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昨天约我的客人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弥补过失，她今天专门到公司来请我做。我谢了她，并笑道：“这次你可别ี再失言了啊！”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ຂ轻松愉悦，又飘逸洒脱。我想知道这是为ฦ什么，但一时又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妈妈眼睛红了。你知道，她盼望抱外孙已经不是一天两ä天了，她曾经多次和你商量，甚至也和我提过。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说什么เ钱没凑多少不能生，生了也养不好。我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一拖就好几年，本打算马上就要一个了，没想到เ却出了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想来，没要孩子也是好事，要是我再拖个ฐ孩子，这个家该会是怎么เ个ฐ凄惨光景呀！
“妈，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来给晴儿看病的！”我动情地说，“我会让她重新า站起来，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什么问题，用得着这么正经吗？”我奇怪地问。
“奖金啊！”我说，“反正是公司出钱，你小子就别ี克扣我的了！”
与苏姐对完话，我就后悔了起来了。我怎么轻易就答应她这个ฐ了呢？这可是玩真刀真枪啊！要是和她玩真格的了，有一天你醒过来了，问我“我睡着了的时候，你找没找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回答？我难道能ม说“我当然找了”？
“那就这样说定！”苏姐说。
“你还真忙耶！”皓洁笑着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饺子。”
我从楼上下来，经过门市时，皓洁问道：“可哥哥，你去哪？”
我见妈妈坚决，把求助的眼光望向了爸爸，爸爸却淡淡地道：“别看我，你妈说了算。”
“这怎么行？”我摇头道，“怎么เ说也得等你休息几天再说！”
“公司的事要你做！”余辉收起了笑意道。
“别的事老哥开你玩笑，这事我能开你玩笑吗！”余辉正色道，“我帮你忙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的忙？”
“那就快点哟，十二点能到吗？”
“那你上我这里来吃饭吧，反正我一个人在家吃饭也闷得慌！”虹姐放着嗲â道。
我和谁客气？我在梦幻中迷失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时该怎么办。今天是工作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心动，我搞不懂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但我绝对不是要和苏姐客气！我知道她需要什么เ，更清楚自己能给她什么！可是，我还是艰难地说出了我自己都难解的话：“苏姐，你说过不强迫我上床的！”
“我，我，我——”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液，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此时的我似乎已经被**烧晕了头，烧晕了理智，烧干了咽喉，更烧焦了胸口！
“没！”我嘴里包着一口饭，故作含糊地道。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只顾吃饭，不肯回答。
“好啦，亏不了你！”虹姐嗔道，“就这样，中午见，拜拜！”
“那ว就这样了？”虹姐问，“我在家等你！”
“可哥哥？嘿嘿，可哥哥要买东西，我随时都卖！”皓洁笑着说，然后就听见椅子脚擦着地板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我敲了敲门，卷帘门立即发出懒散而又巨大的声音。皓洁在里面惊讶地问：“谁呀，这么晚了，不卖东西了！”
“我要的利息有点高哟！”苏姐颇有深意地笑着说。
“那是，那是！”我说，“苏姐开口说就是。”
余辉立即涎着脸皮道：“我认罚，认罚！”
“咯咯咯咯……”
“姐夫，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你！其实，植物人有很多都是会流眼泪的，流眼泪并不意味着她就有知觉了，知道吗？”许朵拍着我的肩膀，呢喃道，“姐夫，坚强些，男ç儿应该顶天立地，别这样哭哭啼啼的，小心让姐姐看不起！”
我的哭声立即引起了许朵的不安，她一把把我的头揽在了她的小腹上，哽咽着劝我：“姐夫，别哭，你哭我也想跟着哭！”
一阵呱呱的腹鸣响起，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宵夜，要是饿着肚子再骑半个小时的单车，我可真就成了乞丐或者城市弃婴了。我找了一个小吃店胡乱ກ吃了点东西，回家时已๐经很晚了。
