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冰知道她的反对不会起到作用,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由着他按摩,随着细长手指的移动,她的头痛渐渐减缓,苍白的素颜上又重新า有了血色。“皇上,冰儿好多了,你歇歇吧!”
赵眜敛去温和的笑容,伸出了手,“冰儿,太医教了我一些减缓头痛的方法,让我给你按一按吧!”
“哦,皇上能告诉柯冰,我的父母他们……”
一声冰儿妹妹让柯冰一怔,难道他们很熟吗?水样的眼眸充满了疑ທ问,看向赵眜。
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南越。
“小姐,我们快些赶路吧,你的伤还需回到เ南越好好救治呢!”
她轻车熟路的沿着台阶快速的走下,长长的台阶尽头通向一间布置得极其雅致的屋子,里面躺着一个沉睡的人,美丽ษ的素颜苍白如纸,如山的黛眉微微地拢着,双手交握在腹部,似要保护着什么。
小尼姑得命,一脸欣喜地跑出了禅房。
“老僧这里人来人往,不知代王要找何人?”
“代王今日来恐怕不是与老僧谈佛论道的吧?”
“义儿,你是说,这可能ม还会是他人所为?”
刘ถ彻大怒“南越欺我太胜!”
刘义未再多言,收起解药,几步走出院落,走回兰湘院。
“记住你的身份,以后不许你接近雪儿半步!”刘义目光如电,冷意森森。
刘义锁紧了剑眉,眼内寒光尤现,“你到底是谁?”
“本王与你从未谋面,何来认识之说!”刘ถ义眼眸未抬,语气已有八分不耐。
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刘义的眉头越皱越紧,幽深的黑眸暗影重重。
刘义跟着跑来,搂紧了何雪冰的身子,“雪儿,你怎么了?”语气喑哑,透着丝丝不安。
何雪冰扬起笑容,“好多了!”挣扎着想挣脱刘义แ,反被越抱越紧,不由á脸颊绯红一片。
“公主,今日之事稍后再议。”刘ถ彻说罢起身也匆匆跟去。
可是她的幸福还未飞翔,就被人生生的砍断,一年来她如饮鸠酒。
琴音噶然而停,一曲已๐终,她还未理清自己的慌乱ກ情绪,幸亏琴音只是一顿之后复又响起,清越悠扬,她的情绪渐渐平复,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月影下修长挺拔的身躯。雪白的锦袍与窗外的月色、白雪融为一体,似近实远,让她无端的生出不安。
何雪冰端起桌上的莲子粥走向窗前,边吃边看青玛她们堆雪人。雪人堆得很慢,青儿的雪大多投向夏荷、夏莲姐妹俩。一开始夏荷姐妹俩只是躲,后来开始慢慢地回击,一个接一个雪球抛向青玛,青玛边跑边求饶,顿时冷清的院子变得热闹起来。何雪冰嘴角不由噙笑。
何雪冰看了看一脸担忧的青玛,收回手,慢慢步向阁内。
那流淌在二人之间无言的亲密让刘ถ义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臂弯,“雪儿,延留大王都站了半天了,来,我们坐下说。”
“看我雪冰姐,何来辛苦之ใ说。”不想看到雪冰姐心痛和自责,延留俏皮地向何雪冰眨了眨眼睛。
“是。”琪儿上前,小心地扶着何雪冰挪向门边,伸手正要推门,门却被有力的推开。青玛正一脸愤懑的站在门边,手中提着满满一篮槐花。
琪儿应声而进:“王后,青儿摘槐ຈ花去了,有事你吩咐奴婢吧!”
青玛一声尖叫,黑衣人的手抖动了一下。她迟迟不见公主转过这一边,不禁担心起来,绕到เ她们刚刚ธ呆过的地方,竟是空的。青玛一惊,忙爬出树下寻找公主,恰看到黑衣人举剑刺向公主ว,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奔向何雪冰。
看着青玛她们挪向了另一边,何雪冰看了眼生命灿烂开的热闹的粉白花朵,今日此地就是她的长眠之地,于花为伴,清香幽远。起身快速地钻出大树,迈步跑向北方。
“怀柔,让你费心了,来坐。”
“雪儿……”刘义突然顿住了话尾,转头向外厉声喝问,“谁在外面?”眸光犀利如刀,刚刚的点点暖色尽褪无痕。
“噢,义儿呀!忙的晚了,就不要过来请安了!”
老太妃坐在椅上,大丫鬟琪儿正帮着她梳理那一头已斑白的头发。岁月催人老,转眼间母亲已失昔日风华了。
“我不知原来你不仅琴艺出众,棋艺也是超乎想象。”
“免礼,来,坐。”
“娄贺?代王说的左贤王娄贺,可是大宛左贤王娄贺?”何雪冰轻拢黛眉,难以置信。难道代王也是向着姨母一方的?
“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