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一个火坑跳进另外一个火坑。”她还真是曲折。
秦筝有些无语,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坐直了身子,“我的话大元帅可听明白了?进入皇陵的那个活人陪葬是我不是秦瑟。”这才是重点。
“哦?那之ใ后是如何又能ม走路的?”接着问,刨า根问底。
“王妃,这么多年,您一直都坐在轮椅上么?从没被人发现过?”果然,顾尚文是忍不住了,想要一探究竟。
“他们想要小姐死?”睁大眼睛,小桂忽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们只有三个ฐ人,从此在别人的屋檐下,或许真的很危险。
小桂哼了哼,“看小姐是个ฐ正常人,他们好像还有些失望。”
“切,我还不想理会他呢。”扬起下颌,秦筝也高傲的很。
“我为什么要紧ู张?”扬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的脸已๐经完全好了,恢复了白白嫩嫩,就像嫩豆腐。她这般白皙,真的与之这目力所及之处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与她一比,本来就不黑的小桂也硬生生的黑了几个度。
“还真走了?”小桂睁大眼睛,这算什么嘛,他们被甩了!
瞧了一眼,秦筝点点头,“没错,所以我说,咱们好像要被遗忘了。”
秦筝撇了撇嘴,“所以呢?你恨不得马上跪地膜拜了?”
环顾四周,这洞房够寒碜的,只有桌子上摆了两根红蜡烛,连个红喜字都没有,这算个屁的洞房啊,还真把她当神经病什么都不懂了。
那时,皇上也许就乐了,皇上乐่了,就能赏给秦通个骨头吃吃。
“小姐!”小桂揪鼻子,这小姐,都要做王妃了,这要是以后说话还动不动的尿裤子尿裤ไ子的,太丢脸了。
“在墓室里。”曹纲走过去开闸,十几个护卫都定睛瞧着,也不知那一直在这里面陪着死人的二小姐成了什么样子了?
“这么着急?可是皇上下了谕旨ຈ?”问,曹纲不断打听。
秦筝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渐离渐远,最后消失于视野当中,她忍不住的叹口气。但少了两个ฐ人这里好似就空旷了许多,自己的叹气声荡漾出去很远又荡漾回来,简直闹鬼了似的。
“那就好,走吧。”坐在轮椅上,秦筝身子微歪,以外人看来,她坐在轮椅上似乎舒坦的很。巴๒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牛奶,元宝形状的红唇,怎么看都是诱惑。
叹口气,小桂看着秦筝的脸,轻声道:“就算小姐努力了,可老爷也看不到เ。”
“小姐,你真的很努力了。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姐会有你这份毅力。”用手绢给秦筝擦汗,小桂一边鼓舞。
走的双腿没有力气,最后也没走到送补给的入口,这甬道简直太长了。
“成啊,走哪儿都带着你,放心吧。”拍拍她肩膀,其实她和小桂的个子差不多高。但她的年龄应当比小桂大,可是因为ฦ那ว铁钉一直卡在她胯骨的骨缝儿中,影响了这身体的发育,导致现在个头也不高。
这让小桂觉得很神奇,明明以前,她是个ฐ疯子来着。
但双腿却依旧还只是麻麻的,没有太多的知觉。用力的想要动动腿,可也只是脚尖的部位微微挪了一下,别的部ຖ位没任何进展。
曹纲因为她那几分神奇几分不正常的话搅得心内百转,二小姐脑子不好使府中的人都知道,但他接触不多,也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几次。
“小桂,我真的很饿,你确定要站在这里一直看着我?”便是嗓音沙哑透着无力,秦筝清晰的思路仍旧让人惊讶,看起来,她的脑子真的正常了!
“怎么回事儿?”蓦地,一道声音于众兵将的身后传来。
一听到声音,将这里团团围起来的兵将立即分两ä侧散开,将中间让出来。而那个说话的人也进入视线,正是从远处走来的云战,他身后还跟着顾尚文和关穹。
“王爷。”兵将整齐划一,那被浇了一身热粥和热菜的小兵也低着头站在一边儿。
云战一来,小桂的战斗力直线下降,眼泪有速度的滑下来,而且立即就哽咽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走过来,云战扫视了一遍狼藉的地面还有低着头满身汤菜的小兵,最后将视线定在了秦筝身上。便是小桂在哭,但小桂是她的奴婢,这事儿也得找她才对。
俩人都站着,中间相距不过三米,秦筝微微扬起下颌也瞅着他,在这阳光刚刚升起的时辰,看着对方,恍似都在金色的薄雾中。
“不算什么大事儿,我的丫头太敏感了。大元帅的小兵好奇我这双腿怎么会走路,就冲着帐篷里多看了两眼,那时我刚ธ起床,小桂觉得他冒犯了我,于是就吵起来了。”秦筝说的是实际情况,但又有虚假之处,那就是,她那时已经起床了。
云战看向那小兵,同时又扫视了一圈那些兵将,“你们也很好奇?”
“回王爷,属下不敢。”众口同声,云战问话,没人敢不回答。
“在这军中,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男女有别,无论是谁都要谨记。”云战面无表情,但说的话,其实很偏向这些兵将。秦筝与他们的区别ี只是男女,没有什么身份之说。
秦筝暗暗扯了扯唇角,“大元帅说的是,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心眼儿小的和芝麻一样,一点小事儿就会生气。希望这位一大早就来送早餐的军爷别生气,下次想看我的腿,直接说,我肯定给你看。”话落,秦筝猛的抬腿狠狠在地上跺了两ä脚,似在向所有人展示,然后拉着小桂转身走进军帐。
云战的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那个ฐ小兵头更低了,周遭的气压变得紧迫。
顾尚文摇摇头,“自己去领罚,扣两个月饷银。再有一次,直接回家吧!”
“是。”小兵如获大赦,立即离开。
云战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因着阳光而显得有几分迷蒙,相比较来说,秦筝确实就是个ฐ外人而已,在他心里,与这些兵将不可同语。
但,刚刚她表现的那般愤怒,他开始怀疑ທ,他好像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