委屈了三小姐。”
只听文公公宣道,“今逢三小姐及笄,赏玉簪一支。”
花逐只觉胸ถ中痛楚不断胀大,胀得心口无一丝空隙,恁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把那痛压住,勉强挤出话来,“我懂了……只是……为何?”
花逐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长安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原来,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伤人心肺……
“逐儿,这从今往后,府里没了男人,我们该如何是好?”上官夫人已哭得失了方寸。
只是,她忽然觉得母亲和大姐的身子是如此沉重,两人各压她一侧肩膀,压得她几乎无法承受,只能用力的,挺直了肩膀……
“长安,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她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