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宁抬手揉了揉额头,额头传来阵阵的刺痛,他闭着眼睛,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不去了,就让他们散了吧,你等下去酒楼包厢和他们说一声,改天再约。”
临ภ江楼和这家商场离得并不远,也就五六分钟็的车程,饭局吃到一半中断了,李扬也猜不透厉北宁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扬昂着头,眼珠子胡乱转,不停地翻白眼,差点翻到เ眼角抽筋,嘴角抽搐,啧啧,大老板这张嘴,真是够毒舌的,损死人不偿命!
厉北宁看着陆陌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生气,咬牙切齿地凶狠狠剜了陆陌一眼,忽地勾起唇角讥笑,“呵!你要真是觉得命太长,活得不耐烦,想找死的话,就别从五楼跳下去,五楼才有多高,不过十几米的高度而已๐,跳下去也未必摔死你,很有可能会落得重度残废,瘫痪着等死!”
她没有生无可恋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她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厉北宁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你没有?你是没有跳楼?还是没有什么เ?”
厉北宁的下颌๒磨蹭过她的头顶,冷沉中带着怒气的声音,如冰锥刺进她的血肉里,“怎么,有胆子跳楼,没有胆量来回我的话?你就这么生无可恋一句话都不想说?”
毕竟当初ม,厉北宁也是被逼无奈才和她结婚的,这一段婚姻,于厉北宁而言,是天大的羞-辱和委屈。
陆陌知道厉北宁自始至终都不甘心和她结婚,他的心里有怒气有怨气,所以这两年多来,即使心底再怎么委屈,再怎么เ面对厉北宁的冷言冷语,她也不敢和厉北宁提离婚。
因为她喜欢厉北宁,喜欢了整整二十年,喜欢到不敢告诉任何人,喜欢到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思念他,喜欢到一看到厉北宁,她就控制ๆ不住脸红悸动,喜欢到厉北宁是她藏在心底深处不敢言说的一个秘密。
她不怕婚姻不幸福,只要守在厉北宁的身边,便是她此生能拥有的最大的幸福,一旦离开了厉北宁,她和他真的就是陌路再不相干了。
厉北宁是她从小到เ大唯一期望的梦想,那么深深地喜欢了他二十年,陆陌舍不得和他当路人。
陆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厨房的流理台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温水,细白的指尖滑过玻璃杯,脑海ร里依然回想着厉北宁说过的那些话,心底传来钝钝的痛。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客厅哒哒跑到厨房,贴着陆陌的裤脚不停地磨蹭着。
陆陌把水杯放到流理台上,慢慢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那颗毛毛的大脑แ袋,“哈皮~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哈皮是陆陌养的一只纯种哈士奇,已经三岁了,平时就很粘着陆陌,看到陆陌回家,就会第一时间冲过来,绕着她不停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