出了楼ä，方才发觉天已๐经黑了。热闹的灯火把城市装ณ扮得光怪陆离，我犹如喝醉了酒的乞丐，晃荡在城市的夜色中，拖着自己้可怜的身影，疲惫地前行，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她或许是见我没有反应，靠在我肩上的头仰了起来，却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脸上，双手也不再在我的胸ถ脯抚摩，而是一把把我的头抱住，将我朝着电å视的脸扳过去朝着她，然后小嘴便堵上了我的嘴。
其实我也怀疑ທ，我是不是想要用我的身体去偿还我无法偿还给她的欠帐。不管怎么เ说，许朵是为了我才*โ*โ给那该死的鸽子的。我想，我是不是觉得她**了很可怜，于是想用更可怜的我去温暖她？这一点，我不得而知。
“真的呀？阿婆，你给我说详细点好不好？”听了这个消息，我很兴奋，便想知道得详细点。
“那是美国！美国人的观念和我们不一样！”我说，“我家许晴很快就会好的，即使是永远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像那种人那ว样啊！阿婆，你们说是不是？”
“呵呵，这么说，大哥倒成了我们这些按摩师的恩人了！没有他对你的冷落，你就成不了我的客人了哈！”我笑着说。
是啊，我不就守着你这么多年了吗？陪你进货，陪你零售，陪你逛街，陪你购物，结婚后，我似乎真的没有离开过你。晴儿，我可没在外养什么เ**哇，你说是不是？
她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手不由自主ว似的伸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我忙伸出双臂去，抱着她的肩背，莫名其妙地拍着她，一边问：“许朵，是不是钱被人偷了？钱掉了是小事，你不必这样伤心！”
“对不起呀，许朵。姐夫不再大声说你了，可是，有什么你得说呀，你知道你姐夫没空啊！”我小心地安慰道。
我回过身去，狠狠地盯着皓洁道：“皓洁，你爸真阴险！我们家这么เ残破了，他还要来挑拨离间！”
“够了，皓洁！”我喝道，“这事与你无关，别ี到处说。”我说着，转身就走。
晴儿，你道来人是谁？是我的高中同学余辉，那个在城南指压城当经理的余辉，这家伙都有自己的车了。
我正骑车往回赶，经过建设路的时候，一辆宝马擦着我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慌忙下了车，正想开口骂娘，却见车窗摇下，一张英俊的男ç人的脸探出来，冲我喊道：“哥们，好巧！”
“这样很好！”妈妈听得舅舅这样说，站起来道，“我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就到下面店里盘货，老二，你说怎么样？”
我的心隐隐作痛，有一种内脏又被掏光了的感觉，我一度想笑，又想哭，我看着你的舅舅，——亲舅舅！一时竟没出声。
我忙说：“那好，你站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做好。今天刚回家，没有好吃的，就一点家常饭，等会我们一起吃。”
我唯唯诺诺不敢则ท声。对这个借给自己้三十万块现大洋的舅舅，我心中是很存感激的，因为我知道，其他亲戚朋友处借的钱分散了都不多，如果谁要追着我还，我也许还能想出个办法，可要是舅舅他老人家要追着我还，我恐怕就只有跳楼ä了。
晴儿，我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你应该知道。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我暂时只能扮演太监。看着客人疯狂地走向辉煌，我汗透重衣……
只一会儿，我的额头便爬满了汗水，衬衣也粘乎乎地贴在了后背！这些都还能够承受，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我的下体那ว种饱胀到似乎快要爆炸而实则ท不可名状的痛苦！
刚到小巷口，我猛地看见皓洁门市灯光明亮，顿时吓了一跳，忙低声告诉皓洁道：“好像你妈妈回来了！”
“不会吧？说好不回来的呀！”皓洁在我身后，没看见门市里射出的灯光，有些不信。
等她看清灯光影里那高大的身影时，这才唧唧咕咕道：“真是，好不容易高兴一下，又给她破坏了兴致！”
我说：“你回去吧，我绕道走，免得你妈妈见了我又骂你！”
皓洁轻声笑道：“我们又没偷情，你怕什么？”
我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嗔道：“以后不许这样说，回去吧，我走了！”
我退回和平大街，朝前又走了一段，从另一条小巷回了社区。
晴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有一瞬间，我竟然诗人般地灵感突现，觉得我今天似乎战胜了自己้。人们常说：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晴儿，我这算是战胜了人生路上的最大的敌人了？
可是，写这个日记的时候，我突然又茫然了。晴儿，我这就算战胜自己了吗？我战胜自己้的什么了呢？是战胜了我的“大孩子”心理，还是从对许朵和皓洁的爱欲中挣脱了出来？是明白了爱是心灵的归宿，还是发现了人生的真谛？是发现了自己指下的女人都是苦难中的女人，还是发现了自己竟然如此地博爱？
晴儿，我是不是有点可笑啊？战胜自己，又岂是诗人般的灵感突现就能解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