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庭延醒来,舒歌不满的撅着小嘴,敢情他刚才是故意骗她,看她出丑来着。
林庭延缓慢的睁开双眼,舒歌涨红着小脸,有一种偷窥被抓的感觉。
这个男人,在她对婚姻ี绝望之时,赠与她温柔;在她满心欢喜之时,一手击碎她所有的期盼。
在意吗?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在他们交谈期间,肖洒又跑到别桌去,把人家的酒杯给抢了。
“你有没有你眼角的鱼尾纹越来越明显了。”
舒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浅浅的小酒窝,异常甜美。
忽然,一团冰冷毫无征兆的砸中他后脑,一阵银铃似得笑声,林庭延愤怒的瞪着她。
林庭延转过头望着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发……
想到เ今晚陈茹默帮自己้顶了不少酒,林庭延也不好放着她不管,于是不顾ุ旁边的舒歌,准备将她送到停车的地方。
“我头疼…”陈茹默带着醉意嘤咛一声。
而陈信旋,抿着唇坏笑,双手反而放肆的扣在舒歌腰间。
“好巧ู啊,林太太。”
看着她被自己压在身下,小脸上纠结着各种表情,林庭延忽然玩心大起。
趁着舒歌懊恼无比的时候,林庭延猛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舒歌对着他翻白眼。
舒歌望着此刻在他手上的浅灰色格子围巾,跟他这一身衣服还蛮搭的…难怪那天死活要了这围巾,原来是有阴谋的。
“对不起。”
“这句话说太多次了,下次换一句吧。”
日落西山,林庭延伸手捶了捶腰杆,将手中的抹布丢进黑乎乎的水桶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忙了一天,终于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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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贤惠。”
“什么补偿,我这叫贤惠。”
王清韵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会林庭延。
“其中的原委,我都理解。”
舒歌匆忙的走进电梯,沉浸在刚才的她以至于没有看见身后狠毒的视线。
舒歌白了林庭延,懒得陪他疯,抓了包夺门而出。
舒歌望着陈茹黙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直到เ老周提醒她,才稍稍缓过神来,脸色煞白的走进林庭延办公室。
“我还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见。”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
“开心?”林庭延皱眉,在门口看见她的时候,明明摆着一张臭脸,哪里看出来开心了?
舒歌站在原地不动。
“冷死了,回家吧。”
“我跟你说,陈信旋为了这事跟陈茹默大吵一架,听说被那ว女人冷嘲热讽一顿,他好生气;不过看你一直没表态,他也就忍着没去找林庭延算账。”肖洒想想,还是将那天的事情跟舒歌重新描绘了一遍。
“舒歌。”
舒歌瞪了林庭延一眼。
“这跟我没饭吃有关系?”
“心情不好就别练了,扰人。”
“干嘛?”舒歌满脸怒气的打开*房门。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凑什么เ热闹,阿庭为ฦ了这事,都快急疯了。”
“西郊的地,是你们搞的鬼吧?”何美娴无奈。
“明明就有,刚才还中气十足教训我来着,这会子怎么เ像只斗败的公鸡了。”林庭延说着,渐渐得意起来。
“胆小鬼,明明就是在害怕吧。”
兰泽再次坐到钢琴的椅子上,《雨的秘密轻轻告诉你》悦耳的旋๙律轻轻响起,这是舒歌从小就爱的曲子,那时候,他偷看了舒歌本子里记录的一句话,然后就去学会了这首曲子,只是暗恋的果实是苦涩的。
伸手推开、房门,大床上卷着被单睡去的人儿,林庭延脑海ร中又想起,她窝在被窝里伸懒腰的样子,睡意朦胧,很是可爱。
林庭延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脑海中除了昨晚的一幕幕,舒砚临ภ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
“二先生,起来啦!”
烦躁的看了一眼手机,才凌晨两点多,何时才到天亮?视线落在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身上,脑海中再次响起今晚杨丽丽的话。
深夜,林庭延怎么也睡不着,窄小的沙发根本容纳不下他。
“丫头呀,人活着是向前看的。”
“她一定很高兴。”舒歌依旧望着天空,她知道,爸爸是想的,不说出来,是怕小妈伤心。
舒歌白了他一眼,幼稚。
“阿庭也来了。”老爷子点头,眯着眼睛看向林庭延,显然很意外他的到来。
林庭延,你还在害怕我继续缠着你吗?
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舒歌明显的感觉到เ,握紧手臂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舒歌与兰泽同时白了肖洒一眼,不愧为迟到大王,他们已๐经提早一个ฐ小时约她,这人竟然还能再迟到四十分钟,果然奇葩。
“你虚伪,你就一虚伪自私的臭男人。”
“舒歌,我们到底谁虚伪些。”
林庭延下车,喊了舒歌一声。
车子停在福苑大楼门前,林庭延刚解下安全带,舒歌就已๐经自行打开车门下车,连着呼吸了几口空气,总算缓和她抑郁的心情。